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派華陽山,掌門居住院落,華玉婷居住的西廂房內(nèi)。
一位滿是白發(fā)白胡醫(yī)師,正在床前運轉(zhuǎn)著醫(yī)師靈功。
這位醫(yī)師風骨鮮明,深深邃眼眸透露著不俗,此人正是華南陽從朝夕城醫(yī)師塔請來三級醫(yī)師孫仲尼。
孫仲尼施展其三級醫(yī)師技能靈蘊功,一道青色靈力覆蓋在華玉婷頭腦,靈力小心翼翼地從腦外層緩慢地向里延伸。
靠近華玉婷腦部中央位置,孫仲尼所發(fā)出靈力受到了強硬阻攔,嘗試多次之后,依舊沒有辦法突破。
收回靈力停止靈功運轉(zhuǎn),靜休片刻之后,起身坐到房間中間的桌前。
華東陽急切問道:“仲尼醫(yī)師,小女情況如何?”
孫仲尼整理了思緒后,道:“與先前其他醫(yī)師診斷無異,令愛體內(nèi)丹田磨損嚴重極為稀薄,就像一層窗戶紙,里面卻蘊含三倍靈力。
一旦觸碰,丹田壁膜極易破穿,如此多靈力一旦外泄,會使她受損的經(jīng)脈和肉身進一步損傷,后果比現(xiàn)在還嚴重。
靈動、天靈甚至是天地三脈都有嚴重損傷,這一點倒不是問題,老夫可以用三級醫(yī)師靈功進行治療。
最為麻煩的是靈海,被反噬造成巨大地創(chuàng)傷,并且形成一股很強排斥力。怨老夫所學有限,無法突破這股排斥力,探知不到這股排斥力由來。
靈海問題、丹田壁膜稀薄老夫都解決不了,即便經(jīng)脈修復(fù),也于事無補。恕老夫無能為力?!?p> 雖早有預(yù)感,華東陽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追問道:“仲尼醫(yī)師,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孫仲尼思索片刻之后,回道:“朝夕城醫(yī)師塔里醫(yī)師,側(cè)重都是身體機能治療,沒有靈海專業(yè)醫(yī)師。當年我跟隨師父學習時,倒是有幾位專修靈海師兄弟,不過他們都在青山郡城醫(yī)師塔?!?p> “此去青山郡路途遙遠,單程也需要大半個多月。令愛身體機能損傷嚴重,雖有丹藥吊命,最多也只能堅持七日,前面已經(jīng)錯過多日,恐怕支撐不到那個時候?!?p> 孫仲尼的話,無異判了愛女華玉婷死刑,房里華東陽和黃美靈痛苦難當。
黃美靈更是差點摔倒地上,侍女青衣趕緊把她扶坐在椅子上。
“仲尼醫(yī)師遠道而來,還望仲尼醫(yī)師能給東陽一個薄面,先在華陽派休息幾日。”
孫仲尼在朝夕城醫(yī)師塔名望很高,華東陽自然不能因為其治不好自己女兒而怠慢,懇請多留幾日。
孫仲尼推辭道:“朝夕城還有些事務(wù)要處理,他日再來叨擾東陽掌門,恕老夫先行告辭。”
醫(yī)者仁心,病人因為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無法救治,孫仲尼頗為難過,不忍再繼續(xù)打擾華東陽夫婦。
華東陽也不強求,親自把孫仲尼送下華陽山。
華陽派主殿之上。
華東陽和所有長老再聚,每個人情緒都很低落,氛圍沉重。
朝夕城三級名醫(yī)孫仲尼,也沒有辦法救醒華玉婷,華陽派上下氛圍比之前更為低沉。
為了救醒華玉婷已經(jīng)付出不小代價,現(xiàn)在就連鎮(zhèn)派之寶漁陽劍也貢獻出去,依舊沒能夠救醒華玉婷,陷入人財兩空境地。
被譽為“華陽雙玉”華玉婷與風玉鳳一直針鋒相對,外人看,她們只是爭強好勝,相互攀比。
其實不然,風行派這些年一直針對華陽派,處處與華陽派為敵,意圖掠奪華陽派的資源。
正是基于此,華玉婷才與風玉鳳較勁,要在風玉鳳突破八級靈徒之前,先一步晉升,提升華陽派聲望,令風行派不敢妄動。
華玉婷和風玉鳳是兩派年輕一輩潛力代表,雖不是年輕力量最強,卻是年輕一輩風向標。
因為她們都是四品靈脈,是兩派最為強勁后輩力量。
華陽派花費巨大財力想救醒華玉婷,正是基于此。
