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清暉閣”三個字映入眼簾。
花惜顏抬起頭,兩層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高閣約二三十米高;四角的房檐下都掛著金色的鳳鳥形宮燈,豪氣逼人。
一名侍女將她引至了偏門,其余二人則引著花獲和李瑾從正門走了進(jìn)去。
從偏門步入閣內(nèi),視野豁然開朗。
花惜顏按捺著驚訝,上下左右前后地把閣內(nèi)打量了個遍。
高聳的房梁直插云霄,在外看是兩層結(jié)構(gòu),實則內(nèi)里和影視劇里常見的戲院結(jié)構(gòu)差不多;
環(huán)著中島的圍欄內(nèi)是寬約一丈的平臺,上面安置著下層一樣的食案。
所有的食案都放在波斯地毯上,后面還放著方塊狀的軟墊。
一層最北是一個鋪著巨型波斯絨毯的平臺,高約兩米的平臺旁是十幾級臺階;
金色的軟墊比其他人的厚上一倍,不用猜也知道是仁宗的座位。
侍女引著她到了西側(cè)的女眷區(qū),徑直往最前排走。
“誒!”花惜顏喊住了她,附耳和她說了幾句話。
“這……”侍女面露為難。
“無妨,若是有人責(zé)備你,便說是我自己調(diào)換的。”花惜顏笑著摸出一支銀簪塞進(jìn)她手里,“有勞姑娘了,我坐這兒便好?!?p> 說罷,拎著裙擺“噔噔噔”地跑到了正后方的位置坐下了。
侍女驚恐地看了下四周,見無人注意,便慌忙福了一禮離開了。
花惜顏伸了個懶腰,靠著墻盤腿坐了下來。
前面已經(jīng)陸續(xù)坐滿了人。
剛剛的侍女引著另一人過來,偷瞄了她一眼后,引著那名女賓客坐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
賓客陸續(xù)入席,花惜顏抓起一把巴旦木邊剝邊吃,看了一圈景兒后,余光無意間掃到了斜上方的李瑾。
見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當(dāng)即被嗆了一口:“咳咳咳……”
摸過食案上的酒壺灌了一口,這才平息了咳嗽。
MD,哪個死孩子給她安排的座位?
花惜顏的眸子在眼眶里游走著,狀似無意地抬頭,李瑾仍在盯著她。
早知道就往兩邊坐了,她剜了李瑾一眼,腹誹道:看看看、看NM看,沒見過老子穿女裝??!
二層的李瑾見她炸起了一身的刺,不覺間勾起了嘴角。
每次見她都是一身男裝,這還是第一次見她著女裝。
上次在籬笆苑對面的小食店二樓倒是見她穿過一次,可戴著面紗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的五官極其精致,褐色的眸子亮閃閃的;小巧的鼻子精致得像大食的陶俑,扯嘴角時會有深深的小梨渦。
想來是開店分外辛苦,她的下巴比初見時小了一圈兒。
如今,漸漸褪去了嬰兒肥的小臉兒還不如他的巴掌大。
“阿瑾,為兄真沒想到你今年會出席?!?p> “是想通了?還是……”一旁的李瑤見他沒有反應(yīng),輕聲喚了一聲,“阿瑾你在聽嗎?”
一連喚了好幾聲都沒收到回音,他干脆歪著身子探了過去:“阿瑾?”
“嗯?”李瑾回神,偏頭看向了他,“阿兄有事?”
“沒事兒,”李瑤笑了笑,抻著脖子順著他看的位置看了過去,“那是姑母家的襄陽縣主?”
“瞧著不像啊,”不等李瑾回答,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襄陽那丫頭呆得狠,沒這么機(jī)靈?!?
鴟尾
老母親不由得發(fā)出了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