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帝說笑了?!?p> 拂菻王擠著眼窩,絡腮胡左右抖動著:“點到為止,這點分寸奴還是有的。”
“這局若是再輸了,朕也不要求你繼續(xù)加碼了?!?p> 仁宗面露為難,實則暗自竊喜道:“就依照你方才那局之前說的那樣,將拂菻并入大唐版圖吧?!?p> “大皇帝放心,”拂菻笑了笑,眉眼間皆是貪婪,“若是輸了,大唐便要依約定成為拂菻的附屬國?!?p> “……”仁宗咀嚼著唇角,打死他的想法越發(fā)強烈了。
“嗯,朕金口玉言,自然不會食言。”
仁宗從鼻子里哼出這句話,向后退了幾步,站得遠遠地說:“開始吧?!?p> “王妃先請?!狈魅H王將手背在身后,說。
“你先吧,”花惜顏后撤了一步,聳聳肩道,“免得贏了再怪我先手,我可沒那么多閑力氣陪你折騰?!?p> “那如何好意思呢?”拂菻王雖面露為難,拳頭倒是迅速招呼了過來。
花惜顏側身閃過,一個邊腿掃了過去,正中其膝蓋骨。
拂菻王被震得退了半步,正欲矮身抓住她的腿時,后者一記勾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登時血如泉涌。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吃瓜群眾們面面相覷,只看到她裙子一甩,對面的大胡子就流血了。
“王妃好功夫!”拂菻王擦了下鼻子,眼神霎時變了。
他沖花惜顏的肩膀揮了一記右直拳。
后者矮身閃過,左側的拳風就擦著她的鼻尖掠了過去。
花惜顏后跳一步躲開,拂菻王一記飛踢直沖胸口而去。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腿,借力將他反扣在地,對著腰椎狠狠地來了一肘。
拂菻王吃痛,一腳踢在了她的小腿上;見她跳開,爬起來一頭扎了過去。
花惜顏像圓規(guī)一樣岔開了腿,側身轉了個半圓躲開他的攻擊后,將重心換到了另一條腿上。
拂菻王轉了回來,怒發(fā)沖冠。
除了不痛不癢地踢到了她的腿外,所有的進攻都落了空。
他越想越氣,正欲再次發(fā)起進攻,小腹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花惜顏將揪著裙擺放下,抓住他的手腕后,側身閃進了他懷里。
以肘發(fā)力。
反扭其手肘,迅速肘擊了他的左胸。
“咯吱”聲回蕩在甲板上,眾人皆瞪大了眼睛。
拂菻王仿佛被人點了穴,呆滯了片晌后,轟然佝僂倒地。
胸前一陣劇痛。
左半個胳膊失去了知覺不說,小腹也如同刀絞。
拂菻王瞪大了眼睛看著花惜顏,腦袋也嗡了起來。
“我只用了六成的力道,休息個把月就能好。”
花惜顏伸手拉了他一把,眉眼彎彎一笑:“歡迎拂菻并入大唐版圖!”
“哈哈哈……”
仁宗揚眉吐氣地笑了,余光掃到云南王和渤海王時,清了下嗓子:“咳、當真是精彩絕倫的比試,朕都忍不住叫好了!”
“今兒是除夕、是高高興興的日子,不談公務,”他補刀說,“拂菻劃道、論省還是建藩鎮(zhèn)……日后再說吧。”
“唯!”眾人皆應聲。
尚醫(yī)局的疾醫(yī)上前將拂菻王抬走,一波三折的晚宴總算是正式拉開了序幕。
鄂王妃楊氏看著走上前幫花惜顏整理衣襟的李瑾,酸澀充盈了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