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帶著點肉感的白皙小手抓著他的褲腳……
沈卻眼皮抬了抬,對上那雙深邃眼眸,看不出她的情緒,瞳孔泛著點淚光,讓他心頭狠狠像被人揪起來般。
真他媽是個尤物!
這眼神誰他媽受得??!
艸。
沈卻直接把未撥通號碼的手機丟給江瑞瑞,彎下身子將她打橫抱起。
纖瘦的身子比他所想中的輕盈。
傅挽雙手攀附他的脖瓴動作有些生疏,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安心將頭枕在他胸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江瑞瑞驚訝得惱怒,挫敗感滿滿,但一想到傅挽的狀態(tài),心底劃過一絲余悸,她漠然說道,“帶她回去吧,姜姨要擔(dān)心了!”
少年笑得有幾分痞氣,“嗯”。
隨后離去,外面街道車水馬龍,一輛巴的停在門口。
江瑞瑞看著那離去的身影,纖長的手緊緊捏住了那黑皮包,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目光幽遠望著遠處。
—
“卻哥咋走了?”林豐疑問道。
換成以往,卻哥可都是一個人坐角落打游戲,到點了還磨磨蹭蹭的,可如今離開的速度咋有點像沖去食堂排隊打飯的樣子?
“美人在懷,還打什么游戲!”
白子熠冷冷地哼了聲,狹長丹鳳眼盡顯妖冶亮麗,深睦的眸子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鐘姨苦口婆心勸誡道:“小小年紀不要談戀愛知道嗎?多影響學(xué)習(xí)啊,你們也要注意了啊,別跟你們老大凈學(xué)這些不好的。”
“鐘姨喝茶”
“鐘姨喝水”
鐘姨被這倆氣得直冒火,“一邊玩去,別打擾我做生意。”
“遵命”
—
江瑞瑞付了錢渾渾噩噩從網(wǎng)吧里走出來,整個人精神不撅懨懨的。
噪雜的街道人來人往,榕樹經(jīng)風(fēng)拂過劃過一絲清涼,攏了攏身上的襯衫,但冷風(fēng)還是透過衣料麻木全身,顫著身子打了個哆嗦。
她面部僵硬從包里掏出手機,解鎖屏幕,看著那空蕩蕩的信息欄,心里泛起了一番苦澀。
她以為她會是小挽挽最要好的人,結(jié)果最后還是比不過一個狗男人,不就是長得人模狗樣有什么了不起!
江瑞瑞眼底泛起了淚花,鼻尖一酸,眼淚就控制不住順著眼角滑下來了。
路人紛紛投來了施舍或疑問的目光。
江瑞瑞連忙擦掉眼淚,胡亂直接用衣袖隨手一抹,淚水在衣袖上暈開,她憋屈小嘴微撅。
她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特別是傅挽給她的感覺就是很干凈、不食煙火的女孩子。
一想到好好的一垛白菜就被豬拱了,想想就氣!
—
傅家。
“我家小挽怎么回事?”
沈卻送傅挽回來,上電梯進房間放床上都是他親力親為,正打算走就被姜嫻叫住,留在客廳開始興師問罪。
少年黑色衛(wèi)衣松松垮垮,一頭銀發(fā)放蕩不羈,他唇角輕勾,笑得有點邪。
“阿姨,是這樣的,我看上你家小挽了,你看我這個女婿怎么樣?”
說完,他又痞里痞氣搭著腿,閑適坐在沙發(fā)上沒有一絲見外,跟自己家似的,張開雙臂橫跨在沙發(fā),像是在親昵著什么寶物,吊兒郎當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十分的地拽。
但渾身散發(fā)著那股英氣張揚恣肆倒是讓姜嫻有點欣賞。
不由得想起四字:乖張狠戾。
少年鼻梁很高,劍眉舒展開,眉宇之間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穩(wěn)重,狹長的鳳眼很勾人,薄唇微抿著,看上去有點匪氣,冷凜的下顎線都仿佛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
姜嫻詫異地咽了咽口水,數(shù)十年的人生經(jīng)驗讓她還是感到少年身上的那股勁,這哪像開玩笑的樣子?!
“小卻,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家小挽,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姜嫻耐下性子慢慢說道。
沈卻蹙緊眉,嗓音醇厚寡淡,“我配不上她還是她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