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遲進禹他們幾個人怎么辦?”
“盡快贖回來,他們身上還帶著幾顆血暴丹,若是被眾妖盟得了去,不出十年便會被研究出配方。另外,最近一段時間讓盟里的人都低調(diào)些,我們經(jīng)不起太大的折騰了?!?p> “是,少盟主?!?p> ……
姜家竹屋內(nèi),姜子文火冒三丈,“那個洛顏明明只是一介凡胎,為何會與眾妖盟扯上關(guān)系?”
姜尚一在旁皺了皺眉,“子文,我希望你能正視對手。我們先前已經(jīng)試探過洛顏,她并不是普通的凡胎,這樣一個人要么氣運通天,獲得了大造化,要么便是有高人指導(dǎo)。若是第一種情況倒還好說,若是第二種,那么此人萬萬不可招惹?!?p> 姜子文冷靜下來,“怎么可能是第二種?如今這世道,去哪里找所謂的高人?”
姜尚一點點頭,“但她現(xiàn)在在南界,有眾妖盟護著她。為今之計只能暫且忍氣吞聲,待洛顏離開南界之后再出手也不遲?!?p> ……
入夜,眾妖盟大殿內(nèi)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盛大的宴會在大殿中舉行,無數(shù)大妖把酒言歡,其中最為高興的莫過于沙炎蟲一族。
“洛仙子,我聽越盟主說了,這次可多虧您了?!鄙逞紫x族長一臉激動的感謝著洛顏。
洛顏笑了笑,“族長客氣了,你們當(dāng)初不也幫了我一個大忙嗎?”
“那種小事怎能與救族之恩相提并論?”
洛顏身后的行坎笑了笑,端著酒杯坐到角落的椅子上,看著這眼前的一切,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
“公子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一個悅耳如夜鶯般的聲音自一旁響起,打斷了行坎的思緒。
越霓云端著個酒杯,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看著行坎。
行坎微微一笑,“我比較喜歡清靜一些?!?p> “既然如此,不妨讓小女子陪公子去外面轉(zhuǎn)一轉(zhuǎn)?”
二人并肩走到外面,沿著鋪滿石子的小路,久久無言。
“道友修煉是為了什么?”越霓云打破平靜,開口問道。
“長生!”
“道友莫不是真的相信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境?”
“《傳說志》中有云,一身影懸浮天地之間,身放萬丈光芒而不刺目,身影舉世可見。天地降七彩之光,加于其身,恍恍惚惚之間已與天地平齊?!?p> “那《傳說志》記載的乃是近百億年前的事,真假幾分,又有誰能說的清呢?”
“那越仙子因何修道呢?”
聽著這個問題,越霓云緩緩用手將青絲攏到耳后,眉宇間淺淺的憂傷更盛幾分,“公子不覺著這世間有太多紛爭了嗎?”
行坎笑了笑,“萬物生靈皆有欲,爭相生長,只得爭奪。”
“若有絕對強大的力量來維護世間絕對的公平呢?”
行坎微微一愣,“世間哪里有什么絕對的公平?生靈思想不一,你覺著公平,他人未必就覺著公平。所以這個世界不存在什么絕對公平,公平只能是相對的?!?p> “相對也好,總歸不用再每天都有人白白殞命?!?p> “所以你修道就是要維護世間公平嗎?”
越霓云輕輕搖了搖頭,“世間如此之大,即便是仙人恐怕也分身乏術(shù)。我只想讓整個世界和平一些罷了,不再有那么多紛爭,即便有糾紛也會有公平的評判,這不是很好嗎?”
行坎微微一愣,“所以你想建立一個王朝?”
“只是和王朝相仿罷了,畢竟歷史之上那么多王朝,終究成為了過往云煙。一脈傳承要不得?!?p> 行坎微微一震,感覺眼前這個總是帶著些憂傷的女子,內(nèi)心也隱藏著一個極其強大的野心。
“所以,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越霓云笑了笑,“我想讓你幫我?!?p> “你知道我不會答應(yīng)?!?p> “試試又不要錢,以后你會回心轉(zhuǎn)意也說不定呢?對吧?行坎至尊!”
行坎微微一笑,見識過自己的身手之后再查查過去的幾件事,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足為奇。
“在我突破至尊境之前,我會一直期待著你。你可以提出任何條件,只要我能夠滿足?!闭f罷,越霓云微微一笑,野心收起,似乎又恢復(fù)成了一個帶著淺淺憂傷的鄰家女子,漸漸遠去。
行坎微微一笑,喃喃道:“平推五界,建立大一統(tǒng)皇朝,皇朝傳承不靠血脈。真是個不錯的目標(biāo)?!?p> 說著,行坎臉色微微一變,向乾坤袋內(nèi)看去,只見剛剛醒來的惜兒正紅著雙眼到處亂看。此時的她似乎很是燥熱,衣衫半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難受的渾身扭動。
行坎微微一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今晚,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日,行坎三人與眾妖盟的人告辭,前往東界。
途中自然少不了諸多心地善良的野生大妖主動獻上來的諸多食材,稍加處理之后,惜兒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東界洛城,洛顏二人再次來到這個邊陲小城,感受過五界頂尖城池的恢宏大氣之后,突然感覺洛城的城墻好似不再像記憶中那般高大。
站在洛家大門前,遠遠的便聽見里面吵吵鬧鬧,時不時還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走進去一看,無論偏殿還是正殿,此時殿門盡皆敞開,殿中珍貴物品一股腦全都被搬了出來。數(shù)十人在這里忙活,院子中還有兩個人背對著大門正在交談。
其中一個長的賊眉鼠眼的彎腰奉承道:“不愧是大哥,就是厲害,白白撿了這么大的便宜?!?p> 另外一個臉上帶著一條刀疤的男子笑道:“那洛家原來也是洛城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募易?,聽說如今只剩下一介女流,還是個凡胎。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大哥說的有理,聽說那洛家女子還長的挺有幾分姿色,若是還呆在這里就更完美了。”說著,那賊眉鼠眼的男子猥瑣的笑了起來。
遠處,一名小弟跑了過來,對著刀疤男子說道:“大當(dāng)家,整個宅子就剩下這些東西了?!?p> 刀疤男子看著滿地的石晶和天材地寶露出不滿,呵斥道:“怎么就這么多?你是不是偷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