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
這時候,小楊楊不得不承認,他的確看走眼了。
這不是一個老頭兒,而是一個扮做老頭兒的年輕大漢。
“這位老頭兒哥哥,你是綁票嘛?既然要贖金,你準備開價多少?”
“一百個金幣!”這位大漢,也是獅子大開口。
在這個外界,有一百金幣,什么也不做,吃喝到死,就算給你續(xù)上命,再活五十年,也不可能吃得完,所以絕對稱得上巨額。
“??!不行呀!太少了,你要兩千金幣才行!”
“哼哼哈哈哈,小家伙,你認為你的命這么值錢?就算波曹是你老爹,也不可能拿出這么多的錢財,更何況,就算這一百金幣,波曹也不一定會拿出來,再來,對我兄弟來說,再多的錢,也換不回我爹的命以及我弟弟的雙腿!”
“啊!這么復(fù)雜?不過,我聽出來了,你們是兄弟倆,這是要報仇,可是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本來跟你沒關(guān)系,不過現(xiàn)在有關(guān)系了!”
“老頭兒哥哥,這黑夜漫漫,我睡不著,你們也睡不著,不如,就跟我講講,這深仇大恨是怎么開始的,好不好?”
“不好!你睡不著,我砸暈?zāi)悖 ?p> “老頭兒哥哥,你不能再砸了,我才只有九歲多,你這樣砸下去,我會變成白癡的。”
“這么多事!”
“既然想聽,也好,多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下到陰曹地府也能給我老爹作證!”
這仇怨就從波少了吃了冰糖葫蘆之后,鐵心蘭把脈之下,道出了是中毒而起。
能看家護院得到費無極二十多年的信任,足可看出波曹的機智圓滑,審問小羊羊卻是得知房楊笑跟他兒子才半天時光,就結(jié)下了仇怨,然后他兒子就中毒了。
房楊笑歲數(shù)太小波曹再是機智圓滑也不會認為是房楊笑下的毒,可是一切都太蹊蹺了。
就如半日之前結(jié)的仇,很快兒子就中了毒,無論是不是房楊笑下的毒,波曹都應(yīng)該讓這歲數(shù)很小的房楊笑知曉,他這個管家,是很有威嚴,很可怕的一個人。
為了讓房楊笑對他波曹有一個直觀的了解,所以波曹當時就給小楊楊說看一場戲,之后再請他看另外一場戲。
而另一場戲,其實就是一場震懾房楊笑的弒殺戲。
當然這其中還有另一層關(guān)聯(lián),不過妙就妙在這里,憑借這中毒事件正好借此機會把翟家除掉,正可謂一箭雙雕。
但是因為費無極的插足,讓一場震懾房楊笑的弒殺戲沒有被看到,可是射出去的箭收不回來,而這個機會千載難逢而且有理有據(jù)他就是百口也難辨,因為波少中的毒,就是一指醫(yī)也是焦頭爛額,試問虎毒不食子,他波曹會用兒子的命來誣陷他翟佳仁?
翟佳仁正是“東糧雜食店”老東家。
翟佳仁先是被官府羈押,之后就是屈打成招。
二兒子探監(jiān),父子抱頭痛哭。
翟佳仁也不是個省油燈,也看出來必然是章府衙與波曹聯(lián)合起來要害他翟佳仁,更說不得還要害他這二兒子,便叮囑他寫告狀,成州不能伸冤就去青州。
父子倆人卻是不會想到,他這個牢房看似空空蕩蕩沒人近距離傾聽,其實這地牢下方,卻是用竹筒制作了一套竊聽用的管子,所以倆人密探,被章府衙聽得清清楚楚。
之后便是翟佳仁在牢中活活凍死,這二兒子翟中青上青州進入山道,被早就安排好的山賊追殺,雙腿被長箭射中,滾落到山崖下。
章府衙的密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所以又出動了更多的山賊尋找翟中青尸身,而這山賊之中有一位正是翟中青的大哥翟空。
至此翟空偷偷把還剩一口氣的翟中青藏了起來。
但是翟中青傷勢太過嚴重,想要不丟性命,只能進入成州尋找醫(yī)師。
翟中青知道命不久矣,這前前后后斷斷續(xù)續(xù),也把事件原原委委道說給了翟空。
翟空為父報仇為弟報仇,扮做老頭兒在府衙不遠之地賣糖葫蘆,其用意不用說便是要殺了那狗官章府衙,但是章府衙卻是數(shù)日來一直在辦公,并未出現(xiàn),
而巧不巧的小楊楊就來了,買了一個冰糖葫蘆咬了一口,自言自語說與波曹波管家的買的一個味。
小楊楊怎么可能知道,在成州只有一家賣冰糖葫蘆,那就是翟家,味道自然一樣。
千不該,萬不該,在翟空這么敏感的時期,提到了第二個必殺之人波曹,這就是經(jīng)過。
翟中青傷毒入體已是不治之癥,幾乎就處在昏迷狀態(tài),或許是回光返照,在這一刻精氣神很充足。
“大哥,章府衙波曹是該死,可是不該牽連無辜之人,何況這只是一個孩子。”
“中青呀!到了這時候,你還看不出來,這世界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所有的人,在那些權(quán)貴手中有利益就用,沒利益該棄就棄,爹是如此,我也如此,老爹低聲忍氣狗喘活命,到如今又落了個什么下場?所以說不受約束,想殺就殺,最是痛快人心!”
