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言!”祁玥不顧身下壓著的碎玻璃渣,向著他爬去,身上的衣服被割破,劃了滿身的口子。
甚至有些碎渣還嵌進了她的肉里。
“顧敬言你醒醒!”祁玥對著眼睛逐漸閉上的顧敬言大喊,“你要死了誰替我收尸!”
盡管剛才祁玥說要讓顧敬言先走一步,可在緊要關(guān)頭,她還是像奚溪說的那樣,舍不得他死。
奚溪指著祁玥對曾森承說道:“帶上她?!?p> 曾森承抬起手給了祁玥后頸一下,將她打暈帶上軟梯。
奚溪看著奄奄一息的顧敬言說道:“敬言哥哥,你既然有能力停下起重機,不如我們再玩一次躲貓貓,看你還能不能找到我們,我相信你不會那么輕易死掉。”
眼見著警察趕到,奚溪立刻爬上軟梯,直升機隨即飛離現(xiàn)場。
顧敬言聽得到祁玥的話,可眼皮卻很沉。即使他努力抗爭,最終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祁玥被奚溪帶走。
“顧老大!顧老大!快叫救護車!快?。 焙稳鸲鳑_下車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顧敬言,連忙招呼同事將他送去醫(yī)院。
收到消息的俞靖廷等人一齊趕往醫(yī)院,何瑞恩還給白筱打了電話,結(jié)果白筱卻冷漠的和他說與自己無關(guān),隨即掛斷了電話。
望著妻子的冷漠,顧之山呆滯的眸子頓時充滿寒意。
“25年我都喚不醒你的心,即便恨我,阿言起碼是你十月懷胎所生,你也不至于如此絕情?!?p> 對于顧之山恢復(fù)意識,白筱并不意外,甚至還冷笑著譏諷道:“不裝了?才十一年而已,我以為你要裝一輩子!”
顧之山起身離開房間,白筱可以當作沒有這個兒子,可他不行,他虧欠顧敬言的已經(jīng)夠多了。
“我還是那句話,當年的事的確與我無關(guān)?!鳖欀狡鹕碜叩介T口,駐足回望了一下,心痛如絞的說道:“這些年你被奚家利用,心甘情愿也好,執(zhí)迷不悟也罷,但阿言他們兩口子這次的意外假如你也有參與,那你與我們父子間的情份就此徹底結(jié)束?!?p> “顧之山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即便當年的罪魁禍首不是你,你也逃不了干系。”白筱也站起身,頤指氣使的指責顧之山,“冠冕堂皇的話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
顧之山失望不已,對于白筱他隱忍這些年,可終究還是換不回她的理智。
顧之山到此刻已經(jīng)徹底看清楚了白筱,“終究是我錯了,不管當年還是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不阻攔阿言離開你么?因為那樣他才能少受些傷害!”
“對不起,當年我應(yīng)該把你送給他的,哪怕讓你們?nèi)齻€……”顧之山說不下去了,即使到了此刻,他也沒辦法侮辱白筱。
畢竟這是他用盡半生所愛的人。
“顧之山你真不要臉!”白筱因為他的話而氣急敗壞,拿起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
“呵呵?!鳖欀娇吹降袈湓谀_邊摔碎的全家福,忍不住自嘲冷笑。
“我也對不起我自己,對不起阿言,如果早點帶著他凈身出戶,他受的傷害一定會少些?!鳖欀秸f完大步流星離開家門,不再有半點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