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明突然愣住了,原來小德是圣光之神的信徒啊,其實很早就已經猜到了。
雖然自己不信神,但也要尊重別人的信仰,只能贊美人類的領導者了。
“呃,那啥,愿榮耀與帝王同在?!?p> 這把呂小賀嚇得夠嗆,高檔餐廳里面吃飯這么正規(guī)嗎?
畢竟他連飯都經常吃不飽,又怎么可能接觸一些宗教禮學呢。
雖然呂小賀不清楚,但是也學著做做樣子?!霸笜s耀與帝王同在,蒼神在上?!?p> 這些信徒一旦放松安定下來了,就會感謝神。特別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一般都要做做樣子,但是你可以感覺到真誠。
李驍明雖然不喜歡這些教派組織,但是也不討厭,屬于多少信一信,反正不要錢。
“歌于斯,哭于斯,聚國族于斯,君子謂之善頌善禱”。
以前在老家都不知道傳承多少代了,直到遇到了科技文明爆發(fā),人類思想萌芽擺脫了無知,沒想到一千年后,自己還得重新相信這些東西了,不由得可悲。
呂小賀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了,看樣子餓了很久。
“食物居然有味道了,難以自信。哇,這是什么?也太好吃了吧!”
李驍明說:“二狗慢點吃,別噎著了,不夠再繼續(xù)加。”
“謝謝先生,能讓我吃飽飯,給我穿好衣服,我愿為你付出一切?!眳涡≠R留著油漬的嘴巴,說出了不可思議的話。
“呵呵,說什么傻話呢?!?p> 李驍明小心地向四周望去,確定那些人沒有把自己當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圣亞莎德很優(yōu)雅地品嘗東西,忽然眨眨眼睛問起:“李大爺,你為什么要跟孩子取一個那么難聽的綽號呢?”
“賤名,好養(yǎng)活,命長壽,不容易死在這個時代。大家信神,我信閻王?!?p> “但是這個名字太不雅了,說出去容易讓別人笑話。小賀愿不愿意我?guī)湍闳∫粋€帥氣的教名,可以獲得神的祝福哦。”
孩子停止了吃東西,搖了搖頭。
表示二狗這個名字雖然粗俗,但是先生說的也很有道理,所以他并不討厭。
“有些名字代表回憶,代表著命運的選擇,無需強行要求,我要沒死,他就可以一直叫二狗。”李驍明淡然一笑。
圣亞莎德也不再說什么了,只是覺得古華人的思維有些奇怪。
掃凈桌子上這些食物之后,三位都是心滿意足。雖然對李曉明而言這些食物的口味兒算不上很好,畢竟他嘗過很多遺失的菜譜,對味道的高低限制都沒有要求了。
臨走時結賬,服務員走了過來,親切地問道:“一共3乙榜20士丁,請問現(xiàn)金還是手機支付?”
