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您選什么材質的了,”小哥笑得一臉燦爛,抽出了最下面的紙,“若是銅的,那便是六百文?!?p> “這是材質報價,您選選看?!?p> “四六兩千四,”比預想的低些,花惜顏心理稍微平衡了點兒,“定金得付幾成?”
“一共600文,”小哥糾正道,笑了,“阿郎說了,看您堅持,想必是想送極為重要之人。”
“誒?”花夕顏有點兒懵,話脫口而出,“你沒提四倍的事兒?”
“自然是提了,但阿郎說您大概是想給意中人獨一無二的禮物,他愿成人之美?!?p> 小哥把店主人的話轉述了一遍:“您定下樣式吧,不出意外的話,閉市前便趕得出來?!?p> “好,”花夕顏掏出紙筆,花了個某寶爆款的花瓣妝奩,“扭動花蕊,能把子奩旋出來?!?p> “稍等,小奴先將圖紙送與阿郎過目。”
小哥兩頰的肉抖了下:這畫的是什么啊,也不知道阿郎看不看得懂。
“有勞了。”
花惜顏坐在了休息區(qū),打量起了顧客。
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把圖紙攤在了她面前:“公子,銅制妝奩皆是模具澆鑄,小奴家沒有花瓣模具,不知可否改成圓形的?”
“子奩一樣也可旋轉出來?!?p> “也行,”反正只要不是市面上見過的就行,花惜顏也不是個嚴苛的人,“定價需付幾成?”
“100文即可,”小奴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蓋了藍章的宣紙,“這是您的定契,兩個時辰之后,您帶著尾金和定契來取便是。”
“辛苦了,”花夕顏先是數了300文塞進了他手里,這才數了100文放在了桌案上,“錢放這里了?!?p> “公子慢走。”小哥把錢塞進袖口,殷勤地送她出了門。
花惜顏在宣紙上寫下了“花炫的妝奩”,雇了輛馬車回家拿錢。
不多會兒,紙上的東西就全有了“√”。
圓形妝奩比她想象得好看許多,曼珠沙華般的花蕊略低于奩頂,如同勾玉的花瓣轉開后像是磨圓了邊角的紫荊花。
比某寶的花瓣款高級了不知多少倍。
玉笛也比她想象得好些,羊脂玉細膩溫潤,笛孔上還沿了細如發(fā)絲的金圈;奢華不失低調,簡約中透著內涵。
裝盒子里包起來更有儀式感!
花惜顏看著車里的禮物想,差馬夫把車趕去了紙鋪。
抱了一摞盒子上車比劃,除了馬鞍蓋不上蓋兒外,其他的都差不多。
“都合適嗎?”紙鋪老板見她抱著剩下的小盒子進來,問,“要是小了的話,奴差犬子現裁個大的便是。”
“不必了,都合適,”花惜顏把盒子放在柜臺上,笑道,“本以為你家在郊外,今兒一早就會關門呢?!?p> “哈哈,明兒才閉市,做一日便多賺一日的錢?!?p> 合作大半個月、早就熟絡了。
紙鋪老板笑道:“也是您來得巧,晚來半個鐘頭,老朽可就帶著一家老小歸家嘍!”
“哈哈,耽誤阿翁回家了,”花惜顏嬉笑著賠了一禮,“在下深感愧疚?!?p> “哈哈哈,老朽同您說笑的,”老板撫須笑道,從柜臺下抱了一摞紙放在了柜臺上,“您來的正巧,老朽正準備差犬子送去籬笆苑呢?!?p> “這是?”花惜顏揭起一角看了看,“紅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