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修女在神殿的時候,不算晚上,就白天的行為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恬淡溫和的性格。但很明顯,那應(yīng)該是接待來客時的偽裝。真正的她可是一個急性子,所以她催促二人道:“別再這浪費時間了??鞄疫M去,都站半天了。話說這門是丟著就行了嗎?”說完,不等兩個人回話,就順手把門板放下了。轟的一聲,和另一半門板并排到了一起。不過由于門板的重量,落地的時候,濺起陣陣塵土。法師反應(yīng)及時,開啟了一個看不見的護罩,塵土就繞著他走了。小烏鴉可就倒霉了,被塵土糊了一臉,在那可勁咳嗽了。
等小烏鴉恢復(fù)了一些,看著小修女的眼神都變了,拍了拍法師的肩膀道:“那啥,這位你慢慢享受吧,我惹不起。交給你了?!闭f完,三步并做兩步,飛一樣得走了。
看來,得法師一個人處理這位,嗯,名副其實的姑奶奶。
法師隔著小修女三米多遠(yuǎn),也沒太靠近,開始盤問起來:“請問,閣下為什么而來?”
小修女已經(jīng)不耐煩了,但是還是解釋了一遍,“我母親讓我給女王當(dāng)保鏢來了。她說女王身邊的人太少了,讓我來幫忙?!?p> 這時,法師疑惑道:“你不是苦修士嗎?現(xiàn)在怎么能離開神殿?”
小修女一邊靠近一邊解釋道:“誰說我是苦修士了,我母親是,我只不過是出生在神殿了呀,我不是的,不是的?!币贿呎f還一邊擺手。
法師無聲的向后退,與小修女保持距離,一邊繼續(xù)詢問道:“出生,你應(yīng)該不是人類吧?!?p> 小修女挺不樂意的,抱怨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喜歡糾結(jié)這些呀,反正自我有意識起就一直在神殿中生活了。好了好了,走吧?!比缓笞灶欁缘木烷_始走起來了。
法師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你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吧,你認(rèn)識路嗎?”法師詢問道。
小修女這時側(cè)了側(cè)腦袋,還握拳敲了一下,“對呀,我是第一次來,怎么認(rèn)識路的?不過為什么感覺這王宮好熟悉呀,好像以前在這生活過一樣?!鞭D(zhuǎn)而又否定道,“不對,我從來沒有出過神殿,不可能來過?!比缓笮⌒夼拖萑肓俗晕一靵y中。
法師也沒搞清楚小修女是什么情況,不過可以肯定這位不會是刺客。所以先把她帶到外殿接待起來吧。所以提議道:“要不,我們先進去吧?!倍⌒夼餐饬恕?p> 。。。。
法師和小修女終于來到了王宮招待外來者的外殿。不過嘛,前一小段路是法師領(lǐng)在前面,到了后來,就是小修女自己走到前面去了,仿佛很清楚王宮的路線。法師雖然注意到了,但是也沒在說什么。
推開外殿的大門,但是小修女遲遲沒有走近去,反而開始敲自己的頭,還不斷晃著腦袋,似乎是有些情況。
法師注意到小修女的問題,于是就關(guān)心道:“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
小修女似乎也沒搞明白自己的情況,所以把自己遇到的問題告訴了法師,想讓法師幫著分析一下,“就是剛剛,我突然看見房間里有一個人,那是一個老頭,古怪的老頭?!?p> 法師順著大門向房間里望去,可是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于是法師寬慰道:“是不是你太累了,所以看錯了?!?p> 小修女也分辨不出是不是看錯了,于是努力回憶道:“不對,好像是有一個老頭,他在那下棋?!闭f完就向房間里的茶幾上一指,不過茶幾上根本沒有什么棋盤,倒是有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示著,這有一段時間沒人居住了。
法師這時眉頭都皺成川字形了,于是他進一步詢問道:“除了這些你還想到了什么別的內(nèi)容嗎?”
小修女于是蹲到了地上,雙手抱頭,低頭努力思考。突然她站了起來,“哦,我想起來了,這個古怪老頭雖然下棋,但是一直沒贏過。”
法師有一些思緒了,但又有了更大的疑惑,所以他選擇耐心地聽著小修女講。
小修女思路更加清晰了,“對,這個古怪老頭雖然從來沒下贏過棋,但是每一次下棋永遠(yuǎn)只是輸了一步棋。就是不管你怎么下,跟他下棋就只能贏一步棋,就好像結(jié)局被固定了一樣。”
“等等,我好像問過他。我問他為什么下棋每回都輸了一步棋。他回答我,因為他不想贏?!边^了一會又是回憶道,“他說,以前有一個大崔蒂絲跟他下棋,每一次都輸給他一步棋,那時候他以為是棋逢對手,卻又是棋勝一招。后來,大崔蒂絲死了,他就再也不想贏了,所以他只求輸棋,但是只會輸一子,因為那一子是他欠她的。”小修女回憶到這就再也回憶不到其他內(nèi)容了。
法師品味出來了,但是他還是不懂,為什么這個小修女會有這些記憶。所以他想問問,“請問,你的名字叫什么?全名?!?p> 小修女沒有想到法師會突然問她名字,不過她好像真沒有告訴過他?!拔胰写薜俳z*星夜。母親一般都叫我小崔蒂絲,你也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