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敬言說話,祁玥感覺心酸。
雖然他說得灑脫,可那刺眼的表情讓祁玥知道他心里有多傷。
她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拉起顧敬言的手,當著白筱的面與他十指相扣,“白女士,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我們夫妻要回去睡覺了?!?p> 親媽不心疼,她自己的男人自己疼!
祁玥拉住顧敬言準備離開,白筱急促起身,攔下他們,厲聲喝道:“顧敬言,你真打算拋棄父母親友,跟這個女人過一生嗎?”
祁玥很不屑白筱的道德綁架,這才是真的低級。雖然很想懟她兩句,可要照顧到顧敬言的情緒,她忍住沒有開口,繼續(xù)和他往外走。
顧敬言卻沒有動,他緊握祁玥的手,當著白筱的面闡明自己的立場,“父母重要、朋友重要,但能陪我走完這一生的人最重要?!?p> “你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白筱臉色一沉,充滿了肅殺之氣,她揚起手便要打顧敬言,就在巴掌即將落在顧敬言臉上的一剎那,被祁玥一把抓住。
“白女士請您擺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您親手將他趕出顧家,所以您再沒資格對他動手。”祁玥一用力將白筱的手甩了回去。
她從小到大還真沒給過誰這么大面子,可偏偏白筱蹬鼻子上臉,那她也沒必要再隱忍。
祁玥態(tài)度剛硬,“白女士,您如果再對我丈夫不客氣,那也請您做好我會將官司打到底的準備。”
白筱失態(tài)的握緊拳頭,惡狠狠的瞪著顧敬言,似乎對于他的選擇很惱火,“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否則別怪我真對你不客氣。你現(xiàn)在回來,我可以不計較你這段時間的反叛,你還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呵呵,我哪里是您兒子啊!就是您手里的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在您手中,稍微沒跟上您的節(jié)奏,就成了叛徒?!鳖櫨囱岳湫?,不置可否。
“白女士您還記得嗎……在我回國大鬧了阿玥發(fā)布會的那一次,我指著阿玥說要娶她,現(xiàn)在我做到了。”
顧敬言一頓,眉眼間譏笑不已,“而您也在發(fā)布會上說過要和我斷絕關(guān)系,請您也一樣遵守?!?p> 白筱沒想到顧敬言如此決絕,即使他早已料到事情不會那么順利,但想到顧敬言生來心軟,以為事情至少會有轉(zhuǎn)圜余地。
白筱思忖片刻,略微服軟的表態(tài),“只要你回來和奚溪結(jié)婚,股份可以贈予祁小姐?!?p> “呵,白女士的條件真誘人?。】墒窃趺崔k呢……我和我家老婆都不心動?!鳖櫨囱匝b腔作勢的回絕,順勢給祁玥穿好外套。
他將祁玥的手插進自己口袋后,又說道:“我這個兒子左右您從來沒有在意過,您暫時就當丟了個物件,想明白這個物件的對您是否重要之前,就當他不存在吧!”
盡管白筱步步緊逼,可顧敬言還是沒有把話說死。在他眼里,情份真的不可能說斷就斷。
而他和母親之間,比的是誰先服軟。
既然顧敬言表明立場,祁玥也毫不示弱的緊隨其后,“白女士,您不必威脅他。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晚就簽訂了包養(yǎng)合同,您當時也在場?!?p> “您如果忘了的話可以回頭找找新聞,應該可以看到我和他都在合同上按過手印。所以現(xiàn)在我是他的金主,有什么您沖我來,不必為難我的丈夫。”祁玥說得鐵骨錚錚,根本不在乎與白筱硬碰硬。
顧敬言和祁玥四目相對,眼眸皆是溫柔。沒有什么比擁有一個知心的愛人更幸運。
風雨,也不過僅此而已。
世界,也不過僅此而已。
此生,也不過僅此而已。
兩人出了別墅,意外的見到了還沒走的何瑞恩。
顧敬言對拿出手機迎上來的何瑞恩視若無睹,拉著祁玥往家走。
何瑞恩幽怨的跟在后面,“顧老大,你走那么急干嘛,我還沒和嫂子加微信呢!”
“回家開車?!?p> “……”何瑞恩腳步急剎車,對于顧敬言堂而皇之的說辭感到戳心,這春夜似乎驟然回到寒冬。
他瑟瑟發(fā)抖的抱緊自己,沖著兩人即將消失的背影,高喊了聲,“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