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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亭

第四十四章 血瀑

醉夢亭 我要小西瓜 3263 2020-05-05 07:53:19

  “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做?”

  看著似有所明悟的醉亦辰玲兒不禁詢問道。

  她作為唐國人,作為李沁要好的伙伴,自然希望身后這些修士能在石林中收獲頗豐。

  讓李沁更好的拉攏人心,維護大唐。

  醉亦辰看了玲兒一眼,又隨意的瞟了一眼李沁。

  看在玲兒的面子上就幫你一回吧!

  醉亦辰心里暗想道,但他絕對不會站在李沁那一邊去。

  “刻不容緩,立刻出發(fā)進入下一個秘境?!?p>  擁有先天劍意的醉亦辰渾身爆發(fā)著威嚴(yán),更是給了醉亦辰前所未有的自信感。

  諸多修士并未感到不妥,還早已躍躍欲試,尋找機緣的內(nèi)心早就迫不及待。

  聽到醉亦辰這般說立馬整頓好行裝,朝著山谷外走去。

  醉亦辰猜想都被禁制籠罩,和那沼澤地?zé)o二無別,只需要走到禁制的邊緣,穿過屏障即可進入下一個秘境。

  不過,醉亦辰猜想不一定每個秘境都會有珍寶,說不一定有的還是死地。

  說著一行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不出醉亦辰所料,半日過后,一行人再度來到一個秘境的入口。

  醉亦辰率先進入秘境,他擔(dān)心秘境的順序是打亂的,并非一進二,二進三依次前行。

  很有可能下一步就邁進對方所處的陣營中,這也給歷練帶來多樣化的體驗感。

  醉亦辰身影消失在屏障的另一側(cè),此刻他遇到的是一片荒原,天邊的血日即將下山,卻依舊將整個世界渲染成血色。

  荒原平坦一望無際,一條河流蜿蜒綿亙,似蛟龍一般盤旋在大地之上,看不見源頭也望不穿盡頭。

  長河在紅日之下變得黝黑,跟陽光照耀不到的深淵一般,將大地分割成兩半。

  河水如同死水一般,看不出流動的痕跡,一切都像是靜止了一樣。

  地面上的雜草還不足一根手指長,像是被羊群啃食過的一般參差不齊。

  身后的修士一個個從另一個秘境鉆過來,都對這樣的景象感到驚訝。

  這里的靈氣稀薄,地面上的雜草也都是枯草,跟嚴(yán)冬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沒有鵝毛大雪覆蓋大地。

  眾人決定跟著長河逆流而上,尋不到機緣看一看長河的盡頭也好。

  直至紅日下山,醉亦辰眾人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大地并不是被紅日渲染成赤紅色,而是它本身就如同血色般的紅土。

  河水也是一條流淌著黑色液體的暗黑河流。

  不知為何,天空一輪明月與平時相差甚遠,懸掛的圓盤像是布上了一層紅綢一般,照耀出妖異的緋紅色的月光。

  令人深思且惶恐不安,黑色的河水靜的讓人發(fā)怵,陣陣寒意從背后襲來。

  這里沒有柴火,不像在山谷中就算沒有溫泉也能升起篝火取暖。

  秘海境的修士雖不懼嚴(yán)寒,可光,總能給人帶來溫暖和勇氣。

  “這里……怎么好像聽說過!”

  玲兒歪著腦袋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既是一個冰山美人,又像一個頑皮的鄰家小妹,惹人愛慕。

  醉亦辰聞言靜靜的等待,她見多識廣,所見所聞自然在言談中被玲兒所傾聽。

  或許真的對這個地方有所了解。

  所有人開始盤坐在地上冥想,那名被醉亦辰救下的女修士叫葉嵐,與自己的大師兄龍恒就依靠在醉亦辰身邊。

  葉嵐性情開朗,性格外向很快就與醉亦辰熟絡(luò),一天總有講不完的話,像個話癆一樣。

  而龍恒則大不相同,沉默寡言,偶爾會插一句話,也就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后。

  起初還擔(dān)心自己的師妹太過活潑,惹惱醉亦辰,畢竟那可是感對李沁拔劍相向的狠人。

  不負西嶺的盛名,自然令他心中忌憚幾分。

  不過醉亦辰一路上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

  從葉嵐口中也了解到世間百家的部分,以及在南郡以外的世界。

  令醉亦辰最想走一趟的便是那永恒國度,佛教之地。

  十余年前,一空道人與虛無老僧在海岸論道,醉亦辰至今也難忘一空道人對他的解惑。

  是虔誠的信徒,是虛偽之輩,是眾生中的一員。

  他倒是要看看何為虔誠的信徒?何為虛偽之輩?何為眾生中的一粒塵埃?

  佛國處于西嶺的另一端,臨著大明國與西嶺,其余兩面環(huán)海。

  不過世人從不叫哪里為佛國,而是苦陀山。

  哪里有一座山,高千丈,山上有一條用石條砌起的十萬八千道臺階,每道臺階不偏不倚剛剛好三寸。

  據(jù)說歷代的苦行僧都要苦坨山行至大明國,繞到北漠,在從東荒繞回穿插過南郡,翻過西嶺回到苦坨山,一次修行便要歷經(jīng)數(shù)十年。

  苦行僧需要一步三叩首走完所有的路程,然后以同樣的方式登上苦坨山才算圓滿。

  “我想起來了,快,快走,離開這水域?!?p>  正當(dāng)醉亦辰還在思索苦坨山時,玲兒面露驚恐之色倉皇跳了起來,拉著醉亦辰就要遠遁。

  醉亦辰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股輕飄飄的飛躍感傳遍全身,眼前景象變得模糊不清。

  瞬息之間,便已經(jīng)逃離黑河數(shù)里遠。

  玲兒停下之后,醉亦辰與李沁皆茫然的看著玲兒,不知為何玲兒會變得如此緊張。

  遠處修士見狀紛紛疑惑,不過葉嵐毫不猶豫與師兄一起遠遁,因為他們相信玲兒,也相信醉亦辰。

  諸多修士紛紛起身,極速飛向遠方,只見那條黑河在扭動,仿佛擁有了生命似的,宛如蛟龍翻騰,高高躍起百丈之余。

  “那是什么?”

