中島盛。
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一枚,樣子看起來挺年輕,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腦袋上有點地中海的,除此之外,整個人看起來,可以稱得上一個中年男神。
氣質(zhì)看起來也不像一般老師們的嚴肅,也沒有感覺到官威,臉上的表情也是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的樣子。
就是,臉上的笑容,怎么橫看豎看,都像不懷好意的樣子。
以上,便是錢形悠看見傳說中的中島盛校長的第一印象。
同樣的,第一次見到錢形悠真人的中島盛,對于這位最近風頭正盛的同學,心中的印象,也是十分不錯。
果斷利落的樣子,整個人洋溢著一份自信和成熟,或者說有種大將之風。
中島盛看見進來的錢形悠,笑著說道。
“是錢形同學吧?請坐。”
伸手示意讓錢形悠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謝謝校長。”
錢形悠也沒有推辭,大大方方的在椅子上坐好,之前來的路上,錢形悠想了很多種可能性,但到最后,錢形悠覺得,中島盛校長來找自己,應該和之前那件大事脫不了關(guān)系。
所以。
既然已經(jīng)猜到了為什么,錢形悠心里也安定下來。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錢形悠平靜等待中島盛接下來的話,再怎么說,義務教育的背景之下,錢形悠最嚴重的的處罰,也就是警告處分罷了。
大不了,自己去想點辦法,報名參加幾個比賽,刷刷獎,這處分自然就將功抵過了。
自己有個系統(tǒng),拿幾個獎不難吧?
......
中島盛對錢形悠的印象越來越好。
站如松,坐如鐘,進門時,也是行如風。
中島盛心里,對于那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是越來越大的,于是他笑著對錢形悠說道。
“錢形同學,你知道今天找你來,是什么事嗎?”
錢形悠看著校長臉上的表情,有些懵了,看樣子,也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樣子,心里突然被打了一個不知所措,所以。
以不變應萬變,錢形悠老老實實的說道。
“很抱歉校長,我不知道。”
“哈哈哈,不知道就不知道,用不著說抱歉?!?p> 中島盛豪爽的笑了幾聲,繼續(xù)說道。
“錢形同學,你可是給了老師們一個大驚喜啊?!?p> 之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成績單,遞給錢形悠。
錢形悠有些奇怪的接過,看了一眼之后,抬起頭,有些奇怪的看著校長。
他有些搞不懂了,雖然紙上寫著的是,之前一次考試的排名,錢形悠以絕對的成績,霸占了第一名。
但,國中一次考試,就這么大張旗鼓讓校長親自去找第一名的學生。
這么一點小事,就要找自己?這磯野的校長,是不是有點閑啊?
中島盛看著面前的錢形悠眼里,隱隱約約的不解和懷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中島盛自然知道錢形悠的意思。
不過,這不是重點,中島盛輕咳一聲。錢形悠也看到了中島盛假模假樣的動作,他也沒慣著,直接了當?shù)恼f道。
“校長,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把校醫(yī)叫過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不用了錢形同學?!?p> 看著錢形悠戲謔的目光,任中島盛再怎么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岔開話題,于是他稍稍整理一下自己有些窘迫的糗態(tài),正襟危坐的說道。
“是這樣子,我想問一下,我聽說,錢形同學最近督促零班的同學學習,不知道是真是假?”
錢形悠聞言皺了皺眉,不解的回答道。
“校長,零班的天王山同學確實有向我求助學習方面的事,而且,我也給了學習資料給他,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一點問題都沒有。”
聽到想要聽得答案,中島盛笑的像一朵菊花一樣燦爛,錢形悠看著這樣的笑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等錢形悠說什么,中島盛連忙說道。
“是這樣的,你也看見了,最近零班的成績有所提高,所以我想請錢形同學能不能給他們提供一點幫助?”
