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果和康斯貝爾真是親爺孫,叫人外號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
釣魚小子是誰?
我叫西因士。
西因士轉(zhuǎn)過頭的時候表情還是那個委屈的模樣,這個表情真是膈應(yīng)人。
看到青年滿臉都是靠著意志支撐出來的“桑心”。
康斯貝爾沉默的盯了一會兒這個滿頭金發(fā)的青年。
“咳!既然你走得這么急,為什么會想到把尸體保存?!?p> 康斯貝爾用一聲重咳打開了疑惑。
“因為...尸體不常見,所以就覺得錯過了就沒有了?!?p> 聽到這里康斯貝爾外斜的雙眼突然聚焦,這句話好像很有道理。
“大概在什么地方碰見的,不用具體大概,你一定不會嗖的一下就把尸體收了!”
西因士和恰羅帝辯論的時候思維清晰咬文嚼字。
所以康斯貝爾并不相信西因士一個看見尸體大腦都不思考的莽漢。
“對!就在主持人構(gòu)建了無形的屏障后他跑了,我去追他,找到他的時候就成了這樣?!?p> 西因士在看到酸蝕氣體腐蝕了空氣質(zhì)量檢測儀的時候意識到。
可能不止毒氣監(jiān)控出問題了,所有設(shè)施都出故障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樣?”
康斯貝爾詳細的盤問。
“臉部和脖子表層像炭燒芝士般化開了?!?p> 西因士這個比喻相當(dāng)生動形象。
奶制品和皮質(zhì)肌肉纖維都是蛋白質(zhì),所以它們被燃燒的時候和炭燒芝士區(qū)別不大。
“看到尸體的時候你有四周觀察嗎?”
“有,先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影,之后再仔細看尸體?!?p> “這時候你應(yīng)該注意周圍的標(biāo)識,你一定看到了。”
康斯貝爾小心謹慎的盤問。
“誰看到了金發(fā)尤物還有心思看鄰家妹妹。我的意思是,尸體已經(jīng)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p> 西因士這種歪打正著的能力,可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天賦。
這個謊被越撒越真了。
這世界上確實沒有多少人看了金發(fā)尤物會關(guān)心鄰家妹妹。
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咳!...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
康斯貝爾悠悠嘆了一口氣背過身。
他在西因士口中問不出點什么,因為西因士回答太過于真實。
“你說他跑了,他怎么跑?身上開的洞這么大要多大的毅力才能跑起來?”
康斯貝爾覺著最不可思議,在于這個主持人在負傷后竟然能跑起來。
內(nèi)臟都被打穿的主持人,他一旦開始奔跑,那頃刻間就會痛得要了他的命。
“大概是撒開腿跑的,我開始根本沒想過他會跑,只是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原地只有被切開的藤蔓?!?p> 其實西因士嚴重的懷疑,這個臨危而逃的主持人根本沒有痛覺。
他是怎么健步如飛一跳跨三階的,西因士覺著細思極恐。
打斷肋骨已經(jīng)是讓人痛不欲生了,肚子開洞內(nèi)臟就差點流出來。
到底是什么樣的男子漢才能頂著這種痛奔跑。
“他自己切斷的還是有同謀協(xié)助他?”
“具體我不知道,可能都有可能?!?p> 西因士仔細想了想,只要一口咬定自己過去的時候主持人已經(jīng)死了。
他就不會被迫托出“恰羅帝殺主持人”這個詭辯論。
在沒有真正的證據(jù)前,西因士不想這么貿(mào)然的摸到陰謀天花板。
“一個身負重傷的嫌疑人帶傷逃竄,一個身體無恙的能力者追不上,之后他氣喘吁吁的趕到時對方已經(jīng)斷氣成了這個模樣?”
“事實上我也受了傷,你看彈孔還有這血。接著我迷路了。”
西因士扯起自己的被血糊的白襯衫,他的肺葉現(xiàn)在還在隱隱作痛。
和巨蜥大家接著從底層爬回主會場,他現(xiàn)在虛得很。
“好,負重傷的嫌疑人帶傷逃竄,身體有恙的追蹤者迷路,當(dāng)他氣喘吁吁找到對方時,主持人已經(jīng)斷氣并毀容。”
西因士糾正康斯貝爾的陳述,第一他負傷,第二他迷路。
如果康斯貝爾對這個時間差有疑惑,那就是他又殘又懵的錯。
康斯貝爾認真的看著這個青年,西因士認真的盯著康斯貝爾。
康斯貝爾只覺著這個青年的眼睛平靜得異樣,其中沒有出賣主人的情緒。
“別想騙過我小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我看到你的小動作了?!?p> 康斯貝爾重復(fù)了一次西因士搓手指的動作,他看見了。
就在西因士搓完手指之后,這對賭城派父子的信號開始轉(zhuǎn)變。
“其實,你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這是一個謬論。”
年輕人吃得飯遠遠比長輩吃得鹽還多。
退一萬步講還是這個理。
“這!是!什么?!?p> 看到西因士這個戰(zhàn)術(shù)性回避,康斯貝爾沖到他身前,捏起自己干癟的鷹爪手對著他擠出一句話。
作為承辦彩蛋回歸場所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此時此刻康斯貝爾已經(jīng)沒有耐心和別人遮遮掩掩挑對角。
他現(xiàn)在就要知道賭城派到底在支支吾吾什么!
