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七殺丹!
這毒藥確實存在,她曾在宋遙自撰的醫(yī)書上看過,只是不知何故,宋遙把它列為禁藥,從來不肯煉制。
傅子吟卻來了興趣,“你跟宋神醫(yī)是什么關(guān)系?”
溫錦挑了挑眉,“想知道?”
傅子吟瘋狂點頭。
“那就先把我放了,我就告訴你。”
傅子吟差點就上手了,直接被謝臨拎著衣領(lǐng)丟開。
“你腦子有坑?”
傅子吟忙道:“不是,臨哥,你要是真中了七殺毒,除了宋神醫(yī),沒人能解的。”
謝臨冷哼一聲,“老子現(xiàn)在好得很!說不定是這小丫頭胡說八道的!”
溫錦漫不經(jīng)心道:“謝將軍不信就算了,大不了一起死。”
謝臨捏著她的下巴,冷冷一笑,“行啊,反正有美人作伴,想來黃泉路上也不會太寂寞?!?p> 二人對視,彼此眼里盡是殺氣騰騰。
溫錦被軟禁了。
謝臨這個狗男人骨頭倒是挺硬,明明被她誆住了,卻還裝出一副毫不上心的樣子。
溫錦知道,他不過是在跟她耗著罷了。現(xiàn)在就看看是誰先撐不住了,向?qū)Ψ酵讌f(xié)。要不然,只怕謝臨早弄死她了。
傅子吟追上了謝臨,一臉沉重道:“臨哥,我沒跟你開玩笑,如果真的是七殺丹,我確實沒辦法看出來?!?p> “你還記得十幾年前大幽先皇怎么死的嗎?傳聞他就是中了七殺丹,整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沒有一個能查出來,他莫名其妙地暴斃,當時因為這件事,大幽朝堂都被血洗了一番?!?p> 謝臨眸色幽深,“放心,我自有打算?!?p> 不止是因為那個真假不知的毒藥,還因為溫錦這個人。
哪怕她不是溫錚,說不定也跟溫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謝臨怎么能輕易放過她?
姜祁在廚房等了一天一夜,溫錦都沒有回來,直到他偶然聽那些士兵提起,謝臨抓到了一個刺客,姜祁頓時暗道不妙,只怕是溫錦被他們抓住了。
第二日,姜祁特地攬了送飯的活,在太守府內(nèi)走了一圈,總算是打聽到了溫錦被關(guān)的地方。
而這一邊,溫錦正琢磨著該怎么跟姜祁聯(lián)系,結(jié)果就看見他端著飯菜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謝臨就在一旁,很是囂張道:“別說我虐待俘虜,盡管吃,吃好了好上路!”
溫錦不著痕跡地看了姜祁一眼,他低著頭,倒是沒敢看她,唯恐被謝臨察覺不對。
溫錦扯了扯嘴角,“謝將軍在這看著,有點倒人胃口啊。”
謝臨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氣,一巴掌拍死她。
他冷笑一聲,道:“你最好保證你真的對我下毒了,要不然,你絕對會死得很慘!”
等謝臨出去后,屋內(nèi)還有一個傅子吟盯著她。
傅子吟搖著紙扇,嘆了口氣,道:“美人兒,你說你何必?好好地把解藥交出來不就完了?!?p> 溫錦慢條斯理地吃著飯,昨日一整天沒吃,她早就餓得沒力氣了。
“我說了,只要我活著出去,我絕對會把解藥交出來?!?p> “你這不是為難人嘛?你刺殺我臨哥,還想安然無恙地離開?我們不要面子的嗎?”
“那就沒什么好商量的了?!?p> 溫錦專心吃飯,趁著傅子吟那家伙不注意,抽出了藏在腰后的北關(guān)圖,壓在了托盤下。
見她放下碗,姜祁十分識趣地走上前,也摸到了那張圖紙。
他微微抬頭,看著溫錦的模樣,嚇得手一抖,差點把碗筷都摔了。
好在腦子還在線,姜祁不敢跟溫錦又任何對視,將那圖紙藏進袖中,低著頭離開了院子。
等回到了廚房,姜祁才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張圖紙,正是秦辭所要的北關(guān)圖,里面還夾著一張紙,簡易地畫著這太守府內(nèi)的防守布局,下面還有一小行字。
“離開太守府,不必管我?!?p> 姜祁捏了捏那張薄薄的紙,咬了咬牙,將北關(guān)圖揣入懷中,按照圖紙上的路線,躲過了那些士兵的眼線,離開了太守府,飛快地奔向城外。
與此同時,秦辭已經(jīng)帶兵抵達岳陽城外,守城的士兵老遠看見了他們的行軍隊伍,立馬吹響了號角。
傅子吟還在跟溫錦磨著,冷不防聽到外面的號角聲,溫錦眉頭一皺,手微微握著拳頭。
按照秦辭他們的速度,今日確實也該到了,也不知道姜祁能不能順利出城。
因隊伍龐大,又恐敵軍提早收到消息,在途中設(shè)下埋伏,是以秦辭這一路帶兵走來,萬分謹慎,直到今早才抵達岳陽城外。
溫錦與姜祁遲遲沒有消息,秦辭卻是等不及了,直接下令攻城。
姜祁渾身狼狽地回到營地,看見他,司月頓時大喜,連忙迎上前來。
“姜祁,錚、錚哥呢?你們不是……不是一起出去嗎?”
姜祁咬緊牙關(guān),“等會再跟你說,我先去見秦將軍!”
主帳內(nèi),姜祁把那張北關(guān)圖交給秦辭,秦辭確認無誤,心里才松了口氣。
這北關(guān)圖至關(guān)重要,斷不能落在謝臨手里,好在姜祁把它弄出來了。
“溫錚呢?”見溫錦不在,秦辭皺著眉頭問道。
姜祁捏緊了拳頭,聲音有些喘,“她被謝臨抓住了?!?p> 姜祁只能簡單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與秦辭說了,也沒有半點占溫錦功勞的心思。
秦辭捏著那張北關(guān)圖,眸色發(fā)沉。
溯堯走了進來,見氣氛有些不對,小心問道:“將軍?我們可要現(xiàn)在攻城?”
秦辭深呼吸一口氣,“攻!”
見秦辭要出去,姜祁連忙問道:“將軍,那溫錚怎么辦?”
秦辭腳步一頓,頭也不回,語氣帶著幾分冷絕,“那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哪怕秦辭看好溫錦,但是他也不能派人去營救她。
攻城勢在必行,如今溫錦在謝臨手里,只怕謝臨會惱羞成怒,拿她開刀。
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看著那道銀白色的身影離去,姜祁眼里的光芒一點點的暗淡下來。
司月突然沖了進來,一臉憤怒,“你丟下錚哥,自己跑回來了?”
原本見姜祁神色不對,司月便偷偷跟了過來,沒想到聽到了他們那樣一番對話,直到秦辭走了,司月才忍不住沖進來質(zhì)問姜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