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行......魏南行......”
周辭安呼喊著魏南行的名字從夢中驚醒,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角滑落。昨夜的夢太過真實,夢中的每個場景,她都歷歷在目,仿佛事情就發(fā)生在昨夜。看著魏南行倒在她的面前,心臟就像被人生生的撕開了一個裂口,讓她痛不欲生。
“魏南行......”周辭安輕輕的喚著。
為什么?
為什么她會夢到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孩兒?
不自覺的擦掉眼角的淚水,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頻繁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周辭安晃走的思緒立馬被拉了回來,條件反射下,周辭安搖了搖頭,走下床,打開了房門。
“早飯已經(jīng)在桌上了,今天工作忙,估計很晚才能回來,午飯你在學校里先湊合一頓,晚飯我已經(jīng)做好放在冰箱里了,回來的時候熱一下就可以吃了。”匆匆吩咐完后,徐佳焦急的離開了屋子。如果她能夠?qū)χ苻o安多一些關(guān)心,就能看到此刻她眼中的孤獨與落寞。
目送著母親的離開,周辭安落寞的將自己鎖進了屋子中,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屋內(nèi)只傳出指針轉(zhuǎn)動的聲音和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九月,已是初秋,天氣卻悶熱得要命,深藍的天空,懸著火球般的太陽,云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烈日炎炎,盛遠高中操場上,高一新生正在接受著艱苦的軍訓。他們站如松,坐如鐘,成為了操場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不許動,動就打報告?!?p> 教官嘹亮的嗓音此起彼伏的回蕩在整片操場上。
此時,周辭安的軍姿,也快站了一個小時。在這期間,有不少同學支撐不住早早的休息了,她卻固執(zhí)的堅持,不肯放棄。流淌下的汗水打濕了她的衣衫,衣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她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
姍姍來遲,前來報道的魏南行一眼就看到了隊伍中的周辭安,沒想到他和這丫頭還真是有緣,昨天才剛見了面,今天就又遇到了??磥硪院蟛怀顭o聊了,一想到這兒,魏南行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天哪,他好帥呀。”
“是我看錯了嗎?他剛才對我笑了,他對我笑了。”
“胡說,他明明是在對我笑。”
......
人群中傳來陣陣躁動的聲音,魏南行所有飄到九天之外的思緒瞬間回籠。對于女孩兒為他爭分吃醋的行為,他早就習以為常,并且也很享受她們對他的追捧,今天魏南行心情好,所以他并沒有吝嗇自己的笑容,而是大大方方的向周圍的女孩兒招手示好。
當魏南行將目光重新轉(zhuǎn)移到周辭安身上時,只見周辭安瘦弱的身體在空中搖搖欲墜,擔心的情緒從眸中一閃而過,“周辭安......”,他大喊。
體力不支的周辭安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了,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在倒下之前,她清晰的聽到了魏南行的聲音。
看著周辭安倒下,魏南行腳下像踩了風似的,一口氣直奔周辭安去。只不過,魏南行還是來晚了一步,在他到來之前,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少年搶先一步抱著周辭安離去。
隨著周辭安的暈倒,此刻人群中談論的焦點,已經(jīng)從魏南行轉(zhuǎn)向離去的少年少女。長長的睫毛垂在臉上,魏南行心中五味雜陳。
醫(yī)院病房
嬌艷的太陽早早的從西方落下,落日的余輝穿過透明的玻璃照進病房中,在它的折射下,周辭安毫無血色的臉,此時看起來,倒也有了幾分血色。在周辭安的病床旁邊,少年白皙且骨節(jié)修長的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醫(yī)術(shù),少年認真的翻看著書籍,不時地還會溫柔的望向病床上的女孩兒,這一幕,在旁人看來,倒也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許是少年的眼神太熱烈,昏迷中,周辭安隱隱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少年英俊的面孔,一雙眉清目朗,流光溢彩的眼睛與自己對視。
“小安,你醒了。”少年溫文爾雅,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周辭安咧嘴一笑,淡淡開口,“林蘇哥哥,你怎么在這兒?”
“還說呢,你這丫頭,一別數(shù)年,一見面都快要把我嚇死了?!彪m是責怪的語氣,卻沒有半分責怪之意。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敝苻o安愧疚的說道。
“傻丫頭,我哪里真的生過你的氣?!绷痔K伸出潔白無瑕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周辭安的額頭,寵溺的說道。
周辭安對林蘇親昵的行為有些不習慣,她和林蘇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也一直很好,三年前,因為林蘇父母工作需要,他也隨之去了國外,之后她和他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如今,三年過去了,他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林蘇哥哥,而她卻早已不是原來的周辭安了。
“小安,你剛醒,身體一時半刻也恢復不過來,閉上眼再休息一會兒?!绷痔K起身為周辭安蓋好被子,“徐姨那邊,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工作結(jié)束后,她就會來接你。”怕周辭安牽掛家里,林蘇又補充了一句,好讓她能夠安心的休息。
“林蘇哥哥,謝謝你。”周辭安感激的說道。
他神色微斂,油然而生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