“搓手泥,我會出手汗?!?p> 牛皮燈籠吹不脹,這句話就是在形容西因士。
即便康斯貝爾知道西因士有鬼,但是他不能像對待嫌疑人一樣對他嚴加拷打。
因為西因士的嫌疑不僅不大,他還理不直氣也壯。
西因士很講邏輯,西因士也很沒臉沒皮。
康斯貝爾對他威逼利誘不成最后只能恨恨的留下一句話。
“年輕人!我希望你日后不必為了這些不當(dāng)言論負責(zé)!”
迫于西因士的身份,也迫于現(xiàn)在能力者會場雞零狗碎萎靡不振的模樣。
康斯貝爾無心糾纏這件破事。
西因士看康斯貝爾走了,自己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氣。
……
自然人會場已穩(wěn)定,公館的人在逐個登記場內(nèi)能力者后便指揮離場。
這里隨時都可能爆發(fā)險情,孤島派不想抓著自然人會場這些燙手山芋不松手。
自然人會場人群正在有序的登記并及時疏散。
能力者會場被控制的能力者現(xiàn)已蘇醒,目前他們正集中送往醫(yī)院就醫(yī)。
而今天最引人注目的智慧彩蛋已經(jīng)在天降災(zāi)難中被安然被四方公會回收。
彩蛋安全回歸、自然人安全離場還有能力者及時就醫(yī),今天這個鬧得轟轟烈烈的事故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
因為彩蛋毫發(fā)無傷,孤島派的心稍微安定些許。
康斯貝爾思前想后,眼下如此今天的始作俑似乎也沒這么面目可憎。
剛才還打算挨個問責(zé)的康斯貝爾現(xiàn)下只想息事寧人。
因為他收到了麥洪斯基逐一的包平安的訊息。
只是康斯貝爾這般想,布迪艾西狄卻執(zhí)意要弄明白今天事情的前因后果。
巴賽勒斯一改往常突然插手,其實也是有著老羊自己的如意算盤。
“老頭子,賭城派果然鬼鬼祟祟。”
壞果走到康斯貝爾身邊小聲的說到。
看著遠處巴賽勒斯和他的養(yǎng)子說著什么。
“你當(dāng)我眼睛瞎嗎,山羊小子可比教廷小姑娘難對付多了,也不知道今天他想干什么?!?p> 康斯貝爾看見西因士在和養(yǎng)父交談的時候又做出了那個搓手指的動作。
以康斯貝爾活了這么大年紀(jì),他知道賭城老羊的養(yǎng)子確實知道什么。
只是對方知道的事情似乎不是今天的主要矛盾。
彩蛋回歸儀式都是圍繞彩蛋回歸而展開的,彩蛋成功回歸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康斯貝爾目光掃到自己孫女從地面一個土龍出海帶上來的大洞,他扭頭看向?qū)O女。
“丫頭,你怎么從地底下鉆上來了,你不是和他們一起行動的嗎?東部的能力者現(xiàn)在怎么沒了影子?”
康斯貝爾想到這里,他精神聯(lián)絡(luò)麥洪斯基。
他讓麥洪斯基努力搜捕,東部的近衛(wèi)即便是死了也要有具尸體。
“沒有,我在往回趕的時候已經(jīng)和小紅和她的搭檔兵分兩路了。我去追查一路上蔓延上來的毒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路深入就破土而出了?”
壞果說到這里突然發(fā)現(xiàn),西因士在和他們分別后又和妲斯琪脫離開,他是在自己之后入場的。
“所以西因士后來沒有與小紅一起行動。”
壞果這樣說到,康斯貝爾眼珠一聚,所以這個小子在期間又去做了什么。
……
“和我仔細說事情的全過程,從你們離開能力者會場起全部細節(jié)都擠出來?!?p> 巴賽勒斯有目擊全過程的養(yǎng)子,而康斯貝爾有親孫女。
看著有目擊證人的其余彩蛋現(xiàn)有者無不開始有意無意的盤問事情經(jīng)過。
布迪艾西狄什么都沒有,她只有一個剛才尸體冷了的神侍。
想到這里她下意識把目光放在落單的妲斯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