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許默小時候,老許同志經(jīng)常帶許默去疁城鎮(zhèn)有名的“云都浴場”洗澡搓背,里面還有街機游戲等娛樂設施,許默能孜孜不倦晚上一整天。
后來因為許默要上小學了,老許同志也要轉情于工作,各種原因就沒有在去過。
既然回不了家,為何不出去享受一下?
“走!”
老許同志也被勾起了興致,笑道:“我錢都上交了,可沒錢買單,今天你請客!”
許默拍了拍胸口:“必須的,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父子兩對視一笑,勾肩搭背離去,那“父慈子孝”的畫面一片祥和,別提有多溫馨了,完全看不出之前出賣過彼此。
……
父子倆在外面浪了一宿,晚上當然不會真在浴場過夜,許默帶老許同志去了疁城鎮(zhèn)新開的五星級酒店,享受了一下總統(tǒng)套房的高規(guī)格待遇。
下班后老許同志真誠的認了個錯,這才獲得意邁進家門。
開門之前,淑芬女士還不忘嚴肅警告,許默要是不去做柚子的司機,堅決不能讓他進來!
老許同志要是敢開陽奉陰違的話,就讓他一起卷鋪蓋陪許默滾蛋,直接買個帳篷,以后就永遠住在走廊里吧。
許默心想跟在后面偷偷溜進去,腳掌剛離開地面,老許同志突然一個蝎子擺尾,猝不及防之下,許默踉蹌的倒退數(shù)步,就這樣被踹出了家門外。
砰!
等許默再想跑上去的時候,門已經(jīng)關的嚴嚴實實。
“我靠!”
許默氣的捶胸頓足,老許同志翻起臉來就像無形無相的云云,琢磨不妥,沒有一點預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真后悔沒把老許同志去浴場的照片拍下來!
透過門上的冒煙,看到許默氣急敗壞的樣子,老許同志得意的笑了,享福的時候咱可以“哥倆好”,但有豁的時候還是讓許默一個人去當吧。
許默干脆席地而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實他大可以去酒店住上幾個月,到時候淑芬女士肯定會先服軟,但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昨天只是睡了一晚酒店,他就渾身難受,還有點落枕了。
即便是龍床也沒有自己那張床舒服??!
買房就沒必要了,都準備買地蓋莊園了,還買啥房子。
“媽,開門!”
許默站了起來大喊道:“我明天就去柚子那上班,不就是做司機開車嘛,我答應就是了!”
之所以改變主意,并不是許默慫,只是他待在家里也閑著無聊。
既然柚子想和他玩這場“游戲”,那他就奉陪到底,和柚子好好玩玩,正好能解解悶。
雖然柚子是游戲的開局人,但究竟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呵呵!
敢和我許某人耍小聰明?
小柚子你還是嫩了點!
看爺怎么讓你沒的票子,丟了褲衩子,輸了身子!
不叫你后悔莫及,我就不姓許!
“想明白了?”
淑芬女士推開了一點門,透過門縫打量著許默,自己生的種自己最清楚,許默一肚子壞水,必須防著他使詐,突然破門而入。
淑芬女士的想法很簡單,柚子本身不缺錢,而且追求她的經(jīng)濟條件也不會差。
追求普通女生可以用錢搞定,但在雙方都不差錢的情況下,許默有錢這個優(yōu)勢作用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想要贏得美人歡心,還是要朝夕相對,慢慢培養(yǎng)感情。
只有每天都在一起,才能激發(fā)出柚子埋藏在心中對許默的好感,從而生華為愛情。
要不然淑芬女士也不會讓許默撇下公司,逼他去做柚子的司機了。
“想明白了?!?p> 許默笑呵呵的道:“不就是讓我去泡柚子嘛,你放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做奶奶的日子,這樣滿意了吧?”
“滿意個鬼??!”
淑芬女士翻了翻白眼:“就算你今天把柚子拿下,也不可能這么快懷上!明年的今天我要是做奶奶,這孩子還是咱們老許家的嗎?!”
“哎呀,反正就是這意思,你等著抱孫子吧?!?p> 許默立下了軍令狀,至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有他自己知曉。
“這還差不多?!?p> 有了許默的承諾,淑芬女士心情大好,才終于放他進屋,
“沒想到我許某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學富五車,風靡萬千少女,最后終究還是淪落到做小白臉??!”
許默感慨萬分。
淑芬女士給了他一個爆栗:“瞎說什么,我讓你追求柚子,沒讓你吃軟飯騙錢!”
……
一回到自己家,許默感覺身上仿佛卸掉了重擔,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
老許同志坐在沙發(fā)上玩著“冰果連連樂”,飄了一眼許默,他心中有點不舒服,要是能把臭小子多關在外面幾天就好了。
許默自然走到靠近陽臺的角落,偷偷摸摸掏出了一張長方形的小卡片,誰不知鬼不覺塞進了掛在衣架的一件皮夾克口袋中。
“爸,你剛才“賣友求榮”,不仗義??!”
許默吐槽了一句老許同志。
“彼此彼此。”
老許同志得意的道:“老爸這是在叫你一個道理,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社會人心險惡?。 ?p> “呦,原來您是一番好意啊,那我要不要交點學費給您?”
老許同志眉頭一皺,奇怪的看著許默。
這兔崽子怎么突然就用“您”了?
總感覺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學費就不用了,父子倆提前傷感情。”難得能坑許默一次,老許同志心情大好,也沒有往深處多想。
“爸,您都給我上課了,我怎么也要投桃報李一下?!?p> 許默意味深長的笑道:“我也給您上一堂課,標題就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什么亂七八糟的?”
老許同志一頭霧水,想不明白和豬八戒有什么關系。
“對了,你們昨晚在哪過夜的?”
這時候,淑芬女士從廚房走了出來,打斷了父子倆的對手戲,她手上端著剛出爐的燒麥,其實淑芬女士還是心疼兒子的。
“嘶!”
聽到這問題,老許同志倒吸一口涼氣。
以許默的性格百分之九十九,會借這個機會打擊報復他!
“沒去哪,就去那個新開的五星級酒店住了一晚。”
許默表情和語氣自然不做作,沒有引起淑芬女士的懷疑。
老許同志詫異的看著許默。
這兔崽子心胸什么時候這么寬闊了?
難道轉性了?
淑芬女士對許默說道:“酒店細菌多,電視上經(jīng)常曝光酒店保潔用毛巾擦馬桶,床單也從來不換,你把衣服脫下來,我拿去洗了。”
許默也不反對,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衣外褲脫了下來。
“快去換套干凈衣服,別著涼了,你這羸弱的體質容易著涼,而且一著涼就犯氣管炎,到時候又要去醫(yī)院挨針筒了。”
“好嘞!”
許默順從的答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媽,我爸的衣服也一定有很多細菌,你幫他把衣服也洗了吧?!?

霜華濃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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