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安看見紀澤,也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張嘴說:
“紀……阿……叔叔,你怎么會在這?”
紀澤皺了皺好看的眉毛,心里想著,紀?阿叔叔?這是什么稱呼。便回答道:
“這是我的房間?!?p> 劉安安凌亂了,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哦,好,怡然讓我來送些東西但我不記得她有沒有說過房卡要放下。”
紀澤看著披散著微卷的頭發(fā),穿著珍珠吊帶黑色緊身半裙,踩著一雙同色綁帶高跟鞋,顯得身材格外好的劉安安,眼底暗了暗,聲音略有點啞的說道:
“放下吧。”
劉安安把房卡放下,起身看了看穿著浴袍的紀澤,也來不及分辨自己腦海里想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微微低了低頭,
“那好,叔叔,我先走了。”
紀澤沒有回答。劉安安就抬步朝著門外走去,想著一會兒問問怡然,怎么紀澤在這里,她不自己上來送。
劉安安走近紀澤身邊時,紀澤聞到了劉安安身上熟悉的淡淡的花香味道,想起來在養(yǎng)老院時,劉安安跟他說過,她不喜歡太濃烈的香水味,所以總是用各種花自己做簡易的香水,雖然留香時間短,但是真的很好聞,很甜,很香。
于是,在劉安安快要經(jīng)過紀澤的身邊時,他鬼使神差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將她帶到了懷里。
這個動作讓兩個人都晃了神,屋里有了短暫的安靜,正當(dāng)劉安安想開口說話時,門外傳來了兩聲敲門和說話的聲音,
“阿澤,你在嗎?!?p> 是于心娜的聲音,好像還有一個男人。
劉安安慌亂了,睜著因喝酒變得濕漉漉的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紀澤。
怎么辦,這被看見了,豈不是出大事了,先藏起來再說。劉安安心里想著,又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浴室旁的門邊有個立著的衣櫥,來不及多想,她趕緊輕推了下紀澤,轉(zhuǎn)身就往衣柜里鉆,等到進到衣柜剛要關(guān)門時,發(fā)現(xiàn)紀澤也進來了,并且拉上了衣櫥的門,在里面上了鎖。
與此同時,于心娜也刷卡進來了,一同進來的還有紀氏集團的副經(jīng)理江海洋。
進了房間以后,于心娜和江海洋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紀澤并不在屋內(nèi),站在客廳,于心娜回頭問江海洋,
“你不說阿澤回來了嗎,人呢??!?p> 江海洋也納悶,十五分鐘前剛剛通完電話,說在酒店,怎么這么一會兒能去哪。于心娜說,
“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說著,拿起電話準備撥打。
這時候,外面的對話,衣櫥里的兩個人,聽的一清二楚,紀澤趕緊費勁的從浴袍里拿出電話,關(guān)機。劉安安在一旁,翻著白眼。為什么說費勁呢?因為這個衣櫥本就不寬,高度是夠,一直到頂,寬度大概也就一米五,還一分為二,一側(cè)分為四個大格放衣服,一側(cè)掛衣服?,F(xiàn)在兩個成年人擠在這一側(cè)里,中間隔出的縫隙也就是兩個人衣服剛剛碰到一起,如果這個時候打開柜門,看見他們,說他們抱在一起,也是有人信的。
那邊于心娜打電話關(guān)機,就跟江海洋商量是等還是先走。這邊劉安安貼著紀澤,用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紀澤,
“你為什么進來?!?p> 紀澤感到不可思議,用同樣的聲音回答到,
“剛才不是你推了我一下,示意我進來的嗎?!?p> 劉安安徹底崩潰了,心里說了句臟話,我示意你個屁阿,這是你家,我是讓你出去應(yīng)付他們。嘴上卻說,現(xiàn)在怎么辦。紀澤說等,等他們倆走。
可是屋里的兩個人并沒有走,反而還坐在沙發(fā)上聊起了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劉安安覺得自己快撐不住要趴在紀澤身上時,外面的兩個人終于決定起身走了,邊走邊說,明天早上再來找他吧。
屋內(nèi)響起了關(guān)門的聲音,劉安安松了口氣,想抬頭說句話,正巧,紀澤也低頭看衣柜門鎖,想打開,因為貼的太近,紀澤的嘴唇觸碰到了劉安安的額頭上,兩個人又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