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gè)人依舊是扮作宮女模樣,順順利利的出了宮。
“小姐,馬車在這邊,快些上去吧。”
從伊人殿到宮門口有不短一段路,紅琳怕顧清歌走的累。
剛一出宮門就備好了馬車。
“娘娘是要先去白寧寺還是先見綠潔?”
“去見綠潔吧,不要去葉家,隨便找一處地兒?!?p> 明面上她自是不能與葉家有關(guān)聯(lián)。
“是,奴婢明白?!?p> 只在一個(gè)無人的路口,紅琳跟紅玉在外面候著,綠潔就在馬車上與顧清歌說話。
“奴婢拜見皇貴妃娘娘,謝娘娘大恩?!比舨皇穷櫱甯瑁缇蜎]命了。
先前她本是就打算一死了之,至少保了弟弟平安,可葉家二老待她恩重如山,如今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弟弟怎么樣了。
她剛到葉家的時(shí)候,就請了他們幫忙去尋她的弟弟,可卻沒有結(jié)果。
那時(shí)她以為是皇后娘娘給弟弟他們換了個(gè)好去處。
可這些年,她的心中始終是不安。
死也好,活也罷,她只想再見弟弟一面。
“起來吧,這里不是宮里,不必拘禮?!?p> “上次你說的,我也知曉了。如今我來找你,是想問你竹知可曾與你說了些什么?!?p> 聞言,綠潔有一瞬的呆滯。竹知待她亦如親姐妹,她怎能供出她。
“你不必這般,我不會(huì)要求你現(xiàn)在就做答復(fù)。”
“我知道你在尋你的弟弟,我會(huì)幫你的,今日只是親口與你說一句,待我?guī)湍銓さ降艿芎?,再說吧。”
看著綠潔為難的樣子,顧清歌也沒有逼她,更何況,她本就不打算今日就問出什么來。
“奴婢謝娘娘?!本G潔再度跪下,臉上也淚流滿面。
待她下去,三人才趕往白寧寺。
顧清歌上了香之后,并未離開。
只是站在那所禪房外,也沒有進(jìn)去。
“施主既然來了,就請進(jìn)來坐吧?!?p> 聽到聲音,顧清歌才回過神來,定了定心,往里面走去。
“紅琳,你們在外面等我,不要讓人進(jìn)來?!?p> “可是,小姐,若?!?p>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p> “是?!?p> “貧僧可是等了娘娘許久?!?p> “大師今日可為清歌解惑了?”顧清歌沒回答,問了另一個(gè)問題。
又看了看顧清歌手上的鐲子,和尚才開口說話。
“若貧僧沒猜錯(cuò),姑娘的娘親是叫李微吧。”
聽到這句話,顧清歌有些沒站定,果然是。
從第一次和尚多看了幾眼她的手鐲,隨后為她算卦。她心中就有數(shù)。
“你不必驚訝,若算上來,你該叫我一聲伯父?!?p> “貧僧自小便出了家,也才在后面的事情中留下了一命?!?p> “你跟你娘,長的真是像。”
顧清歌一時(shí)無話可說,只得呆呆的站著。
“不必?fù)?dān)憂,貧僧出家多年,早已不管塵世之事。只是如今見姑娘安好,心下也可放心了。”
“顧清歌待父母向伯父問好?!彪m說她自己對父母都無印象,卻還是福了福身。
現(xiàn)在,換和尚說不出話來了。
“姑娘,冤冤相報(bào)何時(shí)了,就此作罷吧。”
顧清歌一時(shí)沒明白他的意思,“敢問大師說的是何種怨?”
“姑娘與當(dāng)今皇后本就是對立之人,姑娘只需知道,她的父親是后來的丞相,這件事與陷害你父親脫不了關(guān)系?!?p> “只是,他們都愿你好好的生活下去,這些事,姑娘也該是放下了。”
顧清歌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般關(guān)系,心中越來越不安。
他的意思是,她和王婉兒本就是天生的仇家,可之前,不是說是夏瑜嗎。
她的腦子越來越迷糊,也想不清楚。
“還望大師明示?!?p> “姑娘,話已至此,日后小心便是。貧僧也不便再多言了。姑娘請回吧。”
見他不會(huì)說,顧清歌也沒再追問下去,微微拜了拜,就出了門。
“紅琳,回宮吧。我有些累了?!?p> 原本以為要花上一天的時(shí)間,沒想到才半天不到。
“好?!币婎櫱甯杳嫔粚?,二人也沒再問,駕上馬車回宮。
而那個(gè)和尚,望著顧清歌離去的方向看了許久。
“孩子,只愿你能得一生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