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灰,幾點了?”
“哎你呀……”,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恭喜楚霸同學達成新成就,熬夜到十一點,當然本人也很榮幸也順道兒達成了這個成就?!?p> “嘿,小意思!”,楚霸——我的室友——頭也不抬,繼續(xù)盯著他的Nokia手機,手指噠噠噠不停地對我說道。
“老哥,我沒在夸你!”,我吐槽,心里嘀咕著這人怕不是是語文閱讀理解0分。
“阿灰你先睡吧?!?p> “我也想,可是你按鍵音能不能先關(guān)掉?”
“額,我忘了……”,楚霸終于抬起頭,看似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可是你不覺得這滴滴答答的聲音十分美妙嗎?”
“謝謝,我不覺得,如果你記得今天物理課的話,我想你應(yīng)該同意我認為這是噪音的看法?!?p> “行吧行吧……我和網(wǎng)友們告別后就睡?!?p> ……
上面這樣的對話來自我和我初中室友楚霸,類似的對話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拜這樣的對話所賜,我從一個話少變成了話癆,像老頭子一樣啰啰嗦嗦——這是楚霸對我的評價。不過這個評價我只承認一半:我只對熟人話癆,對陌生人我還是比較高冷的——至少我初中那會兒是這樣的。
我初中是在鎮(zhèn)上我爸任職的中學度過的,也就是說,我就是所謂“本校教職工子女”。
不過這個身份也沒帶來太多福利,除了我不用待在那個一小間房住十幾二十幾人的宿舍——我爸把他自己的教師宿舍給我住了。這個福利實話說也相當不錯,至少讓我這個略帶潔癖的人覺得生活還挺舒適。
初二的時候,我爸考慮我一個人住比較孤單,初中生還是比較喜歡和小伙伴一起玩的。因此,他把朋友的兒子、我的同班同學——楚霸——叫來和我一起住。于是接下來的初中宿舍生涯就成了我和楚霸的同居生涯……
楚霸是個學霸,成績常常名列年級前三,受他影響我成績也還不錯,這點怕也是我爸找他來和我“同居”的原因之一。但是,隱藏在學霸身份之下,楚霸還有一個屬性——夜貓子!
楚霸很喜歡熬夜,熬夜學習、熬夜看書、熬夜玩手機,當然最后一個是主要原因,他學習效率高一般用不著熬夜學習。楚霸,他玩的手機并不是自己的,而是班上同學借給他的。
我們初中是不讓帶手機到學校的,想來當時大多數(shù)學校都有這個規(guī)定。但奈何手機這個當時的新鮮玩意兒實在誘惑太大,而且手機往往象征著牌面,譬如當時電視廣告很多都是各種各樣花里胡哨的手機。因此,總有人頂風作案,偷偷摸摸帶著手機來學?!Y(jié)局往往是被沒收。
但漏網(wǎng)之魚還是存在的,這里我不得不夸獎一下那些想出各種各式辦法的人,人才?。ň唧w做法我就不舉例了,教壞人可不好)!
不過即使逃過了“第一劫”,后面還有“一難”:手機沒電了沒地兒充電:學校宿舍和教室沒有供電的插座的,不過小賣部倒是有提供充電服務(wù),但是有償?shù)摹?p> 奈何小賣部老板心太黑,充電一次要1塊,這相較于我們當時一個星期大概20塊的生活費,簡直貴的不行。因此很多手機黨都不愿意去小賣部充,而是自己帶多塊電池來,用完就換,然后每周末回家充電。
這種方法對于沒有電池的同學就行不通,他們要么咬緊牙勒緊褲腰帶省吃儉用去小賣部充,要么就——找我和楚霸幫忙。
我爸的教師宿舍是有電有插座的,因此他們就想把手機放我們宿舍充電,為避免我們拒絕,他們提出了報酬:手機借你們玩一晚上(反正他們晚上也玩不了)。
在玩手機和上網(wǎng)這些對少年們充滿誘惑的條件下,我和楚霸同意了。
于是,楚霸(和我)徹底淪為夜貓子——以及網(wǎng)癮少年。
其實我還是比較節(jié)制的,因為我爸很兇,我特別怕他,而且我對自己也是相對較為嚴格要求,因此我玩手機一般最多到10點左右。
但楚霸同學可就沒那么顧忌了,他肆無忌憚地玩:聊QQ、玩空間、玩微博、偷菜搶車位等等,各種當時流行的上網(wǎng)娛樂他都會去嘗試然后沉迷。
我被他影響也越來越晚睡,熬夜水平大大提升……
最終我和楚霸的下場就是:我近視了,帶上了100多度的眼鏡;而楚霸他卻一點兒沒事的樣子,也沒見他有什么視力下降。對此他常常頗為得意地說:“我的眼睛是神器,不管我前一天玩手機到多晚,第二天只要流流眼淚就恢復了。”
對于這種天賦異稟的人,我無話可說……

也西湖畔微風
各位讀者們,你們是否也有室友,或者你們自己,喜歡熬夜玩手機呢?(痛心疾首語重心長地)熬夜不好??!很不好!除了對眼睛不好,對肝臟也不好,而且如果是一直躺在床上玩手機熬夜的,頸椎腰椎都會受不好的影響,別問作者我怎么知道的,這都是淚??!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