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匪席撂下話,大步地離開了房間,只剩滿臉通紅,連連咳嗽的閔識卿。
沒多一會兒,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領(lǐng)著一幫人進來,見穿著應(yīng)該是傭人。那位婦人走到床邊,恭敬地向閔識卿說道。
“小姐,先生吩咐我們帶您去洗漱,然后吃飯?!?p> 見狀,閔識卿懵逼了,這搞得又是哪一出?可越是這樣,她心里越不安,這比直接殺了她更恐怖。
失蹤第六天了,不知道爸媽是不是已經(jīng)快崩潰了,閔識卿不由得擔(dān)心,轉(zhuǎn)頭看向婦人。
“阿姨,您能不能借電話讓我給我爸媽報個平安呀?”
結(jié)果在意料之中的,她搖了搖頭,“小姐,從現(xiàn)在開始,您的活動范圍除了這個房間哪也不能去,就連窗簾也不能打開,更加不能與外界聯(lián)系?!?p> “什么?他有什么資格把我囚禁在這里,我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我要出去!”
說罷!閔識卿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被幾個女傭人架著,走向了房間里的浴室,她依舊叫喚著出去,就在這時,那位婦人狠狠地一巴掌便招呼在她白皙的臉上。
“小姐,老婦已經(jīng)為小姐說過了,如若小姐再不聽,大可昏著洗漱?!?p> 被打得有點暈的閔識卿不由得憤怒,從小爸媽就沒舍得打她,可如今卻淪落得這樣的下場,眼眶瞬間紅了。
見她安靜了,幾個女傭把她帶到了浴室,半個小時洗好之后,吃了飯,喝了水,那些人離開了,只不過她不再是自由的,她的手被手銬拷在床架上。
按照先前那個藍姨所說的,就像一個犯人一樣,哦!不,最起碼犯人還可以自由上廁所,她比那些犯人還慘,上廁所也有人計算著時間。
閔識卿憤怒呀!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老天呀!我閔識卿不是犯人呀,我沒有罪,對任何人溫和有禮,孝順父母,認真對待每一個產(chǎn)婦,可現(xiàn)在……
就這樣想著想著,體力還不算恢復(fù)的閔識卿在眼淚中,在憤怒中睡去。
睡夢中,那個多久不做的噩夢,又一次光顧了閔識卿,她被嚇醒了,滿臉的冷汗,她喘著粗氣,定睛一看窗邊站立著一個人。
只要他一出現(xiàn),閔識卿渾身都響起了警報,可是現(xiàn)在憤怒占據(jù)了她的頭腦,她怒火中天地對著那身影喊道,“你沒有資格囚禁我,更加沒有資格把我當犯人一樣,你就是一個孬種!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黑暗,就去懲罰別人,你可恥!”
郁匪席緩緩轉(zhuǎn)過身,黑暗中,閔識卿不太看得清他的神情,只見他慢慢地走近她,臉上浮出陰謀的笑,“放心!接下來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資格讓你求饒?!?p> 閔識卿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突然對著門外說了聲,“進來吧!”
在他話音落地的時候,燈開了,又是刺眼的瞬間,可他不像正常人一樣,他直直地盯著那個燈,準確來說是盯著那束光。
門開了,進來的人穿著白大褂,提著藥箱,正在閔識卿奇怪的時候,郁匪席對著來人冷漠地說道,“給她注射吧!”
“注射什么?你不能亂給我注射,這是犯法的!”
閔識卿內(nèi)心不安,總覺得什么要發(fā)生,她憤怒地沖郁匪席喊道。
如果不是手上的手拷,她不清楚她會不會失控,跑上去殺了那個可惡的男人。
“秦醫(yī)生,你告訴這位大小姐,接下來要讓她享受何等好物。”
只見幾人中,被喚作秦醫(yī)生的人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對閔識卿說道,“閔小姐,要為您注射的可是會上癮的好東西?!?p> 閔識卿的大腦一片空白,上癮?那不就是那個東西了嗎?
見那個秦醫(yī)生在弄著注射管,和一包白色的東西時,閔識卿怕了,她猛地朝郁匪席跪了下來,聲音顫抖,哭著求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能染上這個東西的,我不能讓我爸媽失望,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p> 郁匪席聽了她這話,揚了揚手,走到閔識卿身旁,蹲下,把帕子覆蓋手掌,提起了她的下巴,神情冷漠。
“真的什么都可以?”
聽了他的話,哪怕被掐著下巴,閔識卿還是奮力點頭。
她被放開了,只是他接下來的話,讓她難以置信,致使到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一直重復(fù)那句,“只要你當著他們的面,把衣服脫了,裸體,那么我會考慮考慮?!?p> 老天吶,為何當初要讓自己遇到那一幕,閔識卿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辦。
“三…二…一”郁匪席才數(shù)完,耳邊就響起衣服摩擦的聲音,轉(zhuǎn)身,只見閔識卿流著淚,咬著唇,脫下今天剛換的白色裙子。
見狀,郁匪席不但沒得到想象中的快感,反而見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摸樣,心里泛癢,再瞥見一旁的三人,皆低著頭,臉上漲紅,可逃不過他眼睛。
他不知道為何看到這一幕,心里竟然很憤怒,心煩!就在閔識卿準備把內(nèi)衣內(nèi)褲脫下的時候,郁匪席喊停了。
“我反悔了,還是注射比較有趣,畢竟這還是我把你光熄滅的第一步呢?!?p> 轟隆一聲,閔識卿仿佛被雷劈中,蹲坐在地上,使勁咬著嘴唇,硬是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哭聲。可眼眶里的眼淚一直往外跑,直直掉在衣服上。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這個畜生?!?p> 聽著閔識卿的辱罵,郁匪席到不生氣,而是擺了擺手,只見那個秦醫(yī)生緩緩走向閔識卿。
閔識卿掙扎著,可徒勞無功,那朵骯臟的罌粟花從此開在了身體里,她一輩子也擺脫不了了。
注射完,那些人出去了,她已經(jīng)妥協(xié)了,靠著床,攤在地上,就穿著內(nèi)衣褲。
郁匪席走近,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不料,原先癱著的閔識卿哪來的那么大力,一把勾過一旁的郁匪席,張嘴咬在了他的薄唇上。
久久不松口,看見血液的融合,閔識卿笑了,伴著眼淚,和著血水,那味道真苦澀,真臟!
看著她笑得這般凄涼,郁匪席心里更加郁悶,更加煩躁,抬起手,抹了抹嘴邊的血,送進自己的嘴里。
“你挺聰明的,不過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對這個呀,不在乎!”
“對!你是不在乎,畢竟你沒有哪兒是干凈的,不是嗎?”閔識卿無所謂的冷笑道。
原本該狼狽的是那個被侮辱的女人,可為何郁匪席覺得自己比她更加狼狽,更加不堪!
心里的煩悶就像氣球一樣,在他的心里脹大,好像下一秒就會炸掉一樣。
閔識卿看他一臉陰沉地走出了房間,瞬間她被無盡的黑暗包圍著,一絲光亮都沒有。
她摸著黑,單手撿起了裙子,認真地套在發(fā)抖的身上,純白無暇的吊帶裙就好似她隕落的自尊,只有這樣她才能一點一點地把它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