圣亞莎德高興地拿出了紙幣,認真地數(shù)了數(shù)。“我來付錢吧?!?p> 似乎想嘗試一下主動買單的感覺,直接把錢遞了過去。
服務員一時間覺得詫異,好奇地打量著這對男女,那位成年男子長得帥氣,穿著打扮也還不錯,但比不上這位女士。
剛才還出去了許久,看樣子是帶著弟弟過來蹭吃蹭喝的,該不會被包養(yǎng)了吧。
要知道在無罪之城里,占近六成的都是男人,男女比例嚴重失調。
所以女性的地位不算低,即使是這樣,一些女的還從事某些色錢交易,而且還是城市政府自己允許的,緩解壓力,提高稅收。
引擎市可是著名的粉紅都市,大多數(shù)人來此都是為了一段艷遇,至于愛情的邂逅,那玩意兒就是個笑話。
所以男人為自己面子,消費都是主動掏錢,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以及討好女性。
李驍明要是能聽見別人心里想的話,肯定當場直接掀桌子了。
你太爺爺?shù)模切╁X都是我的。
服務員彎下腰小聲地說:“先生,看樣子你是外地人吧。那以后AA制或者男方先付吧,背地里再把錢還回去也行?!?p> 李驍明從對方的表情和語言,大概已經知道什么意思了。這都是些什么奇葩的民風約定,在這座城市里連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還在乎這些規(guī)矩。
圣亞莎德拿著鈔票的手不動了,表情有些沮喪,看樣子對方不樂意從自己手上拿錢,從小到大初次體驗的樂趣就要沒了。
李驍明轉頭,無所謂地說:“我沒錢,她有錢直接去拿唄?!?p> 然后服務員無可奈何的從女士手上拿走了錢,雖然這姑娘挺漂亮,但自己還是感覺到了一種羞辱。
四周的人聽到說話的聲音,也好奇地把目光轉了過來,嘴里議論著什么,甚至心里還在偷笑。有的人羨慕之色流于表情,最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李驍明忍受著這座城市奇怪的規(guī)定,在眾人的鄙夷中離開了餐廳,并且心中默默下定決心,下次再也不來這餐廳了。
圣亞莎德倒是沒覺得什么,或許這位貴族少女,從來就沒有在外面吃過飯,更沒有主動掏錢請別人吃過一頓飯,所以此刻的內心還是很開心的。
“剛才謝謝你了?!?p> 李驍明平靜地說:“沒什么,只是我們沒那么荒唐罷了,以后讓你主動點外賣,錢還是算借的,還的時候AA制。”
“哼,小氣。”小德說完,目光就被街邊的其他東西轉移了。
三人結伴而行,走在大街上,路上很熱鬧,比昨天節(jié)日的最后一天有過之而不及,形形色色的人穿梭車流,店鋪里面的貨物吸引著每一個人,那些勞碌的打工者,重復每天不辭辛苦的賺錢養(yǎng)家工作。
李驍明覺得完成任務之后,有空一定要去那些上民區(qū),看一看高樓大廈里面,到底住著什么樣的人。
當他們走到一條稍微冷清的小路時,李驍明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一個穿著紅馬褂的家伙蹲在街道旁邊抽煙,當看見李驍明他們走來時。
慌忙地走到后方的巷道,與另外兩位人溝通,三人竊竊私語,然后低頭看著被團團圍住的綠發(fā)少女。
胖子湊過來小聲問:“大哥,咱真的要這么做嗎?”
小紅毛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不這么做會死的,咱又不是真的要把他拐賣了,只是裝模作樣讓別人看看而已?!?p> “有點刺激,萬一有人報警怎么辦?”涂著煙熏妝的刺頭擔憂地說。
“放心,警局那邊都是自己人,應該不會太為難咱們……吧?!?p> 刺頭提醒到:“虎子哥他們快來了?!?p> 虎子哥呲著大黃牙,裝作溫柔的樣子說道:“聽說你哥是呂二狗,我們跟她關系很熟,我們帶你去找他?!?p> 綠發(fā)少女怯怯地說道:“你們真的認識小賀哥哥嗎?”
對方隨即拍著胸膛,保證當然認識了,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最近幾天老是欺負這小東西可開心了,能不熟嗎?
路邊的其他人則遠遠的躲開著三個人。
呂小賀滿臉吃驚地看著這三人,這三位不良似乎還在勒索一位綠頭發(fā)的少女,簡直是太沒有出息了。
“等等,那好像是抹茶妹妹!”
