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少女咬牙切齒,故作堅強。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我陪你去醫(yī)院?!蹦腥苏f著,便是要抱上來。
“不用……醫(yī)生也管不了,我……那個……來了……”少女羞于啟齒,臉色愈發(fā)難看。
男人恍然大悟的松了一口氣,將少女抱進房間,蓋好被子后,寵溺的摸了摸少女額前濕透了的碎發(fā),安撫道:“等我!”
男人轉(zhuǎn)身離去,少女疼得根本沒聽清男人說的話。
凌晨三點的香港,能找到開業(yè)的商店極為不易。男人也搞不清楚少女慣用的品牌,便隨意買了幾種。
店家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媽,一眼便看出了男人的窘迫,笑笑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給你女朋友買的吧。一看你就是第一次買,記得帶包紅糖,最好再買個暖水袋。”
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在這個并沒有多少人追星的城市,看一眼便知道,是出于不好意思才會打扮成長這樣的。聽了售貨員大媽的話,男人轉(zhuǎn)而又買了幾包紅糖,一個熱水袋。付過錢后,飛奔似的逃離。
回到家后,男人大大方方的將一堆各類品牌的天使棉遞給少女:“需要我……幫你嗎?”
少女幾次疼得幾乎暈過去,疼過了,通過了,疼痛到了極致后,卻也開始漸漸消退了幾分。被男人這樣一問,少女立刻紅透了面頰與耳垂,隨意拿了其中一包,又從衣柜中迅速拿了一條底褲和睡褲,轉(zhuǎn)身躲進了洗手間。
片刻后,當少女終于換好了褲子,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紅糖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少女的床頭柜上,并打開包裝,加熱熱水袋。
給熱水袋插上了電,男人為少女墊了枕頭,貼心的坐在大床邊,手中盛滿紅糖水的湯勺,停留在嘴邊耐心的吹到剛好的溫度,這才送到了少女的唇邊。
“我不愛喝這個,最討厭這個味道了?!鄙倥D難的別過頭,一臉嫌棄。
“難怪你疼成這樣,他們都說了,喝這個最管用了。來,乖了,聽話,趁熱喝!”男人耐心的哄著。
“他們?”少女用一種八卦的眸光望著男人,一些小邪惡。
“先別管這個,先把這個喝了?!蹦腥祟H有幾分尷尬的轉(zhuǎn)移話題。
“不要……”少女干脆利落的拒絕。
“你確定?”男人威脅道。
“嗯……我真的不愛喝,這個味道怪怪的,像板藍根……”少女試圖撒嬌。
“那好吧!”
男人說著將湯勺放回碗中……
下一瞬間,就在少女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之時,男人再度吹了吹還有些燙的紅糖水,仰頭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大口。就在少女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前,男人的吻,已經(jīng)欺了上來。
竟是用嘴喂紅糖水!
這個老男人,太會撩了!
這么爛的梗了,居然還能讓寫遍了各種狗血劇情的小安妮,一臉漲紅。
“自己喝,還是我喂你?”男人一副得逞了的得意姿態(tài)。
“自己喝,自己喝……”少女妥協(xié),自覺的接過男人手中盛著紅糖水的碗,仰頭捏著鼻子,咕嚕咕嚕一口悶完。
男人接過少女手中的空碗,望著少女一臉吃了蒼蠅的難受表情,寵溺的摸了摸少女被汗水打濕的粘膩發(fā)絲。轉(zhuǎn)而將溫度加熱得剛剛好的熱水袋放在少女小肚子的位置,替少女放好了枕頭,蓋好了被子。
“每次都這么痛嗎?”男人一臉心疼。
“還好吧,也就第一天這么痛,明天就好了?!鄙倥鹈鄣膶捨?,眸中卻難掩痛苦。
“嗯……我留下陪你,好嗎?”男人央求道:“我保證,不會做別的,也做不了別的……”
“嗯……”少女嬌嗔的點點頭,算是默認。
男人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間的燈,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少女的床。小心翼翼的摟著少女的腰,修長的大手無數(shù)次為少女固定小肚子上的熱水袋。
一夜,少女疼得哼哼唧唧,雖然她已經(jīng)盡量忍耐了,卻依舊牽動著男人的心,讓男人無法安睡
從凌晨三點折騰到清晨七八點,少女這才哼哼唧唧的睡了過去。
累了半宿的男人,幾次三番醒過來為少女加熱熱水袋。清晨時分,困意來襲,環(huán)抱著少女略帶體香的嬌軀,淺淺的睡了過去。
直到早晨九點,男人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他的生物鐘向來不太準,一直以來,就都比較依賴于鬧鐘。
但由于昨夜少女沒有睡好,由于昨夜少女“收留”了他,故此,他毫不留情的關(guān)掉了鬧鐘。因為他害怕會打擾到她休息。
眼下看來,他的確高估了他的生物鐘。
完美的錯過了早晨的既定的活動,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來自經(jīng)紀人方琳數(shù)十個未接。
罷了罷了,已然錯過了,還是繼續(xù)睡吧。
美人在側(cè),身為一個正常男人,他實在沒辦法就此逃離。
就在這個時候,小安妮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十三歲以來,每一次例假都會很痛。但這一次,似乎因著有了男人特別的關(guān)心以及貼心的照顧的緣故吧,小安妮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每天晨起的第一件事,便是迷迷糊糊的摸索手機。
然而,少女卻忘記了,她的床上,此刻還有另一個男人。
迷迷糊糊之間,她纖細的手,似乎是摸到了什么東西。少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自己的手,整個人如遭電擊。
縮回來不是,不縮回來更不是!