  不禁有修士露出懼色,從未見過這種可怕的景象。

  無數(shù)雙目光都盯在玲兒身上,她是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的人,也是這里唯一清楚黑河的東西。

  “那不是水,是血,這里是禁地,這是一條血河?!?p>  玲兒嚴(yán)肅的說道。

  玲兒曾在她的左右,聽聞過東荒的某個禁地中有一條血河,這里的地面都是血液染紅的,掘地三尺土壤仍是鮮紅,似血欲滴一般。

  “河里并非生靈,而是怨靈,這里有個名字叫做血瀑?!?p>  玲兒說著,只見血河拔地而起一端沖上了云霄,一端沒入九幽之地,宛如星河傾斜,直落九天,景象駭人。

  “走,河里怨靈億萬若是被纏身,將萬劫不復(fù)。”

  玲兒繼續(xù)說道,只要不主動招惹怨靈,一般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醉亦辰看了看血瀑,波瀾壯闊,不經(jīng)感嘆世間竟有如此奇妙之事。

  隨機轉(zhuǎn)身就走,不愿停留在此。

  億萬怨靈,恐怕小師叔的尺劍也未必能救下他。

  “這里曾爆發(fā)過大戰(zhàn),一場修士之間的大戰(zhàn),殺得日月無光,天地失色,這平原估計是那場大戰(zhàn)造成的。”

  玲兒繼續(xù)解釋道,大唐國建立以前,各大勢力分裂,戰(zhàn)事不斷,修士之間紛爭不斷,醉夢亭便是在那時崛起又在大唐建立之初落幕。

  眾修士紛紛看向血色平原,無法想像在大戰(zhàn)之前這里又是怎樣的美景。

  眾人沿著緋紅之月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眾人一步三回頭,看向血瀑生怕血瀑突然襲來。

  直至黎明升起,眾人仍是處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上。

  “咦?”

  葉嵐輕咦看向遠方一個黑乎乎的小點。

  “那里好像有東西?!?p>  葉嵐指著遠處的黑點說道。

  眾人抬頭望去,一個小黑點矗立遠方,由于太遠,沒有人能分辨那是什么東西。

  “是祭壇?!?p>  玲兒卻一口道出,因為玲兒從她得口中得知,苦坨山的圣佛曾帶領(lǐng)三千佛門弟子來此超度怨靈。

  搭起一座巨大的祭臺,三千佛門弟子全部死在這里,只有七位圣佛身負重傷狼狽回到苦坨山,但沒過多久便都相繼圓寂。

  此后再無人敢來度化這里的怨靈。

  “或許還有什么法器就在哪里?!?p>  玲兒雙眸閃動,靈動婉轉(zhuǎn),言語中凸顯自己的欣喜。

  佛國法器眾多,且威力不凡,若是圣佛撤退之際彌留一兩件法器,那也收獲頗豐。

  醉亦辰微微點頭,正和他意,也好看看佛國有何不同之處。

  大唐不信仰佛教,因以武立國,所以對佛教的教義更是嗤之以鼻。

  他們的因果循環(huán)乃至生生世世,而大唐國世人受西嶺道教的影響,人死,塵歸塵,土歸土,葉落歸根,因果了盡。

  不僅僅是醉亦辰,三百修士都想一睹佛教風(fēng)采。

  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著祭臺飛速前行。

  看到一個小黑點,卻奔波大半日才能看到祭臺的輪廓。

  祭臺是靠石塊砌起來的,站在祭臺下面宛如一只螻蟻一般渺小。

  磅礴大氣令所有人都無比驚嘆,不知是何人動用大神通才能建立起這么一座祭臺。

  祭臺有三十六層臺階,一臺階便是一丈高,像是一個磨盤一層層疊上去的。

  望著數(shù)十丈的祭臺眾人無一不感嘆。

  “走!”

  醉亦辰低語一聲,身輕如燕腳尖在臺階上輕點便飛躍十余丈,僅僅四次借力便登上祭臺的最頂部。

  在褐色的石塊面前,醉亦辰無比渺小,幾乎忽略不計他的存在。

  頂部足足可以站下數(shù)萬人,可見這祭臺的龐大,就算是兩軍對壘也完全容的下。

  而吸引醉亦辰目光的便是祭壇最中央的部位,哪里有三千佛門弟子的尸體。

  仍盤坐在蒲團之上,雙手放于小腹,不知過去多少歲月,他們的身上布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堪比醉夢亭的兵器庫。

  每個人身著黃色服飾,令醉亦辰驚嘆的是這么久過去了,他們的肉身不腐,仍有一種皮肉細膩的絲滑感。

  身后的修士一個接一個的走了上來,看向祭壇中心的三千佛門弟子不禁露出異色。

  “彼岸花……”

  玲兒吞了吞口水,柳眉之間流露出一股憂愁。

  醉亦辰聽聞之后再次看向三千佛門弟子,果然在他們的手心中央居然躺著一株紅色的花。

  那花似洋蔥,花葉反卷似龍爪一般,鮮紅無比,卻沒有葉子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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