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瞧你一口三舌,想來是用膳時間給得多了。”
李瑾清冷的嗓音一響起,在場的人當即立正站好、齊刷刷抱拳行禮:“殿下!”
“殿下恕罪!”那人連忙辯解,“卑職不過是同他開個玩笑?!?p> “那你還真是有趣得緊,”李瑾掃了他一眼,目光冷若冰霜,“本王竟不知何時與你這般相熟,你連本王的玩笑都開得了?!?p> “卑職不敢……”那人連連躬身,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誰不知永王一向錙銖必較,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竟敢在背后議論他了!
“日后你也不必值守哨卡了,去牲畜棚待著就是了?!?p> 李瑾面無表情地說:“你話這般多,想來也只有它們不會厭煩你?!?p> “多謝殿下恩典!”那人急忙抱拳,應聲,“多謝殿下既往不咎!”
李瑾擺了下手,那人及其黨羽頓時作鳥獸散。
“多謝殿下為卑職解圍,”哨兵叉手施了一禮,道,“卑職感激不盡?!?p> “當真感激不盡的話,就速速回去守著水潭。”
李瑾看了他一眼,目光幾乎沒怎么停留,轉身往營帳走:“記得明日一早向我匯報苔蘚的變化?!?p> “殿下!”
哨兵喊住了他:“其實方才奴便要向您袒白實情:那水潭里并無毒物,但卻有癆病者的金汁?!?p> 李瑾駐足,回首目光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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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帶環(huán)的女子們一入禁中,便被高力士親自帶去沐浴更衣了。
怎么越看越像選妃呢?
楊鈺環(huán)繃緊了神經(jīng),三年前入選鄂王妃時,走的也是這套流程。
可她如今已經(jīng)是王妃了,怎么又被叫來了?
楊鈺環(huán)回神,偏頭看了一眼隊尾的楊湞環(huán):她是圣上的外孫女,和諸位皇子多少有些血脈關系。
如果是選妃的話,也不該把她拽來??!
先靜觀其變吧。她收回目光,壓下了困惑的念頭。
從頭到腳煥然一新的女子們被帶到了紫宸殿的右耳房候著。
“姐姐,你也是被高大夫挑來的?”
楊鈺環(huán)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個女孩就自來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你瞧著二十歲了吧?”
“這么老還嫁不出去,怎么有勇氣來這兒呢?”
“嗯?”楊鈺環(huán)愣了一下,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這位小姐,咱倆素不相識吧?”
“以后不就認識了嗎?”
女孩嬉笑著說,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欣喜:“我阿娘說了,高大夫親自帶走的人,最次也得是個昭儀?!?p> “哦?”楊鈺環(huán)巧笑嫣然,“就你這豬腦,怕是給你個皇后,也未必保得住性命?!?p> “姐姐是嫉妒我吧?”
女孩笑得更開心了:“我已經(jīng)跟管事的宦官打聽過了,這些人里面數(shù)我最小、數(shù)我長得最標志!”
“圣上雖功蓋三皇、德高五帝,但終究是男子。”
女孩捻起蘭花指,湊到了她耳旁:“是男子就會沉溺于女色,能耐大的男子更是如此!”
“那我就祝你如愿以償吧?!?p> 楊鈺環(huán)不再搭理她了,拎著裙擺到了楊湞環(huán)身旁:“湞環(huán),高力士派人將你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