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苦難日
橙色的人潮沖破藍色的防線，囚徒們在那些重犯的帶領(lǐng)下，發(fā)了瘋似的沖向瘋?cè)嗽阂粯堑拇箝T，食堂里同樣打得熱火朝天，縱使警衛(wèi)緊握武器全力反抗，也注定撐不了多久。
食堂隔壁的廚房雖然沒有任何出口，但是有專門的垂直管道井與地下的洗衣房相連，此時洗衣房的員工基本已經(jīng)疏散，常威等人只要拐個彎，就能抵達監(jiān)獄的獨立下水道系統(tǒng)。
最后，眾人利用四通八達的下水道，迂回到哥譚市內(nèi)部即可，到時候可能有幾個人才會跟著他們從小水道走，不過這樣不但沒有壞處，反而可以制造更多遺留證據(jù)，以混淆視聽。
“讓我確定一下，所以這兩女士是騷擾哥譚警局對面的熱狗攤老板而被捕，在被押送來的路上讓那個亞裔老兄截胡了？”艾薇打了個哈欠，盡可能理清自己的思緒。
“沒錯，那個警員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后備箱里，只要沒有人亂扔警車，他就不會有事。”常威話音剛落，食堂的窗戶突然崩裂，一輛嚴(yán)重變形的警車撞碎墻壁，一頭扎進食堂里。
“說起來弗蘭克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他應(yīng)該和你們一起來的吧？”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白人警員從后備箱里翻出來，剛一落地就被兩個囚犯痛打，哈莉忍不住同情起這位警員。
“這個點他差不多要到下水道了，之前他偷偷潛入進來，等你被救出來以后，他就相繼破壞了主副發(fā)電機的電路。”話音剛落，一名囚犯就盯上了常威，掄起鐵管抽了過來。
“也對，光是用我給他的部分能力也足夠他控制附近的植物，進行滲透了，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艾薇正說著，常威抬手打出一記反肘，將那名企圖襲擊的囚犯打暈過去。
“先等弗蘭克信號吧，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常威，辛烏爾事務(wù)所所長，這位是我的搭檔索菲亞?！背Ｍ粗車姆踩撕途l(wèi)廝打著，脫下身上的警服，以免再次被囚犯襲擊。
“嗨……那么，我們要不要幫幫忙，有人已經(jīng)動刀了?！彼鞣苼喚o張的向艾薇打了個招呼，眼睛卻時不時瞟上亂成一鍋粥的餐廳，以免暴徒正拿著菜刀，按倒了一名年長的警衛(wèi)。
“哦，甜心，這種事情根本用不著問?！卑币部闯鏊鞣苼喌男乃迹p聲細(xì)語地安慰起來，哈莉更是直接行動起來，撿起桌上的蘋果猛丟過去，正好砸在那名持刀囚犯的腦門上。
“該對付誰就對付誰，用不著太壓抑自己，我們是壞銀，我們就是做這個的?！笨粗敲舴割^一歪倒在地上，哈莉也伸了個懶腰，雖然昨天累得要死，但現(xiàn)在她充滿了干勁。
“額，各位，下水道的道路已經(jīng)通了，趕緊撒丫子跑路吧?！本驮谶@時，掛在警服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說話的正是抵達下水道入口，等著其他人和自己回合的弗蘭克。
“那么是時候了，所有人立刻撤離，索菲亞你打頭陣，不要傷及無辜！”常威說罷，一行人迅速翻過配餐桌來到后臺，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墻上，被鐵板門堵住的管道井入口。
沒有絲毫猶豫，索菲亞一拳打穿鐵板，硬生生將其撕開，將所有的鐵皮都卷到一邊，確認(rèn)沒有鋒利處外露后，身先士卒跳上門沿，低下頭查看整個管道井的構(gòu)造。
管道井的空間及其狹窄，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入，雖然直通地下，但沒有設(shè)立任何攀爬設(shè)備，進入后必須讓四肢按住墻壁，小心翼翼地朝下面攀爬才行，畢竟這些管道未必牢固。
“好了各位，背靠墻，用腳踩住對面的墻，一點點往下挪，我會在下面接住你們的?！彼鞣苼喺f著，信心滿滿地跳了下去，背部迅速靠墻，腳底也踩住對面，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
然而下一秒，一個讓她備受打擊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常威直接操控西裝里的生物質(zhì)形成觸須，頂端的骨制倒鉤牢牢地掛在門沿上，如同繩索一樣順著管道井向下不斷延伸。
“好吧，這樣也行?！睕]有過多疑惑，索菲亞抓著觸須迅速滑下管道井，其他人也紛紛抓住觸須往下爬，沒過多久，黑暗就徹底包裹住眾人，常威隨即打開手機，啟動手電筒。
燈光迅速照到位于下方的另一扇鐵板門，正好離索菲亞不遠(yuǎn)，索菲亞自然是二話不說，一腳踹在鐵板門正中央，這一踹不要緊，門后還傳來了一陣慘叫聲，顯然是踢到人了。
“嗷嗷嗷，停手，我的花瓣啊……”好在被踢到的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而是作死靠近鐵板面的弗蘭克，索菲亞這才安心下來，再補一腳踢開鐵板門，攀住門沿翻出管道井。
“我不想打擾各位的興趣，不過我很好奇上面的指紋怎么辦，索菲亞掰鐵門的時候沒戴手套吧？”艾薇看著哈莉先一步擺蕩身子，輕松穿過出口，憂心忡忡地叮囑了一句。
“放心，我用生物質(zhì)覆蓋了一大堆其他犯人指紋，這種小伎倆騙不了‘蝙蝠俠’，但至少能拖住他一段時間?！背Ｍ戳丝词直砩系臅r間，確定艾薇安全離開后，才放心地收起手機。
整個下水道修建得十分寬敞，足足有兩輛車的寬度，頂上的照明相對充足，鐵板門的另一半是地下水道左側(cè)的人行岸，整個地下設(shè)施都用鋼筋混凝土澆筑而成，以免發(fā)生坍塌。
“為了對付殺手鱷那樣的家伙吧……”沒等索菲亞松一口氣，常威已經(jīng)翻過出口和眾人匯合，地上放著一只老舊的登山包，里面裝有備用的衣物，好讓身穿囚服的眾人更換。
“所有人的便裝都有，把這玩意背過來可花了我不少力氣。”弗蘭克說著，挪動著根須讓自己移動到人行岸邊緣出，將根須伸進流水里，拼命汲取水分，好讓自己緩過勁來。
“大家不用擔(dān)心，我反正不看。”常威說罷，自覺地轉(zhuǎn)過頭去，生物質(zhì)構(gòu)成的觸須也收回西裝，所有人都抵達了小水道，而外面的沖突還在繼續(xù)，等沖突平息，眾人早就沒影了。
“以防新人不明白規(guī)則，我先說明一下，囚服記得扔進水流里，而且我們要分開來走，我和常威一組，哈莉你戴上索菲亞和弗蘭克?！卑泵撓鲁壬那舴?，說道。
“沒問題，看樣子我是沒機會找?guī)讉€帥哥慰勞一下了，那么咱們后天在事務(wù)所碰頭吧，臨走前要不要來點口號啥的？”索菲亞也換上了緊致的皮衣，整場越獄行動終于到了尾聲。
“那么……終局已經(jīng)分曉，我等先行告退，如何？”說話間，眾人都換好了衣服，處理掉其余的證據(jù)，確認(rèn)切妥當(dāng)后，常威即刻帶上艾薇，和眾人分道揚鑣，不留下半點痕跡。
“就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