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
凱拉·千葉舌尖輕伸曖昧的輕掃過薄削性感的唇瓣。
“不知道刀鋒是否還鋒利”。
花顏抽出腰間的匕首,在凱拉·千葉身前挽了個漂亮的刀花,漂亮的眼眸危險瞇起。
她才不管他是因為過于疼痛腦袋發(fā)抽,還是故意挑逗,再敢吃她豆腐,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語言上的也不行。
昨天她占了他便宜,今天也還回去了,現(xiàn)在算是扯平誰也不再欠誰,至于其它她會用別的方式償還,但絕對不會是她自己。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貨就是借著身上的傷,借著她的愧疚占她便宜。
嫁楚雨軒是因為楚老夫人于花家有恩,而對方又挾恩圖報讓花家簽下婚書不得不嫁,凱拉·千葉可不配備這些條件。
“顏兒我困了”。
對花顏的威脅凱拉·千葉置若罔聞,輕搖著她衣袖雙眸含水可憐兮兮看著披風(fēng)下冰冷的地方。
外面的風(fēng)雪聲越發(fā)大了,呼嘯寒風(fēng)仿佛猛獸咆哮,讓人不寒而栗。
“我去守夜”。
以為對方是要睡覺,讓她挪地方,花顏二話不說直接起身干凈利落。
“我冷”。
見花顏又要離開,凱拉·千葉忙一把抓住她垂落身側(cè)的白皙小手,雙眸含淚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隨著話音的落下,身體還十分配合的抖了抖,表示他沒有說慌。
花顏瞥一眼洞外肆虐的暴風(fēng)雪,又看看凱拉·千葉只打著繃帶的上半身,輕嘆口氣無奈道:“你想怎樣?”。
為了防止傷口感染,豹皮大衣的透氣性能并不好,所以她并沒有給凱拉·千葉穿回,又因為他之前所穿的衣裳,全在獵豹的爪子下被毀去歹盡,所以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凱拉·千葉只能光著膀子。
“咱們一起……”。
“不行”。
不等凱拉·千葉說完,花顏便冷冷打斷,就知道這貨又在打歪心思,她想不明白的是之前那么高雅矜貴的一個人,這畫風(fēng)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可是昨天晚上咱們不都……”。
“昨天是昨天,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花顏冷冷瞇眸,昨天那是逼于無奈,怎可相提并論。
“可是我冷”。
凱拉·千葉眨著澄澈的雙眸,柔弱又無助的看著花顏,直看的花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抖落一地。
“我沒騙你,是真冷”。
“那你想怎樣?”花顏撫額,她自然知道他沒說慌,畢竟火狐披風(fēng)雖然冬暖夏涼,但深夜的荊棘島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冰窖,他現(xiàn)在有傷在身,體質(zhì)本就有所下降,自然會覺得冰冷刺骨。
“我只想與顏兒靠著互相取暖,我保證絕對只是單純的互相取暖”。
凱拉·千葉也不轉(zhuǎn)彎抹角,并且一再保證。
花顏很想說,我信你才有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孤男寡女荒山野嶺干柴烈火的,不過想到凱拉·千葉身上的傷,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先不說兩人真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就現(xiàn)在凱拉·千葉那傷勢,就算真想做點什么,怕是也是有心無力吧!
再想到凱拉·千葉背上再次裂開的傷口,花顏終究還是心軟了,不管怎樣說凱拉·千葉終究是因為她才受的傷,也是因為她一聲不吭離開,才讓他承受了傷口裂開的二次傷害。
花顏不是個會推卸責(zé)任的人,獵豹的傷可以不算在她頭上,畢竟她完全可以躲開,但驚厥蜂的傷,凱拉·千葉卻是實實在在為她所受,因為當(dāng)時她要采摘下生命之血,那就沒有辦法躲避開驚厥蜂的群起圍攻。
所以凱拉·千葉是為她承受了驚厥蜂的攻擊,而后來的獵豹襲擊也與之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花顏并不會推卸屬于她的責(zé)任。
“真的只是單純的取暖?”。
花顏微微瞇眸,對凱拉·千葉的說辭明顯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畢竟這貨可是有前科的。
雖說她已經(jīng)決定回去之后便和楚雨軒攤牌,卻不表示她會與他曖昧,再說就算真與楚雨軒離婚了,她也沒想過嫁給他。
“嗯,真的只是單純相互取暖”。
凱拉·千葉兩指指天鄭重道:“我發(fā)誓”。
想想凱拉·千葉身上的傷,再想想冰冷的地面和地上不斷升騰的寒氣,花顏輕嘆口氣終是妥協(xié),緩緩在凱拉·千葉身側(cè)躺下。
“你上來”。
花顏在披風(fēng)上躺好,側(cè)頭示意凱拉·千葉趴在她身上。
“顏,顏兒,你讓我,讓我……”。
凱拉·千葉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指指自己,又指指花顏,他自然不會忘記昨天晚上那柔軟的觸感。
“怎么?有為難之處?”花顏危險瞇眸,她都自愿做他的床墊了,居然還敢挑三揀四,若不是怕他寒氣入體,加重身上的傷,妨礙她采摘藥材,她才不會委屈自己伺候他。
“沒,沒有,我只是,只是……”。
凱拉·千葉激動的一把抱住花顏,昨天晚上是因為無法動彈,今天晚上意識清醒自然不會再壓在她身上,只是伸手抱著她,半個身上靠在她身上,大半的重量側(cè)偏向另半邊身子。
“我沒你想像的弱”。
花顏微微蹙眉,這貨又在鬧那樣?之前不是一直喊冷么,現(xiàn)在自己給他做免費床墊,怎么又矯情起來了。
“這樣就很好”。
凱拉·千葉將頭輕輕埋入花顏脖間,輕嗅著她身上獨屬的花香中夾雜的淡淡藥香,五年前火車上的一幕,再次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薄削性感的唇瓣不自覺勾起。
兩人的姿勢實在過于曖昧,花顏欲伸手推開凱拉·千葉枕在脖間的頭顱,感受到他臉頰上傳來的冰涼寒意,終是沒忍心將之推開。
不可否認從凱拉·千葉為她擋下驚厥蜂那一刻起,他與她終究是有所不同了。
“顏兒,我很想你”。
凱拉·千葉的聲音,從花顏脖頸間悶悶傳出,暗啞中帶著淺淺的哭腔:“我找了你整整五年,可是沒有半點關(guān)于你的消息,從一次次的希望,到一次次的失望,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所謂的相遇是只是我自己的一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