翟中青黯然淚下,又道:“你是著了心愿痛快了,但是沒了我以及爹為你祈福禱告,消除你的罪孽,只怕,只怕我翟家血脈至今就會斷送,我們都是罪人,愧對先祖呀!”
翟中青婆婆媽媽優(yōu)柔寡斷加上忠厚,完全就與他老爹翟佳仁一個性子,翟空就是想不明白,這么一個性子怎么會成為一個合格的探子,又怎么可能不被丟棄?
這是翟空預(yù)料之中的事情,眼下老爹被屈打含冤而死,這二弟也是命不久矣,瞧瞧,他們探子的世界,沒有一個援手出來幫助,這就是老爹一生效忠的組織!
老爹呀!你不死,看到這個場景,會不會后悔?
翟空不懂他老爹的心思,也不懂這個組織的殘忍,但是兩個兒子他翟佳仁都懂,假如兩個只能活一個,他會選者翟空!
可惜翟空不懂他老爹的心思,當然,也是因為翟佳仁根本就不會讓翟空接觸到有關(guān)任何組織的蛛絲馬跡,但是他又算錯了一件事,就是跟他一樣性格的翟中青,會把秘密說給翟空知曉。
“大哥,章府衙你殺不了,就是波曹你也殺不了,所以就照之前我給你說的方法,用我這將死之身換取金幣,不要在惹出事端來了,大哥,你聽我一言,好不好!”
“不可能!此仇不報,我翟空誓不為人!”
“既然如此,大哥,我給你說一件秘密,你過來。”
秘密?翟空疑惑之下,側(cè)耳俯首在翟中青面前。
小楊楊這時候閉嘴臨耳傾聽,聽到有秘密,真是恨不得把脖子直接探到翟中青的跟前,可惜沒這本事,他被反繃著丟到了墻角。
什么叫做缺心眼,就是綁了一次,再繃一次,沒一點覺悟,不是繩子綁的不僅,而是小家伙解繩子的本領(lǐng)太厲害了,所以小楊楊的繩子早就又開了。
這破爛的茅草屋,屋頂好幾個大窟窿,或許之前月光照射的角度不對,所以烏漆墨黑。
而現(xiàn)在微弱的光線,在小楊楊的眼內(nèi),足可看清翟中青臉面,隨后不由得吃驚不已。
因為半死不活的翟中青,突然出手利落,一掌砍在沒有一點防備的翟空脖頸上的一處穴位,翟空也是干凈利索就暈了過去,這變故,翟空想不到,小楊楊更是想不到。
這下好了,一個暈了,一個還是殘廢又是隨時可能死掉的翟中青,小楊楊神氣活現(xiàn)的站了起來。
體魄強壯的翟空落下少說也有一百幾十斤,一下子壓下來翟中青痛苦的呻吟幾聲,再看墻角的毛孩子,竟然又解開了繩子,不由得苦笑道:“也好,省的我還要費力氣,給你解繃,你過來,咱們說說話。”
我去!
小楊楊剛才可是親眼見證了翟中青怎么給翟空說秘密的,這檔若是上了,以后就沒臉見人了。
“呵呵!你說,我聽著。”小楊楊說著話,眼睛盯著翟中青,倒退地走到了兩扇破爛不堪的木門前。要把門給打開,隨時準備開溜,這才是講究!
憑借倆兄弟這番對話,小楊楊覺得特冤枉,自個純屬遭到了無妄之災(zāi),這是火燒城門殃及池魚,必須要讓波曹給自個交代。
再有,這位暈過去的老頭兒大哥,就是缺根弦的貨色,這么不講究的事都能干的出來?
怎么說也要講究調(diào)查一番,他這個房楊笑與波曹是個什么關(guān)系,對不對?
只怕你書信過去,波曹一看,那是眉飛色舞跳大舞,高興地喝酒慶祝呀!
還想要贖金?直接干掉你,干掉我,一箭雙雕!
就這智商,說真的,死不足惜!不死,那是老天不開眼!
當然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參合進去的又是波曹,很講究的小楊楊自然很想了解其中緣由。
“我喘不過氣來,你,能不能把我大哥,挪開?!?p> 小楊楊那是略懂醫(yī)術(shù),聽他呼吸以及全身哆嗦甚至牙齒上下磕磣,都能斷定這家伙離死不遠了。
可是,就這樣一個病懨懨的快死之人,一個掌心砍,就把大塊頭大哥給砍暈了!
這已經(jīng)超出了小楊楊的認知范疇。
恐怖!憑感覺比熊二還要厲害,這是人嘛?敢靠近他嘛?
謹小慎微,這是講究,懂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