現(xiàn)在華玉婷救不醒,華陽派又失去了鎮(zhèn)派之寶漁陽劍,華陽派氣勢已降落到最低點。
“掌門,救醒玉婷少主,我們還有‘沖喜’這條路可以走,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p> 先前提出“沖喜”方法,木清風不贊同,現(xiàn)在連三級醫(yī)師孫仲尼也束手無策,羅義士認為,這次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人來阻攔他收獲功勞。
“傳傳訊各大門派已有三天時間,沒有收到任何人愿意入贅消息。”
坐在主位上的華東陽臉色更為蒼白,宛若遲暮老人。
華陽派重新崛起地希望,整個華陽派已經(jīng)傾盡力量,四品靈脈的華玉婷依舊昏迷不醒。
“義士長老,擇婿條件就不能降低一些嗎?擁有大氣運之人,都不愿意來我華陽派入贅?!?p> 幾日下來,華南陽也是心力交瘁,對于沖喜一事他并不看好,但為了侄女華玉婷也不得不贊同。
“沖喜講究借助對方氣運驅(qū)除災(zāi)難,若選擇氣運不足之人,不僅不利于玉婷少主,反倒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門當戶對或是更高門楣之人,氣運才能壓得住玉婷少主災(zāi)難。”
命理之術(shù)豈能兒戲,對方是大長老,羅義士也不敢表現(xiàn)不滿,但必須堅定自己的觀念。
眾人再度陷入難色,比華陽派門楣高的人他們不敢想,門當戶對的人在整個華陽城卻是有不少。
關(guān)鍵是以目前玉婷少主情況,誰家長輩愿意把自家孩子去賭,贏的概率太低。
“義士長老,你再傳訊給各大門派,只要有愿意到我華陽派入贅,條件隨他們開,只要我華陽派能夠拿得出,絕不推脫?!?p> 既然醫(yī)師求助之路斷絕,華東陽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條路,為了救醒女兒,華東陽是在所不惜。
“掌門,這萬萬使不得!失去漁陽劍,對我華陽派已經(jīng)造成巨大打擊,如若再許以這樣條件,恐怕會招來意圖不軌之人。
對方如果提出要掌門候選人之位,掌門如何定奪?到時候我華陽派不用風行派來襲,就已易手于他人,難道掌門真要把華陽派拱手讓于他人嗎?”
雖為人古板,但木清風不失正義之心,處處為華陽派著想。
先前華東陽因為救女心切,做出許多沖動之舉,使得華陽派失去巨大的財物,已覺得不值當。
木清風不希望華東陽再做出什么過激決定,置華陽上下從長老到外門弟子五千多人不顧。
“大哥,小弟也認為清風長老所說在理。玉婷侄女我們也很是疼愛,希望她能夠轉(zhuǎn)醒。但大哥不能因此就置整個華陽派上下而不顧?!?p> 華南陽明白木清風并不是要與掌門作對,完全是為華陽派著想,華東陽不應(yīng)該再做出過激之舉。
華陽派是歷代先輩艱苦傳承三百多年才有今日,誰也不希望因此事而沒落。
華東陽何嘗不知道自己因為私自,令華陽派損失過多,再也經(jīng)不起他這樣折騰,一時不知如何面對。
“報,凌空派信使求見掌門?!?p> 一名華陽派弟子急促上報,打破了主殿的沉靜。
“傳進來?!?p> 華南陽似乎想到什么,立即讓弟子把信使傳進來。
華南陽說出自己的想法,“凌少波多次向玉婷提親,會不會是……”
華東陽和長老們想到過往之事,難道凌少波依舊對華玉婷少主愛慕依舊,愿意入贅華陽派,這可是最佳人選。
主殿上所有人,久皺的眉頭終于有了舒緩。
華東陽道:“凌少波雖為凌空派少掌門,凌云子無心把掌門傳與他,極有可能會選擇入贅我華陽派?!?p> 卓文定道:“凌少波雖然靈脈平庸,修為也不高,但其為凌空派掌門之子,如果氣運應(yīng)該可以與少主比擬。”
“可凌少波荒廢修煉,終日沉迷于酒色,實在不是好人選,他愿意入我華陽派,無非是貪圖少主而已?!?p> 木清風覺得凌少波品行太差,并非合適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