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和炒飯磨完耐性備考進度持續(xù)推進后,這臺關機的手機已經被冷落了有些時間。
西因士看著手機屏幕里面的那些未接來電。
自從自己那一通電話以來,每隔一個小時就有一個未接來電。
西因士明明追逐時尚潮流換了好幾臺手機。
但是這個邪門的號碼卻總是跟著他。
西因士知道某人一定把電話號碼存進了他的手機內存卡里面。
他老是想著遲早有一天自己刪掉這個電話但是奈何他總是忘記。
畢竟現(xiàn)在都5020年了誰還頻繁的打電話?
用社交軟件發(fā)信息語音視頻不是更有人性化社交體驗嗎?
西因士皺著眉頭準備把這個號碼刪掉。
西因士點擊“永久刪除”鍵,希望這次他可以將對方完全抹除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就在電話號碼名叫“依凡”的信息被完全刪除后。
西因士剛想去看他的毛毛動物的大賞視頻時,那個剛才被刪除的號碼又打了過來。
看著自己的手機在靜音狀態(tài)下沉默的閃著不知名來電的來電信息。
西因士直接把電話掛掉。
煩了煩了。
西因士發(fā)誓只要對方再打過來他就把對方拉黑。
男人在不樂意的情緒下可以自私冷血得超乎常人想象。
拒絕接聽后,西因士開始進入自己的社交空間。
他瀏覽每天的熱點新聞還有看看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親人最近有什么多姿多彩的生活。
——綠色衛(wèi)士實業(yè)的高層已被合法拘留——
看著今天有關綠色衛(wèi)士實業(yè)諸位牛鬼蛇神的最新推送。
“拘留”一詞在西因士的眼中是多么的短小無力。
“拘留”意味著過了拘留15天后如果綠色衛(wèi)士實業(yè)的調查沒有絲毫的進展,那么潘與他的走狗將會完成分毫不傷的“壯舉”。
潘一進一出四方公會法庭和世界聯(lián)合政府這個高層結構的代價僅僅是數(shù)百個小時的公益勞動還有為期十五天的拘留觀察期。
就在西因士因為新聞而感到隱隱不舒服的時候。
某個女士對他不屈不撓的精神讓他無奈又隱隱怨恨。
——哥哥,我們好久沒有聯(lián)系了呢——
西因士沒什么親屬,巴賽勒斯已經再三和他聲明他們的父子情已經透支了。
西因士很理解自己的養(yǎng)父對自己這樣的說辭。
畢竟自己長大了,不再是以前喜歡跟在別人身后的小尾巴。
越走越孤獨是每一個男性的宿命吧。
看著手機屏幕上那訊息。
有句話說得好,無視就是最大的厭惡。
西因士看到了對方發(fā)來的短信,但是他只是伸手用指腹輕輕的一劃拉。
信息立刻被當做已讀,只要西因士不再點開信息欄目他將永遠不用再回看這個信息。
——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遇到了好多事情想找?guī)透绺缑ξ叶颊也坏饺?,好傷心(可憐)——
——是哥哥最近太忙了嗎?——
西因士看了眼不斷彈出來的信息,真是沒完沒了了。
手機上可以屏蔽來電但是屏蔽不了信息。
西因士想了想,點開信息欄目敲了一行字發(fā)送過去。
——你是誰?——
無論怎么想,“你是誰”這個回復遠比“你他媽不要繼續(xù)騷擾我了”還有“我很忙”更有殺傷力。
你是誰?你是我誰?
西因士毫無罪惡感的把話發(fā)過去,接著他把信息逐一刪除。
——哥哥你是不是在那次以后開始逐漸疏遠我?——
西因士看著對方完全執(zhí)迷不悟,見了鬼,她用望遠鏡視奸他嗎?
回想到那天,西因士覺得那個怪異的感覺又回來了。
西因士干脆不看這些信息,他繼續(xù)回到自己的社交空間里面。
他看新聞吃人血饅頭看萌寵無論對方的信息不斷的彈出也好,西因士不再給予回應。
他留給對方的臉面只有這么多,他們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彼此只是生命里面的過客。
西因士恨透了這個名叫“依凡”的女人。
他恨透了這個用他來為自己炒作熱度的女人。
......
這個在不斷給信息發(fā)信息的女人,一聲一個“哥哥”叫得殷勤的女人,名字叫依凡。
她是一個西城會所的小姐,“哥哥”不是西因士專有的稱呼。
“哥哥”泛指所謂被依凡招待甚至有未來招待的對象。
雖然依凡口中上至八十歲老頭下至二十有幾的年輕小伙子都是“哥哥”的范疇。
但是在短信里面這一聲“哥哥”卻在依凡心中尤為不同。
西因士在這些在字節(jié)跳動的符號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情緒波動。
他冷漠平靜的看著信息,而在手機的另一頭有人因為他的突然回復而坐立不安時笑時愁。
世界上人人都有兩支玫瑰,一支是經歷大起大落一輩子顛沛流離的紅玫瑰。
而另一支則是默默相守白頭偕老的白玫瑰。
說來也驚訝,西因士這個奇奇怪怪身世撲朔迷離的青年竟然也可以是別人心中摯愛的紅玫瑰。
不過看青年的漠然態(tài)度,依凡對自己紅玫瑰的遐想不會終究成為她心中一攤蚊子血吧?
依凡看著遠處的云霄賭場,房間漆黑她趴在窗邊少有的沉默不語。
日間她是留戀于舞會能言善辯才思敏捷的交際花。
可是等到深夜依凡就變回了空虛的自己,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已經黑下去有一段時間。
她盯著窗外的景色繼續(xù)發(fā)呆,她會等來對方的消息嗎?
有人把交際花們比作供人觀賞的鳥。
聽說有種熱帶鳥雀羽毛絢爛,此鳥容貌堪比化石時代的天堂鳥。
于是自從這種鳥被人類發(fā)現(xiàn)其觀賞價值以來,鳥商開始培育擇種有意識的把它們培育得身材更適合放在袖珍小籠子里,羽毛顏色更鮮艷。
于是在人類馴養(yǎng)這種鳥雀的短短百年間。
這種鳥雀的身體體積肉眼可見的縮小而毛色更加艷麗與此同時更容易夭折。
因為天堂鳥不斷配種配種,雙親的先天性疾病無可避免完全被繼承下來。
而依凡自己,就是會所不斷培育培育的最終產物——完美同時脆弱。
她可以和富商權貴對當今社會侃侃而談,她可以將樂理作畫說得輕而易舉,但是她會的也僅僅是這些。
那些來會所消遣的人喜歡什么依凡就精于什么,她就是一個為他們量身打造的一個“完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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