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貳 勇者有點小生氣
路易的加入算是確定了,他很快就離開了幾人去安排離開的事情,再過一會兒就會回來。
黛拉還沒有從剛才的尷尬力緩過來,而艾拉則是注意到了勇者身旁的兩個哥布林。
她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勇者,等待著他的解釋。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只哥布林是馬克和修文,我撿來的?!庇抡咧噶酥杆麄?,然后對著兩個拉拉解釋道。
艾拉盯著馬克和修文看了一眼,然后問道:“所以呢?”
“我想讓他們也加入隊伍?!庇抡卟缓靡馑嫉膿狭藫项^,“只要給他們吃的就可以了?!?p> “為什么?你不是說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但是……”勇者支吾了一下,“你不也是讓路易加入隊伍了么?”
“算了,你喜歡的話就好?!?p> 正在勇者和艾拉對峙的時候,一個哥布林看守長出現(xiàn)在了幾人面前。
“尊貴的精靈族小姐,我們已經(jīng)查實了有關攝影球的事情,請隨我移步?!?p>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好事成雙,艾拉黛拉和勇者都跟了上去,留下了兩只懵逼的哥布林。
“我們對我們工作的失誤抱有歉意,如果這對你們造成了……”
勇者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聽著哥布林看守長的話,不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瞌睡。
他的長篇大論讓勇者有些犯困,就好像在學校里聽政治老師講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明明都挺重要的,但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一個不注意就會失去意識。
于是勇者就這么昏睡了過去。
其余兩人則是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清醒。
艾拉甚至還挺感興趣的,聚精會神的坐在位子上,聽著對方程序化的演講。
黛拉則時不時的瞄一眼勇者,然后快速的把自己的眼神轉(zhuǎn)移到別處去,就和以前一樣。
臨別的演講說了很久才結(jié)束,艾拉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勇者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睡著了。
“勇者大人?您睡著了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彼屏送朴抡?,結(jié)果勇者一下子從椅子上倒了下去。
還好艾拉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勇者,不然的話他肯定會一頭栽倒在地上。
被艾拉這么搞了一遍勇者才醒了過來,隨后端正了自己的坐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了個懶腰,不過意識還有些模糊。
“怎么了?”
艾拉松開了自己的手,盯著勇者看了起來。
勇者在原處愣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狀況,自己。
“對不起,我沒有想要睡著的意思。我……”
艾拉擺著的嚴肅的表情,突然就因為勇者說的話笑了出來:“這里有誰怪你睡著了?”
黛拉把自己的身子藏在艾拉的身后。
自從黛拉被路易告白,又發(fā)現(xiàn)了勇者發(fā)現(xiàn)了自己別告白的事情之后,黛拉就變得不再敢繼續(xù)把自己暴露在勇者的眼中。
利用黛拉阻擋勇者的視線,變成了黛拉現(xiàn)在最經(jīng)常干的事情。
勇者現(xiàn)在想要找黛拉,細致的聊一下關于她婚配的事情,都找不到一個好機會。
勇者撓起了自己的腦袋,扭動了兩下自己的身子。
好像是覺得自己有愧于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或者是覺得自己的行為給她們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沒事的,你累了就睡唄,總是讓你們看著我睡覺,我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你就當做是自己睡了一個懶覺,讓我們等一會兒沒關系的,反正黛拉和我都沒意見。你說是吧黛拉?”
艾拉扭過頭去稍微往邊上挪了挪,想要把黛拉露出來,但是黛拉這次索性直接鉆到了艾拉的影子里,勇者的眼中完全消失了她的身影。
艾拉很是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對付現(xiàn)在的狀況。
黛拉可從來沒有這么害羞過,讓勇者覺得自己看著她,對于她來說都覺得是一種折磨。
艾拉只好再轉(zhuǎn)過身看向勇者,攤了攤自己的手,示意自己對這個情況也沒有辦法:“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勇者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對了,之前你看到的哥布林也要和我們同路走一段,我擅自答應下來了,行嗎?”
艾拉看著勇者哀求的目光,心中覺得好笑:“這個隊伍是勇者大人建立起來的,你想要讓什么人加進來不需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p> “但是……”勇者急了,剛想反駁艾拉,就被她做手勢把自己接下來的話憋了回去。
“沒什么但是的,我和黛拉可是你的隨從,我作為勇者大人的隨從,會一直聽你的話。我甚至可以為了你獻上任何東西?!?p> 這種誓言說出來,讓勇者感覺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是被安裝上了什么不需要的責任,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明明自己把整個人族的振興計劃,全部都抗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的時候,都沒有覺得有這么無力。
難道這就是眼前的約定和空泛的約定之間的區(qū)別?