呂小賀狠狠地咬著牙,感覺無比憤怒,但是心里明白自己對這幫禽獸無能為力,只能求助于先生。
穿著特攻服的不良青年,拉著小姑娘的手,肆無忌憚地率先走過來了。
為首的那人穿著一條黑色燈籠褲,頭發(fā)染成了鮮艷的紅色,耳朵上打滿了釘環(huán),嘴里還叼著一根煙。
雖然那根煙沒點上,估摸著大多在裝模作樣。
虎子面無表情地叫囂道:“喲,這不是小屁孩兒嗎。小妹妹你看,這不找到他了嗎?”他先是對抹茶說道,然后又惡狠狠地盯上了呂小賀。
“你先把我妹妹放開!”呂小賀氣憤地喊道。
對方似乎壓根就沒聽見,上下打量著呂小賀說道:“這身衣服怎么又換了呀?該死,你到底背著我們藏了多少錢?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你忘了平時是誰罩著你的,是誰平安的讓你在大街上乞討了嗎?居然還有心情在街上逛哦,你哥太不義氣了,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挨餓,對吧?小姑娘,走,待會叔叔帶你吃好吃的?!?p> 然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低頭看著綠頭發(fā)的小妹妹。
抹茶瞬間感覺到情況不對勁,這三個人從打扮穿著上,都不像是和哥哥能扯上關系的人,反而有點像欺負他們的人,自己居然差一點被他們給騙了。
“不……了,謝謝你們幫我找到哥哥,我該回去了。”
抹茶掙脫了對方的手,準備跑向呂小賀,但是被一下子拉了回去。
胖子嘿嘿的笑道:“哎,小姑娘別著急嘛,陪叔叔們多聊會兒天?!?p> “你們放開我。”小姑娘開始拼命掙扎起來,然后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呵……”
李驍明皺起眉頭,打量著對方三人,三個社會渣子,全是特立獨行的打扮,一看就是跑龍?zhí)椎慕巧?p> 呂小賀膽怯地躲在了李驍明身后,“先生,昨天打我的就是他們。”
虎子佯裝驚恐地說道“這怎么能叫打呢?這叫社會的關懷,一個孩子拿那么多錢干什么呢?
“十士丁足矣把這種小屁孩兒的肚子撐壞了,這樣可不舒服?我懂得怎么和小孩相處,多余的錢就算我們替他保管了。”
胖子喊:“是啊,是啊?!?p> 李驍明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不想和這個腦子可能患有精神疾病的家伙多說話,避免會被傳染什么特殊疾病。
結果導致聲音有些微弱,在旁人眼中可能是害怕。
“哦~原來是你們呀,我正打算以后找你們算賬來著,沒想到你們主動碰面了,那錢是我給孩子的,把昨天搶的錢還回來,此事還能一筆勾銷,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對方沖著身后兩人喊道:“啊,我說怎么有錢買新衣服了呢?沒想到巴結了一位上人了,但是你以為我就沒有幫手嗎?刺兒頭,電拳有人來找麻煩了?!?p> “誰呀,那么大膽子,敢惹我們野狼幫的人?!?p> 留著莫西干發(fā)型(把兩邊剃沒,中間留出高高的頭發(fā))的胖子叫道。
另外一位身材比較瘦高,留著寸頭,配合著煙灰眼影,感覺快要入棺材的樣子。
值得注意的是,這兩位混混身上明顯有外傷,青一塊紫一塊。
胖子“電拳”大聲講:“看你這小白臉瘦不拉嘰的,趕快跑吧。你身邊那女人我們要了,還不快滾。還有……我忘詞,后面要說什么來的?刺頭?!?p> “以后見到我們都得繞遠一點兒,不然見你一次,削你一次?!边@時候刺頭在旁邊提醒說道。
李驍明被逗笑了,“呵呵,這莫非就是嘴賤主動找麻煩,昨天被人打的嗎?沒事找事,怎么還不長記性呢?!?p> “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呀?!?p> 一說到這個,身后的兩位就覺得格外的委屈,昨天明明啥都“沒干”在家睡覺,然后就被一個高大黑影闖入家門,被狠狠地揍了一頓,甚至還不認識對方,對方回答還不是為了正義,純粹是手癢想打人。
“喲,瞧這委屈的小表情被打的很慘呀,這創(chuàng)口貼不好用吧。不如順應城市時尚主流,把身體換成機械的怎么樣?”
“我們想換也沒有錢呀,金屬礦物那么稀缺,能換的都是有錢人,不懂嗎!”電拳有些憤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