“零班的情況,相信錢形同學也是有所了解的?!?p> “而我作為校長,看著零班,我也是急在心里?!?p> “現(xiàn)在,既然錢形同學能夠讓零班的同學們好好學習。”
“我衷心希望,錢形同學可以幫一下他們?!?p> “錢形同學,零班,能拜托給你嗎?”
中島盛不帶喘氣的說了一番信息量如此巨大的話,錢形悠有些懵。
等他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錢形悠看著校長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如此認真的表情,錢形悠看得嘴角瘋狂抽搐。
感情,這是賴上我了?
開玩笑,我這一學生,你作為我的校長,不讓我好好學習,爭取考一間頂尖的高中,現(xiàn)在讓我去給一群不良補課?
你是不是哪個神經(jīng)搭錯了?
因此,面對如此不合理的請求,錢形悠果斷的說道。
“校長,我拒絕!”
..........
“真的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沒有!”
“我是校長!你要聽我的!”
“開什么玩笑!我學習時間我自己都覺得不夠,你還要我去幫別人補課?就算你是校長也是白搭!”
“去不去!”
“不去!”
校長室里,突然爆發(fā)出十分激烈的爭吵聲。
如果這個時候,有勇士敢進校長室的話,那么他一定會大吃一驚。
一向溫和待人,為人處世都十分受人尊敬的校長,竟然會扯著嗓子,滿臉通紅和別人發(fā)生爭執(zhí)。
更不可思議的,與校長大吵大鬧的竟然還是一位穿著校服的男生,而且,那位學生還是剛剛才考了第一,狠狠在磯野三年級老師面前露了一把臉的錢形悠。
中島盛看著面前這位,倔強的和驢有的一拼的學生,氣得是咬牙切齒。
他從事教育這么多年,他就沒見過這么,這么的學生!
現(xiàn)在的中島盛,收回自己剛剛對錢形悠的評價,什么傲骨!什么君子!明明就是一個塊金剛石,油鹽不進的小子。
眼看著自己升職加薪的曙光就快破亡了,中島盛也急了,但是,錢形悠那死也不肯松口的態(tài)度。
中島盛氣餒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邊思考解決的對策,一邊是不是惱怒的瞪幾眼錢形悠。
錢形悠也不著急,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等待校長的出招。
不付出點代價,就想讓我去幫零班補習?
你想也別想。
錢形悠是怎么都不會答應的,一開始中島盛還只是讓他去幫零班的人補補課,后面越說越過分,直接讓錢形悠去當老師。
喂,你帶點腦子好不好,小說都不敢這么寫的好伐。
你讓一個學生去別的班當老師,你也想得太好了吧?
這個提議,雖然在錢形悠看來十分的荒誕,但是中島盛卻不這么認為,理由也很簡單,因為根據(jù)老師們的說法。
現(xiàn)在的錢形悠,就算直接參加大學考試,估計也不是一件難事。
老師們會有這樣的想法,就是因為,在之前考試當中,錢形悠的理科答卷,他運用到的解題方法,很多都是大學才學到的知識,而且,錢形運用的十分嫻熟,顯然,這正是錢形悠已經(jīng)掌握了這些知識最好的證明。
這些,對于讓錢形悠當老師來說,說服力也不是很大,但是中島盛也沒指望過,零班那群人可以考好的高中。
只要他們能順順利利的從磯野畢業(yè),考上一兩間還過得的高中,中島盛就已經(jīng)十分開心了,那些一流二流的高中,他可從來沒指望過,既然如此,讓掌握了大學知識的錢形悠去給零班當班主任,也算不上一件荒誕的事吧?
現(xiàn)在,中島盛,一定要說服錢形悠答應他的要求。
只可是,關(guān)鍵在于,用什么理由說服。
陷入苦惱中的中島盛,就差沒把腦袋上的頭發(fā)給薅光了,就在這時。
突然間,靈光一閃。
中島盛想到一個絕佳的理由,一個錢形悠不能不上當?shù)模饷髡蟮年栔\。
所以。
錢形悠發(fā)現(xiàn),對面的中島校長。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