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鋒和村長告了別,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回到了房間之后,項少鋒將所有人都叫在了一起,將村長告訴他的事情和大家說了一遍。
“好了,這就是現(xiàn)在我們掌握的線索,大家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我有一個疑問?!瘪槦羁粗娙苏f道。
“這個木偶裝裱的盒子看上去不像是近代之物,會不會是這個村子之前所盛產(chǎn)的,所以才查不到?”
“的確有這個可能?!表椛黉h聞言思索道。
“不過村長是按照木偶的形制及外貌特征來進行尋找的,這個村子與外界基本上是半隔絕狀態(tài),每家每戶之間都有聯(lián)系,如果誰家出過這個制式,應(yīng)該是能查出來的。”
“誰還有疑問?”項少鋒看到駱燁不再說話,于是又對著眾人問道。
眾人沒有答話,只是駱燁的眉宇間隱隱有擔(dān)憂之色。
“駱燁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這木偶的來歷早晚能查出來的,到時候一定可以找到救治駱陽的辦法?!崩錆参康?。
“我就是怕……”駱燁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不過他想說什么,眾人心里是有數(shù)的。
就算查出了這個木偶的來歷又能怎么樣,如果不知道如何拯救駱陽,那一切的一切都將是白費力氣,這也是駱燁所擔(dān)心的事情,只是礙于眾人的面子沒有說出來。
“我們現(xiàn)在也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總會有辦法的。”柳宣宣拍了拍駱燁的肩膀。
“就是。”周瑩看到氣氛有些凝重,趕緊上前拉住駱燁的肩膀說道。
“駱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有辦法的,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保重身體,自己先不要跨了?!?p> “我們先回房間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p> 周瑩對著眾人打了聲招呼,便拉著駱燁,跟著柳宣宣一起回了房間。
看到三女遠去,項少鋒回過頭,看著冷濤說道:“她們走了,現(xiàn)在說說你的想法。”
“我總覺得那個村長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他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p> “我也有這種感覺?!甭勓皂椛黉h點了點頭。
“在駱燁拿出木偶的時候,村長明顯害怕了,今天早上,他就差去搶我們的木偶了?!?p> “也就是說,村長知道木偶的來歷,只是他故意不和我們說?”冷濤說道。
“有這個可能?!表椛黉h看了一眼冷濤。
“你覺得村長的話有幾成可信?”
“最多五成?!?p> “五成嗎?”項少鋒轉(zhuǎn)過身,對著窗外的月亮出神。
“會不會有些太樂觀了?!?p> 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夜已經(jīng)深了,便各自洗漱了一下,鉆進了被窩里,不一會便發(fā)出了鼾聲。
不一會,柳宣宣她們房間里的燈也熄滅了。
到了半夜里,柳宣宣突然尿急,于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沒有開燈,怕打擾了二女休息,于是打開了手機的手電,一個人向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農(nóng)村里,沒有城市里的夜生活,此時已經(jīng)深夜,所有人家都已經(jīng)睡下了,靜悄悄的,連蟲叫聲都沒有,整個村莊仿佛墳地一般安靜。
此時的柳宣宣有些害怕,畢竟怕黑是人的天性,在女人身上更是如此。
“早知道叫上周瑩一起了?!绷÷暤泥洁熘?,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
到了廁所里,柳宣宣一陣酣暢淋漓,然后提上褲子,一臉輕松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就在柳宣宣方便完,往回走的時候,經(jīng)過了一個房間,突然聽到里面?zhèn)鞒鲆魂囘青赅甑穆曇簦路鹉绢^摩擦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走廊上回蕩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感。
什么聲音?
柳宣宣被嚇得冷汗直流,舉起了自己的手電向著發(fā)出聲音的房間照了過去。
房間的門沒有關(guān),里面擺放著家具,原木的桌子,凳子什么的,看上去有些簡樸。
不會是村長的房間吧,這么大的人,還真的粗心,連門都不關(guān),難道就是所謂的民風(fēng)樸實,夜不閉戶?
柳宣宣這樣想著,身手想要將房間的門給關(guān)上。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中又出傳來一陣咔嚓嚓的聲音,因為事發(fā)突然,嚇得柳宣宣全身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
柳宣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彎下腰去撿自己的手機,手機的光芒將房間的一般都照亮了,這時候,柳宣宣撇了一眼房間的床上,卻發(fā)現(xiàn)被子底下動了一下,隨即又一聲咔嚓嚓的聲音傳了出來。
什么鬼東西?
柳宣宣大吃一驚,向著聲音傳來處看去,那床鋪底下看著像睡著人,但是顯的有些空蕩蕩的,難道是個小孩?
柳宣宣咽了一口唾沫,她想要一探究竟,但是又想了想這可能是村長二人的房間,如果貿(mào)然進入會不會有些不禮貌,畢竟人夫妻二人可能會進行一些特殊的活動。
想到這里,空氣中又傳出來咔嚓嚓的聲音,柳宣宣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她不弄清楚里面的狀況,那她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村長?”柳宣宣輕輕叫了一聲,沒有聽到回應(yīng),便躡手躡腳的向著房間的床上走去。
到了床邊上,柳宣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伸手一把將床上的鋪蓋掀了起來,將手機的手電照了上去,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床上哪里是什么村長和村長媳婦,分明是兩個懸絲木偶躺在上面。
那兩個懸絲木偶都有一人大小,穿著和村里人相同的衣服,此時躺在床上,隨著粗重的呼吸聲上下起伏著,身體不時碰撞在一起發(fā)出咔嚓嚓的聲音。
柳宣宣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拼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驚呼出聲,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后挪動,想要出去叫人過來。
但是忙中出錯,黑暗中,柳宣宣拌到了一個木凳,頓時摔倒在地,發(fā)出了砰的一聲。
柳宣宣心道不好,急忙將手電向著床上的懸絲木偶照去,只見這時的懸絲木偶仿佛也聽到了聲音,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體活動不斷發(fā)出咔嚓嚓的聲音,轉(zhuǎn)向了柳宣宣的方向。
懸絲木偶的臉上木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咔嚓一聲定住了,死死地盯著柳宣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一個死人,然后呼的一聲懸在了半空中,像被人操縱一般,向著柳宣宣的方向快速移動了過來。
柳宣宣見狀嚇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身體卻感覺如墜冰窟,他拼命的向后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想離那兩個懸絲木偶遠一點。
但是事與愿違,她此刻趴在地上,怎么可能跑的過兩個木偶,兩個木偶飛快的接近了柳宣宣,兩只眼睛幾乎貼到了柳宣宣的臉上,她甚至能感覺到兩個木偶粗重的呼吸聲。
柳宣宣頓時感覺無比的心悸,還不等她驚呼出聲來,便覺得后脖頸一涼,頓時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