男人一張絕世邪魅的臉,詭異得令人發(fā)憷。嘴巴哦成了一個O字型,臉色著實難看……
還痛嗎?
昨晚發(fā)生的一幕幕,瞬間欺上腦海。
此刻,小安妮滿腦袋都是方才的尷尬。
男人這樣一個問題,著實讓人太歪了!
還痛嗎?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還以為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如是想著,小安妮的一張小臉,竟是瞬間紅透。
男人試探性的再度摸了摸少女的額頭:“不燒,臉怎么這么紅?難道?”
男人說著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某處,似乎看穿了小安妮的小心思。
你說呢?大哥!
小安妮本想回懟一句,但……罷了……
該說不說,剛才占便宜的,好像真的是她。
算了,忍了!
“不……不痛了……你今天不用工作嗎?”小安妮察覺到男人察覺了她的小心思,整張臉愈發(fā)漲紅,耳根都紅透了。
“嗯!”男人本想說些什么,但轉(zhuǎn)念想想,說了也是無益,只會給少女增添更多的心理負擔。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又來了……
只是這一次,并非是少女的手機,而是男人的。
“喂!”男人翻身坐起來,接通了電話。
“祖宗,你這會在哪呢?”電話那一頭,傳來方琳幾乎就要急哭了的怒吼。
“在家。”男人如實回答。
“在家?我怎么沒想到,你的小女朋友來香港了,那必定是日日纏綿了……但是杰哥,即便你要陪女朋友,也跟我說一聲啊。我這……你懂的……我很為難哎……”方琳還想抱怨幾句,話到嘴邊還是憋了回去。
這些年了,她不僅是秦杰的經(jīng)紀人,更是好朋友,她也是打從心里希望,希望秦杰可以找到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共度余生。故此,再多責備的話,她也不忍心說出口。
“她不太舒服,我下午過去?!蹦腥撕寐牭哪械鸵簦缤竦o的宣判,令人無從抗拒。
“好!”大清早的狗糧已送到,方琳猝!
“我下午去公司,你自己……可以嗎?”男人掛掉電話后,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少女濕透后凝結(jié)在一起的發(fā)髻,溫柔道。
“沒問題!”少女仍舊沉沁在方才的尷尬中。
“嗯,你躺著休息,飯菜都讓阿姨去做就好。”男人說罷,附身在少女額間留下一吻,繼而道:“乖乖躺著,我去給你做早餐?!?p> 少女下意識的點點頭,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甜上心頭。
男人在廚房里忙碌著,保姆阿姨喂過狗后開始換洗沙發(fā)上的罩單。畢竟昨夜,安妮上面留下了鮮紅的印記。
男人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時,正對上保姆阿姨一臉詭異的慈母般的笑。
“先生一定要好好對人家姑娘,這年頭,這樣清純的好女孩不多了!”保姆阿姨抱著沾有少女鮮紅印記的沙發(fā)罩,腦子里全是兩人昨日從沙發(fā)到床上的不可描述的畫面,并用一種語重心長的態(tài)度對秦杰說了這樣一番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秦杰一腦袋黑線……
這阿姨早上起來沒吃藥吧?
怎么回事情?
“放心吧阿姨!”
秦杰在外人面前,總是頗為高冷的。但是在這個照顧了他將近五年的阿姨面前,倒也還算乖巧
雖然他搞不懂,向來寡言的阿姨今天到底唱哪出。但從阿姨的用詞中,大抵也能猜到幾分。無非就是看他好不容易找了個女朋友,希望他可以好好珍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