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兄弟,你在畫坊先和小厲玩耍,柄寬大哥你幫著招呼一下。我讓伙計給你們弄些好吃的甜點。
鎮(zhèn)里最好鐵匠鋪我有熟人,我去幫小樂打刀,就快就可以回來。”
不待云小樂回應(yīng),陳質(zhì)把吩咐伙計給云小樂他們上甜點,伺候好,要多少給拿多少。
陳質(zhì)已經(jīng)合計好,一定要讓鐵匠鋪老王用最好材料打這雙刀,他自己則一直守在那里,直到雙刀打好。
他可不是為了討好云小樂,而是要牢牢把圖紙掌握在手中,決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掉。
“掌柜,柄寬學(xué)過鑄造兵器,對鑄刀頗有心得。既然是開少交待之事,還是由小老兒去完成吧!
至于這畫,到時候我會原封不動地取回來給掌柜?!?p> 嚴柄寬不是信不過陳質(zhì),主要是芙蓉鎮(zhèn)沒有什么高明鑄師,他們打造些家具和日常用具還行,打出的兵器可就有些不夠看。
華陽城是青山郡下屬中等偏下一星城池,不僅經(jīng)濟落后,靈修和裝備都偏弱。
所用兵器多為一級精鐵制和二級黑鐵制,芙蓉鎮(zhèn)這樣鄉(xiāng)鎮(zhèn),鐵匠鋪里鐵匠還夠不上鑄師資格,鑄造出來一級精鐵兵器粗糙不堪。
祖孫倆選擇陳氏畫坊,相當于認可了云開和陳質(zhì)。
云開顯然是從手上特征看出他們是鑄師,嚴柄寬也不好再遮遮掩掩。
陳質(zhì)說要幫鑄刀是其次,真正看上還是云開的畫。
嚴柄寬可不能讓陳質(zhì),把云開精心設(shè)計砍竹雙刀給禍害了。
嚴柄寬也不會點破他的小心思,承諾把畫紙給回他。
“那感情好,對鑄刀這事我還真是一竅不通,柄寬大哥是行家,自然差不了!”
在商場上混跡多年,陳質(zhì)眼光開闊很多,能夠從細節(jié)中看到嚴柄寬不簡單。
表面上看沒什么異常,那雙深邃的眼睛和穩(wěn)健的步伐都透露著不俗。
云開指名讓嚴柄寬幫云小樂鑄刀,肯定是知道他有這個能力。
剛才只是太想得到云開所畫的雙刀,才會有如此魯莽行為,嚴柄寬的話無異于把他點醒。
嚴柄寬拿著銀票和畫紙走了后,陳質(zhì)親自為云小樂和嚴厲取來不少甜點,并專門安排了一名伙計在旁邊伺候著。
云小樂一邊與嚴厲玩耍一邊吃甜點,慢慢地,嚴厲發(fā)現(xiàn)云小樂不和他聊天了,只顧著吃甜點。
而且吃相又快又狠,像足餓了十多日的他,著實令嚴厲驚心動魄。
而且云小樂吃甜點速度太快了,快得連畫坊伙計上甜點速度都供不上。
后來伙計不好意思地說,畫坊里甜點已經(jīng)全部給云小樂吃了,如果還需要,就得去甜點商鋪購買。
云小樂吃得正起勁,自然不肯就此打住,催促伙計去買。
陳質(zhì)回到房中,取出云小樂交給他的信,展開后發(fā)現(xiàn)二尺宣紙上只寫了“贅婿”二字。
書寫的字體陳質(zhì)從未見過,如行云流水而又狂放不羈,如若不是在行筆時手出現(xiàn)微弱顫抖,這“贅婿”二字可算是一佳作。
云開畫作,所附文字都極為隨意,在這方面根本不上心,所以陳質(zhì)并沒發(fā)現(xiàn)云開的字竟然會如此有韻味。
嘆息間,陳質(zhì)又燃起新的希望,那微弱顫抖應(yīng)該是云開當時情緒波動所致。
如果云開不受情緒所阻,定然可以寫出不俗之作,陳氏畫坊豈不是可以開辟出新的生財之道?
