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都宮小姐!”心念電轉(zhuǎn)之間,染谷一夏叫住了正要走出門外的宇都宮雛妃。
宇都宮雛妃腳步一頓,但并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染谷一夏考慮了下措辭道:“宇都宮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您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解釋一下嗎?”
“你想說什么?”或許是因為擺出的姿態(tài)足夠低,宇都宮雛妃轉(zhuǎn)過頭來,冷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身晚禮服的她驕傲得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一直以來,我都想跟您道歉的,以前的我實在太幼稚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為了完成任務(wù),染谷一夏決定豁出去了,當(dāng)舔狗有什么的,能拿到點數(shù)就行。
不過這似乎勾起了宇都宮雛妃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她冷冷地說道:“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那就不用了?!?p> “不,宇都宮小姐,請聽我說完?!比竟纫幌倪B臉皮都不要了,“我想以您如此的高貴典雅成熟美麗大方,一定愿意給我這個道歉的機會的,對嗎?”
宇都宮雛妃冷冷地看著他,眼里有明顯的疑惑,似乎是不相信這是他能說出的話,從之前幾次見面的情況來看,這小子可不像這么有禮貌的人。
染谷一夏稍稍整理了一下,擺出一副誠懇的態(tài)度,鄭重地朝她鞠了一躬:“實在是非常對不起,宇都宮小姐,我為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向您道歉,還請您原諒我?!?p> 宇都宮雛妃看著他,或許是感受到了他道歉的誠意,也有可能是她也不屑跟一個少年計較:“我接受你的道歉,就這樣吧?!?p> 說完,她又要轉(zhuǎn)身離開。
“請等一下,宇都宮小姐?!比竟纫幌脑僖淮谓凶∷?,腦中還沒有響起提示完成任務(wù)的聲音,怎么可能就這么放她離開,“非常感謝您的慷慨和大度,我想請問一下,您現(xiàn)在是要回去嗎?”
“嗯?!庇疃紝m雛妃淡淡地應(yīng)道。
“不如我送您吧,正好我也沒有什么事?!比竟纫幌淖愿鎶^勇地說,也完全忽略了房間的原主人松島菜菜子那看他的怪異眼色。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來?!庇疃紝m雛妃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小子一下子變得這么有禮了,但她本能地不想跟他有什么牽扯。
“沒關(guān)系,我送您上車吧?!比竟纫幌男睦镉魫灅O了,他都舔成這樣了,怎么還沒完成任務(wù)?難道說,還要舔得更徹底一點,總不可能要他真的跪下來舔?qū)Ψ桨桑?p> 舔……
突然心中一動,或許是他理解錯誤了,這個舔其實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宇都宮小姐,能讓我以騎士之禮,來一次真正的道歉嗎?”染谷一夏單膝跪地,伸出雙手,為了完成任務(wù),他已經(jīng)無所不用其極了。
宇都宮雛妃皺眉看著他,見他一直伸著雙手,她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把手遞了過去。
修長白皙的手很漂亮,細(xì)膩、光潔、沒有一點瑕疵,握在手中,也非常柔軟,染谷一夏卻無心欣賞,他只想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
握住宇都宮雛妃的手,他低下頭,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同時伸舌頭舔了一下。
嘶~~
宇都宮雛妃像觸電一般把手縮了回去,眼里已經(jīng)有了羞怒,她可沒同意讓他用舌頭舔。
染谷一夏卻是振奮不已,因為他終于聽到了腦中那機械的聲音:“你獲得了一點智慧?!?p> 既然連獎勵都發(fā)下來了,那就表示完成了“舔她”的任務(wù),原來是真的要用舔的。
“宇都宮小姐,那么我就不送您了,請您自己開車小心一點?!比蝿?wù)一完成,染谷一夏就“過河拆橋”了,剛剛開始“舔”她的時候,真的是連他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那么厚顏無恥的一面。
宇都宮雛妃冷厲地瞪了他一眼,狼狽又迅速地走掉了,似乎怕他追上再對她做些奇怪的事情。
染谷一夏也松了一口氣,以后要是多來幾次這樣的任務(wù),那真是要了老命了?;剡^頭,他有些尷尬地面對松島菜菜子,剛剛那丟人的一幕,對方可是從頭看到尾的:“松島小姐,不知道宇都宮小姐來找你有什么事嗎?”
“抱歉,染谷君,這是我的私事?!彼蓫u菜菜子表情有些僵硬,看他的目光里透露著怪異和戒備。
看這架勢,染谷一夏就知道自己剛剛“舔”宇都宮雛妃的事肯定對她產(chǎn)生了負(fù)面的影響,知道一時半會別想從她嘴里套到什么話:“那么,我先告辭了。”
松島菜菜子沒有進行任何挽留,把他送到門口,就立刻把門關(guān)上了。
……
染谷一夏回到家時,妹妹染谷楓華已經(jīng)做好了晚餐,熱氣騰騰的飯菜就擺在餐桌上。和平時一樣,只有最簡單樸素的幾道菜,雖然營養(yǎng)均衡,卻顯得單調(diào)了。
“楓華,我已經(jīng)在外面吃過飯了,你一個人吃吧?!眲偤捅睗蓙営擅莱粤丝敬疀]多久,染谷一夏并不餓。
“嗯。”面癱少女全無表情,就連眼神也沒有多余一個,也不問他這個哥哥是在哪里又是因為什么原因在外面吃的飯。
染谷一夏有了些情緒,這丫頭一點也不關(guān)心哥哥嗎?他走近了些,打量著面癱少女身上的著裝,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變化,簡單的居家服甚至都已經(jīng)看了好幾年了。
“楓華,你沒去買衣服?我不是給了你2000萬嗎?”染谷一夏“質(zhì)問”道,存心沒事找事。
染谷楓華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默默地吃著飯。
“給你錢就是為了讓你去花的,為什么不拿來用?”染谷一夏越說越“氣”。
“哦?!比竟葪魅A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這已經(jīng)是她的常態(tài)了。
這丫頭,有錢都不知道花,顯然沒救了。
染谷一夏對她“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也無可奈何,總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把她給打哭了。
“禮物?!闭x開時,染谷楓華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衣角。
“什么?”染谷一夏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你答應(yīng)的,禮物?!比竟葪魅A執(zhí)拗地看著他。
“啊,禮物,我當(dāng)然記得?!比竟纫幌幕腥淮笪颍瑥R會那天,送了真田直子一條水晶項鏈,也答應(yīng)要送她一個禮物,不過他還沒有準(zhǔn)備,“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明天吧,明天我保證送你一份禮物?!?p> 染谷楓華沒有說什么,默默地松開了他。
“我先去洗澡了,如果媽媽回來,你就說我睡了。”染谷一夏交代了一句,就匆匆上樓了。
眼下的他,還真的有些不敢去面對母親,之前在燒鳥店里偷聽了她和山城綾父親的談話,知道她下班回來,一定會來找他把事情問個清楚。
他已經(jīng)有了真田直子這個女友,卻又跟山城綾“交往”了,對一向認(rèn)為“男子漢不應(yīng)該花心”的她來說,肯定是無法原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