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收到了宮里來的密信。
王世文拿著信,眼里滿是狠戾之色。
或許當(dāng)初先帝任用他之時,就早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給少公子送信,可以行動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流慶殿內(nèi),夏瑜把玩著手中的奏折,似是漫不經(jīng)心,又似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城外五里的營帳內(nèi),王業(yè)正襟危坐。
帳內(nèi)的人都是他過命的兄弟。
父親說了姐姐在宮里的現(xiàn)狀,王業(yè)青筋暴起。
這世間,誰也不能對他姐姐有一絲的不好,哪怕那人是皇帝,他也不允許。
“兄弟們,我王業(yè)年紀(jì)雖小,但自認(rèn)平日里待大家都不錯。如今咋們駐扎在此,此生或許都沒成就。此戰(zhàn),隨我一搏。”
“王將軍將才過人,兄弟們自愿跟隨王兄?!?p> “好,待我一聲令下,我們就沖進(jìn)這王城。”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王業(yè)等人與王丞相串通,從南門入城,徑直攻入京城,一舉殺夏瑜一個措手不及。
此外,南門的守衛(wèi)早已被收買。
宮內(nèi),王婉兒也會乘機(jī)挾持顧清歌。
為了以防萬一,顧清歌必須拿住,這是威脅夏瑜最好的籌碼。
“皇后娘娘,就是今晚了,外邊奴婢都已經(jīng)打點(diǎn)好了?!?p> 王婉兒手里握著一個鐲子,這是她初入宮時,夏瑜賞的。
手松,鐲子落地,玉碎,情斷。
“好,嬤嬤,萬事小心。”
宮內(nèi)一片寧靜,似是在昭示著這一切。
次日清晨,夏瑜下旨,王世文謀反,王家抄封,全家入獄,王婉兒廢去皇后之位,即刻押入冷宮,永世不得出。
皇二子夏徹暫交由德貴妃撫養(yǎng)。
顧清歌只是安穩(wěn)的睡了一覺,醒來,就有了這些事。
恍如隔世。
“夏瑜,這是怎么回事?!?p> 顧清歌早些聽到了紅琳的稟報,夏瑜剛進(jìn)來,她就忍不住問。
“清歌,沒事的。都過去了,你要知道,你想的什么,做的什么,我心里都有數(shù)。以后別瞞著我了,我說過,你想做什么就盡管去做,我永遠(yuǎn)都在你身邊?!?p> 顧清歌腦子一下就亂了。
原來夏瑜他什么都知道,卻愿意一直陪著她演戲。
“夏瑜,我?!?p> “清歌,你什么都不用說,我都知道。”
夏瑜伸手點(diǎn)住顧清歌的嘴。
昨夜,王業(yè)還未行動,上官肆便已經(jīng)帶人圍了營帳。
連著丞相府,都全面被包圍,一個人都沒跑掉。
他們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是哪里出了問題。
可他們又何曾想過,夏瑜年幼登基,怎會沒有一些計(jì)謀。
又怎會傻到不叫人隨時盯著他們。
宮中嬪妃一時之間暗流涌動,都在猜測,誰會是信任皇后。
顧清歌,既然已經(jīng)拒絕過一次,那么這一次,她會不會。
無人知道,也無人敢隨意傳言。
太后宮里,太后娘娘聽說了此事,并無有太大的波動。
“蘇因啊,皇上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只可惜,王家不明白啊?!?p> 這些年來,太后心里一直對王家有恨,卻礙于以往的誓言,不得善終。
如今夏瑜這般,也算是安了顧家亡魂的心。
三日后,夏瑜更是力排眾議,駁下了所有請立新任丞相的奏折。
“李忠,宣旨,我夏朝自此不立丞相?!?p> 一時間,朝野間議論紛紛。
自開國以來,夏朝就沒有過不立丞相的先例。
顧清歌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
心里一震,旁人或許不知,她卻知道。
夏瑜,謝謝你。
“紅琳,皇后身邊的人,一個都不放過,一個個查?!?p> 對于王婉兒,她是一絲一毫都不會仁慈。
她知道,不論那件事,都與她脫不了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