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這個難纏的家伙,不依不饒的問:“師父,今天還有比賽呢!你不穿輪滑鞋,也該過來給我們加油??!好歹是和其他學校比,為校爭光!你就真的不來嗎?”
安可期說:“我腳……”
林浩軒說:“聽說活動結(jié)束就換屆了,顧安東就不是社長了,你師父最后一次舉辦活動,你就真的不來嗎?”
安可期說:“不是……”
林浩軒說:“聽說理工科的女生特別少,這次她們特意全來,你推三阻四,是不是怕被理工科的女生把你比下去啊?”
安可期說:“我去!”
林浩軒說:“那好,我去你寢室樓下接你!”
安可期說:“不是,我去是個感嘆詞!不是動詞……”話沒說完,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安可期看看自己的左腳,輕輕懟了一下,還是好疼!剛準備打電話告訴林浩軒,還是不去了??闪趾栖幰呀?jīng)在寢室樓下喊師父了。輪滑鞋速度還真是快!
林浩軒在粉頂樓下,招魂一般,一聲接一聲喊著師父。直到安可期一瘸一拐下了樓。
林浩軒說:“嗨!”
安可期說:“嗨……”
林浩軒說:“我發(fā)現(xiàn)……”
安可期說:“發(fā)現(xiàn)我的確受傷了,是不是!”
林浩軒說:“不是?。≡瓉砟悴诺轿疫@!”他用手在胸口晃了晃。
安可期說:“你本來就一米八多,現(xiàn)在還踩著輪子!為什么要給我比個頭!”
林浩軒說:“就招新第一天看你挺溫柔!以后怎么這么兇!”
安可期瞪了他一眼,一瘸一拐在前面走。幾分鐘的路程走出半小時。
齊咚看見安可期,十分吃驚地問:“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安可期說:“我說什么管用嗎?架不住有人一直墨跡我??!”
這趟還真是沒白來,熱鬧十足。
第一個比賽是為了調(diào)動全員積極性,讓滑的好與滑不穩(wěn)的,都能有機會參與,所以,比賽內(nèi)容是拔河。
普通的拔河比賽,比的是氣勢、是力量、是協(xié)作!可穿著輪滑鞋的拔河比賽,比的是剎車。一聲令下,雙方開始較勁,不出三分鐘,打滑的打滑,摔倒的摔倒,場面一度混亂。安可期坐在凳子上笑的前仰馬翻。接下來比速滑、比飛人、比平花、比輪舞。比來比去,還是那么幾個人,菜鳥只有站一邊羨慕和尖叫的份。
理工科學校的一個女生,水平一般,容貌一般,身材一般,參加完第一項拔河,就下場了。她沒見安可期一瘸一拐走來,只見眾人中只有安可期有個座。她有點撒嬌又有點命令的口吻對旁邊幾個男生說:“累死了!我也要座!”三個男生分頭開始幫她找凳子。安可期見此情形不禁有些羨慕,物以稀為貴??!想想自己、齊咚和趙文迪,在博州大學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大環(huán)境下,過著女漢子一般的生活,悔不當初,就應該報個理工類大學!
午休前的一幕,是很多人想不到的,也是很多人忘不了的。安可期準備吃飯,拖著自己的左腿跟在齊咚后面。拾荒者準備拾荒,拖著自己的右腿和熟悉的麻袋。他倆分別從兩個方向相向而行,以相同的姿勢和相同的速度以及相同的困惑表情走著,他倆像兩只偶遇的喪尸。顧安東這個很少說話的家伙,小聲說了句:“黃金右腿遇到黃金左腿了?!庇谑前部善谒闶翘硬婚_“黃金左腿”這個外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