陳質(zhì)興致剛起來又立即被壓下去了,不是新生財之道行不通,而是云開這“贅婿”二字把他難倒了。
上次云開到陳氏畫坊來,就要他關(guān)注華陽派一切事情,特別是掌門華東陽之女華玉婷的情況。
從這贅婿二字字跡上看,應(yīng)該已有三日,正好是云小樂把華玉婷因突破天靈脈失敗而走火入魔的消息帶回去那日。
云開很可能在找他之前就預(yù)計到會發(fā)生這件事,而這“贅婿”只是云開整個計劃地開始。
這個計劃有多大,陳質(zhì)不敢去想。
他陳質(zhì)只是一介凡俗,從未想過有一日會涉及到修行門派之事。
云開只給了“贅婿”二字,不言而喻,這是要讓他想方設(shè)法制造機會,讓云開可以入贅華陽派,成為華陽派贅婿。
在凡人眼中,介入修行門派相關(guān)的事,那可是會要命的。
靈修實力高強,視凡俗之人為螻蟻,抬手之間就可以讓凡人人間蒸發(fā)。
極為可怕,陳質(zhì)還是沒想過推脫,也不敢推脫。
八年來,云開已用他的畫把自己養(yǎng)肥,不就為了今日所用嗎?
金錢和權(quán)力就像某種毒品,會讓人上癮且欲罷不能,陳質(zhì)承認自己是上了癮,不可能再過以前那種貧苦潦倒的日子。
何況現(xiàn)在還有一大家子人需要他去供養(yǎng),不可以錯失云開這位財神爺。
陳質(zhì)在房里苦思冥想時,云小樂和嚴厲則在大吃特吃。
從開始吃甜點一直戰(zhàn)斗到下午。
下午嚴柄寬鑄好雙刀回來,發(fā)現(xiàn)店里的伙計給云小樂吃哭,跑腿的速度都趕不上云小樂的吃速,可云小樂依舊沒停下來的意思。
嚴柄寬和嚴厲好說歹說,云小樂沒有停止對甜點地肆虐。
房中陳質(zhì)聽到他們聲音出來,問清楚后,答應(yīng)給他打包五十份甜點,云小樂才停止糾纏。
當云小樂拿到嚴柄寬幫他打造的雙刀時,眼都直了,之前的抱怨和嫌棄一掃而空,雙手揮著雙刀說不出地喜愛。
興奮到極致,云小樂突然躍身而起,砍竹刀法被他暢快淋漓地施展開來。
在陳質(zhì)眼中,云小樂的砍竹刀法很驚艷,一個四百多斤胖子竟然會使出那么好看刀法,那些街頭打架斗毆小混混所謂地打斗,只能算是小孩子過家家。
在嚴柄寬和嚴厲眼中,云小樂的砍竹刀法同樣很驚艷,他們是見過世面的人,特別是嚴柄寬閱歷極為豐富,也沒有見過如此大開大合而又細膩入微的刀法。
一個四百多斤胖子竟然能夠使出如此細膩的刀法,就像一名殺豬大漢做針線活一般,難以令人置信。
云小樂所出每一刀,都帶有竹子或被削斷、或被撕裂、或被挑剔、或被彎曲的聲音。
最后一刀,云小樂凌空飛躍,用盡全力,就像無數(shù)竹篾灑落一地,絲竹之聲不絕于耳。
嚴柄寬和嚴厲面面相覷,久久不能言語,太驚艷了!
這套刀法品級應(yīng)該不下于玄級中階,或許不算太高,但卻非常適合云小樂了,像是為他私人定制,別人根本施展不出這樣韻味來。
“小樂,這是什么刀法?我怎么總覺得你施展的時候有破竹之聲?!?p> 陳質(zhì)沒有修煉過,基于刀法帶給他的驚艷,還是忍不住向云小樂詢問。
“砍竹刀法,我們家少爺所教,厲害吧!”