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還是永遠不要隨便答應別人的比較好。
艾拉似乎是看穿了勇者的擔憂,再次補充道:“不過勇者大人不要覺得有什么負擔,這只是我單方面和您的約定而已。
對于勇者大人來說,這個誓言并沒有任何的約束力,你就算是把我當成工具使用也沒關系的。”
當成工具么?勇者撓了撓頭,并沒有對這一點做任何的評價,只是暗暗的記住了自己欠下的東西,記得以后自己一定要還。
“不過勇者大人,黛拉怎么樣的話,我就不知道了?!?p> 艾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把黛拉推上了牌面,讓她不得不站出來,為這件事澄明自己的看法,到底是怎么看待勇者的,她現(xiàn)在必須說清楚。
放到之后講的話,就會出現(xiàn)一絲的變扭。
就像是過期了的日報,上邊的事情確實是發(fā)生過了,但是已經(jīng)缺失了那種新鮮的味道。
放到了現(xiàn)在的場景,就是失去了態(tài)度的誠懇。
勇者不喜歡這樣子,他不會對別人擁有硬性的要求,而是會先對自己有要求。
正是這種有些病態(tài)的想法,讓他現(xiàn)在微微的皺起了自己的眉毛。
剛想開口轉(zhuǎn)移話題,沒想到黛拉就站了出來,好像是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一般:“我絕對不會背叛勇者大人的?!?p> 這句話說的也很討巧,勇者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它是黛拉在勇者遇到艾拉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無數(shù)遍的話。
勇者結(jié)合了環(huán)境,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她的堅定。
兩人說的都很深,大有一種勇者就是她們?nèi)渴澜绲母杏X,勇者不敢接受,只好轉(zhuǎn)移開自己的話題。
“你們擺脫了罪名,要不要到街上去逛逛?看守所的哥布林之前給了我好大一筆錢?!?p> 作為安慰三人的精神損失費,想要讓三人不要把他們錯怪三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也算是大出了一次血。
算是一種賠禮道歉的辦法,哥布林專屬的那種帶著銅臭的方式。
說了這句話之后,艾拉果然不在把自己的注意放到之前的話題上,而是很警覺的注意到了勇者口中“一大筆錢”這四個字。
黛拉就在這個時候又躲回了艾拉的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怯生生的看著勇者。
“一大筆錢是多少?我先說好了,這筆錢是我和黛拉的,沒有你的份。
您可千萬別想著要放棄掉討伐藍龍的想法,我們是不會贊助您的。”
艾拉剛才還說著,自己可以把她當成工具人使用,反過來又在和勇者的對話中展現(xiàn)了上屬的氣場。
勇者還是更喜歡這種,類似于自己上司的感覺,這會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好像自己本來就該是做她的下屬,聽她的話。
這好像是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勇者確實是在享受著那種對方支配自己的感覺。
勇者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想要甩開這種奇怪的感覺。
所有人客觀的對自己的精神進行分析之后,都會有這種自己很差勁的感覺。
所以用勇者想要改變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至少是讓兩者能夠不要再這樣看自己,那樣的話自己也不會變得這么,難以言明的難受。
“我知道了。”勇者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看守所的訪談室。
艾拉對勇者這種行為,對自己剛才的做法有些后悔。
“我們是不是惹勇者大人生氣了?”黛拉的耳朵趴在自己的腦袋上,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看起來令人生憐。
“是我的錯,我做錯了,是我讓勇者大人他生氣了?!卑拇蠼憬銟幼硬粡痛嬖?,而更像是個委屈的孩子。
艾拉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無理取鬧,讓勇者有些生氣而感到內(nèi)疚。
“沒事的,勇者大人他很溫柔的,他會原諒你的?!?p> 嚴格意義上來說,黛拉和艾拉應該是一對情敵才對,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黛拉現(xiàn)在卻很害怕兩人之間的關系出現(xiàn)裂隙。
艾拉伸出手揉了揉黛拉的腦袋:“你說得對,勇者大人會原諒我的,所以我才不能在這么和勇者大人做惡作劇了。”
黛拉舒服的晃起了尾巴,想了想之后又歪了下腦袋:“但勇者大人喜歡我們和他開玩笑的?!?p>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卑俅熙遘k了一下黛拉的耳朵。
“走吧,我們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和勇者大人好好逛逛。”
黛拉這才稍微放了一點心,輕輕的把艾拉推出了看守所的屋子。
勇者站在門外,看著兩人露出了微笑:“怎么這么慢?有什么悄悄話還沒說完么?”
艾拉這才放下了自己的心,對著勇者回了一個笑容:“是啊,我們說了一下關于誰比較喜歡勇者大人的事情?!?p> 勇者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不過你放心吧,我們兩個人對你的喜歡都是一樣多的,不是能夠比較出來的東西?!?p> 勇者這次沒有和往常一樣開始潛水,裝作自己沒有聽到的樣子,而是換了一種應對:“你們說的對,我也喜歡我自己,喜歡的很深很深的那種。”
艾拉噗嗤一下的笑了起來,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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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牛羹
2020.2.14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