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zhèn)坐落于十二劍峰之南,故名劍南。
四人到了鎮(zhèn)上,一連數(shù)天,也沒想出好辦法混入斬妖門中,只好暫且在鎮(zhèn)上閑逛,同時打聽消息。
眾人在鎮(zhèn)上呆的第六天。
這日,茍立和小白,牛魔王和悟空,分作兩組在鎮(zhèn)上打聽消息。
茍立正陪小白在街上閑逛,牛魔王從街尾趕上,低聲對茍立道:“師傅,有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么了?”
“一個老熟人,悟空師弟正跟著他,你們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p> 于是二人跟著牛魔王,穿過幾條街巷,找到正在一條小巷口的悟空。
“師弟,他還在嗎?”牛魔王問。
“還在里面打酒,沒出來?!?p> 巷子斜對面,是一間酒肆,茍立正奇怪牛魔王說的熟人是誰時,酒肆門內(nèi)走出一人。
那是一個十六七的道士,身穿青色道袍,手里拎著一葫蘆酒。
茍立見其模樣似曾相識,其身上的氣息也有幾分熟悉,略一思索,很快想起來。
當(dāng)年他們一行人東行,途徑高家莊,在高良家休息的第二天早上,有一老一小兩個道士上門除妖。
老的那個被小白一巴掌撂倒,小的那個卻跑掉了,沒過多久找來一個生猛的道士,合茍立、小白和百眼三人之力,也不是其對手。
從道士手上救回牛魔王后,便一路逃到東海,路上再不敢逗留。
眼前這個青年道士,就是當(dāng)年那個逃掉的小道士。
茍立思索間,那道士已走到街尾,一轉(zhuǎn)身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跟上他,他既然能請來那老道,必定認(rèn)識他,也知道朱元春的下落。”
茍立尾隨年輕道士來到鎮(zhèn)外,那道士徑直向十二劍峰下走去,完全沒留意身后多了個尾巴。
等到樹林之中,茍立見左右無人,不再隱匿行跡,猛然加速,直沖道士身后而去。
道士聽見身后勁風(fēng),但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人擊中后頸,失去意識。
當(dāng)他再次恢復(fù)意識,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間破廟內(nèi),廟里三男一女,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那黑衣青年手里還拿著一把尖刀。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道士又驚又怕,竟然有人敢在劍峰腳下,對斬妖門的弟子出手,簡直膽大包天。
但對方既然敢對自己出手,肯定不會被斬妖門的名頭嚇到,必定是亡命之徒。
想到這里,越發(fā)緊張,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不用管我們是誰,只需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否則——”茍立用手里的尖刀拍了拍道士的臉,充滿威脅意味。
“你們想知道什么,如果事關(guān)門派機密,可不是我不說,我根本不知道哇?!?p> “放心,”茍立笑笑,“不是什么門派機密,你只要告訴我,你認(rèn)不認(rèn)識朱元春?”
“咦?朱師弟……”道士驚疑不定地偷瞥眼前四人,他們莫非是朱師弟的仇家?
“看來是知道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快說!”
“我說我說,朱師弟四年前入門,被劍烈?guī)熓迨諡榈茏樱缃裾谛膭Ψ迳闲逕捔??!?p> “心劍峰是哪一座?”
“十二峰里,第三高的那座。”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茍立滿意的點頭。
“大哥,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會下黑手吧?”
“呵呵,不會?!逼埩⒚鎺⑿?,“告訴我,你叫什么?”
“我……我叫劍塵?!眲m看著眼前之人露出微笑,卻莫名感覺脊背發(fā)涼。
“很好。那你又是哪座山頭的呢?”
“我也是心劍峰弟子?!?p> 茍立一掌又將劍塵擊暈,然后對小白等人道:“我到心劍峰上去找朱元春那小子,你們在這里看著他,等我回來?!?p> “你小心些。”小白叮囑道。
茍立摸了摸小白的頭。
“放心吧,我很快回來?!?p> 搖身一變,變成劍塵的模樣,拎起酒葫蘆,向心劍峰的方向趕去。
到了山腳下,放慢速度,踏上山道,不緊不慢的前進。
沿途碰到幾個年輕道士,都笑嘻嘻的對他道:“喲,劍塵師弟,又給劍木師叔買酒去啦?”
茍立一一微笑點頭,糊弄過去,一路來到山腰的位置,終于聞到熟悉的氣味。
他循著味兒,找到一間小小的院落,踏進院門,看到正在望天發(fā)呆的朱元春。
四年過去,朱元春相貌幾乎沒變,仍是那副微胖的面容,只是臉上帶著幾分愁色。
“咦?劍塵師兄,你怎么到我這來了?”
朱元春看到踏進院里的劍塵,驚訝道。
這位師兄可從來沒到自己這里來過,今日怎么突然造訪?
“高宛還好么?”茍立張嘴便問。
“高宛師妹啊,她不是被意劍峰收下了么,師兄你不是也知道嗎?”
朱元春越發(fā)奇怪,這劍塵小師兄不來則已,怎么一來就問高宛師妹?
茍立聽到高宛消息,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雖然對于高良來說,他深愛的高宛拜入一個以除妖為任的門派,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但畢竟高良已經(jīng)不在了,而且這樣,高宛的生活也不用他茍立來操心了。
見朱元春滿臉古怪的表情,茍立也不急于現(xiàn)出本相,而是問道:“朱師弟這幾年在心劍峰上,過得還好么?”
朱元春更感詫異,對方是在關(guān)心自己么?
不過自己入門都四年了,這小師兄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關(guān)心自己。
“嗯,還好吧?!?p> “可學(xué)了幾樣斬妖除魔的本事?斬了多少妖魔了?”
朱元春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的劍塵,這小師兄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呢?難不成峰上那些流言,說有人嫉妒自己被劍烈?guī)煾钢苯邮杖腴T下,是真的?
“師兄哪里話,小弟入門四年,連山也沒下過,上哪里斬妖除魔去?!?p> 茍立聽出他語帶埋怨,問道:“你可是心有不滿?”
朱元春聽了這話,緊張道:“師兄,這話可不要亂講!”
這話要是傳出去,被劍烈?guī)煾钢懒?,?zhǔn)沒自己好果子吃。
茍立哈哈大笑,確認(rèn)了朱元春還是當(dāng)年那個胖子,并沒有變成斬妖除魔的臭道士,這才現(xiàn)出本來面目。
“你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