云開只教過云小樂這套刀法,云小樂非常喜歡,每次用來砍竹都無往不利。
那些竹子和竹篾就像乖寶寶一樣,隨著他手起刀落,分解成各種他想要形狀。
陳質(zhì)只是喔了一聲,心想原來是砍竹刀法,難怪會聽到有竹子的聲音。
砍竹刀法?
嚴柄寬和嚴厲都有三觀盡毀的感覺,你也不能因為刀法會產(chǎn)生絲竹之聲就真的叫砍竹刀法?
太粗俗太殘暴了,那可是一套不下于玄級中階的刀法啊。
整個華陽城所有門派,能夠擁有這個品級的靈技,恐怕也不會超過一掌之數(shù)。
陳質(zhì)讓伙計購買一大包甜品回來,陳質(zhì)找了輛馬車,嚴柄寬親自趕車把云小樂送到海蘭崖下。
云小樂堅持要自己回來,讓嚴柄寬先行回芙蓉鎮(zhèn)。
在陳氏畫坊吃甜點太多,又興奮地耍了一遍砍竹刀法,云小樂身體沒事,肚子卻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
嚴柄寬剛走,肚子就開始發(fā)作,痛得躺在地上直打滾……
天色暗下來,云開到院子里點燈,這平時都是云小樂的活,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云小樂那么晚了還未曾回來。
難道路上出現(xiàn)什么意外了?
點到院門口那盞燈時,云開被嚇了一大跳。
一只大怪獸趴在海蘭居院門口,高大的背部有節(jié)奏地上下趙。
退后等了許久不見反應(yīng),云開才敢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云小樂。
云小樂肚子整整大了一圈,背上還背了一大包甜點,包袱上面插著兩把今日打造的雙刀,如此龐大陣容,云開誤以為是大怪獸也不為過。
云開以為云小樂出意外,趕緊上前用魂力進行檢查,結(jié)果著實讓云開是滿臉黑線。
難怪這小子那么晚還沒回來,感情是在陳質(zhì)那里蹭東西吃得太飽,而且背包上還打包了一大堆甜點回來,這是貪吃不要命的節(jié)奏??!
云開解開背包,費了很大勁才把他身體翻過來,解開其身上衣服,右手貼在其胃部體表,注入萬能球靈力抽離胃部蘊含過多食物能量。
肚子平復(fù)到原來大小,云小樂才個悠悠轉(zhuǎn)醒。
云小樂睜睛看到云開,又瞥了眼四周,似乎意識到犯了錯誤,“少爺,你可不能怪我啊,是陳掌柜可勁地讓我吃甜點,臨走還非讓我打包一大堆回來,我不要他還跟我急。它們可以作證!”
當指著那一大包甜點時,云小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陳掌柜才不會像你這么沒分寸,如果不是你作怪,不會讓你吃那么多甜點。”
云開知道云小樂在好吃的東西面前,免疫力幾乎為零,好不容易有敞開胃口大吃的機會,不吃個夠本絕不罷休。
心想下次得跟陳質(zhì)說一聲,一定要限制給云小樂提供食物的數(shù)量。
云小樂去洗澡前,云開讓他把新鑄造的雙刀拿到書房里。
雙刀鑄造水準超出云開預(yù)期,由黑鐵進行百煉所鑄造,刀身平滑圓潤,刀面光亮照人。
刀背圓形排孔切口整齊,刀柄卡口比云開設(shè)計圖所畫略大,更適合云小樂寬大手掌。
這是兩柄由黑鐵精良鑄造二級刀,估計華陽城城主府鐵匠鋪最好的鑄師,未必能鑄造出那么好的二級刀,想必嚴柄寬鑄師等級應(yīng)該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