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秀一那里知道這個小鎮(zhèn)的不正常之后,桐繪就更加細心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那就拜托你了!五島先生?!毙阋话职值穆曇魪目蛷d里傳出來。
桐繪在屋外的走廊看著自己的父親正與伯父兩人相談甚歡,似乎秀一的爸爸正拜托自己的父親要做什么特殊樣式的盤子。
“您可以說是漩渦的藝術(shù)家?。 辈腹ЬS著父親,雖然說桐繪的父親確實是一位陶藝師,總是要面對旋轉(zhuǎn)的拉胚機,但是這么說還是有些太過了。
桐繪看著伯父恍惚的眼神,不知為何總感覺一陣惡寒。
來到屋子外面,此時街道上已經(jīng)聚集一群人,大家站在馬路上議論紛紛。
“這是天罰!”
“昨晚難道地震了嗎?”
人們說著各種推測,桐繪好奇的擠進人群來到前排,就看見整個小鎮(zhèn)街道兩邊完全變成了兩個不同的狀態(tài)。
街邊的路燈都發(fā)生旋轉(zhuǎn),一邊朝上螺旋,一邊朝下螺旋,以這條街道為軸,小鎮(zhèn)被一分為二。
“果然,是那個黑石在與漩渦進行斗爭?!?p> 秀一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桐繪身邊,臉色更加的差了。
“黑石?”桐繪想起昨天秀一阻止自己靠近那塊奇怪的石頭。
“跟我來?!毙阋焕├L的胳膊,兩人沿著鎮(zhèn)子里這條唯一筆直的街道,朝著山坡上跑去。
原本矗立黑石的地方已經(jīng)被黃色的警戒線圍起來,一群警察帶著手套在拍攝著什么。
“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秀一主動找上一個警察詢問。
“??!是秀一啊,抱歉,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你們,不過最近晚上最好不要上街上走動。”
熟悉的警察大叔認真的對秀一發(fā)出警告,身后兩個警察正抬著一個裹尸袋移到車上,然而透過裹尸袋的形狀怎么看都不像是裝著一個人,倒像是裝著一個圓柱體。
“那么請問那塊黑石怎么了?”
“黑石???!你說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黑石啊,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經(jīng)完全裂開崩壞了?!?p> 順著警察大叔的目光,秀一與桐繪看見一名年紀警察正拿著一個收納箱,往里面一塊塊的裝著黑色石頭。
“請問能給我一塊石頭嗎?”秀一突然提出一個讓人無比難為情的請求,“您也知道,我現(xiàn)在成天在鄰鎮(zhèn)上學,自己小鎮(zhèn)上發(fā)生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想留下一塊石頭當作一個提醒?!?p> “是這樣嗎?嗯......那就那一塊吧?!本焖妓髁艘幌拢瑳Q定讓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少年拿走一塊石頭,“不過如果我們倒時候有需要還是會把石頭要回來的?!?p> “當然可以!”秀一說著就翻過警戒線,直奔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撿起來揣到懷里,對警察先生萬分感謝,又拉著桐繪離開。
“秀一,這塊石頭?”桐繪看著自己的男友,只是這一會的功夫秀一的黑眼圈似乎又重了。
“桐繪你看!”秀一確定四下無人,拿出自己撿起的那塊石頭,指著里面的紋路,“你看這個石頭的印痕,想不想一張人臉?!?p> 桐繪看著那個石頭,確實像一張人的側(cè)臉,就好像有人之前被石頭包裹在里面一樣。
“桐繪,我記著五島先生應(yīng)該有做過蠟?zāi)P桶??”秀一看著桐繪詢問到,桐繪也點了點頭。
兩個人朝著桐繪家里走去,都對這個奇怪的模型十分的好奇。
此時另一邊,流風正在摸魚。
“話說這個世界的血液力量實在是太多了,感覺即使不用找專門的有關(guān)于血液的神靈就足夠我的成長了?!?p> 流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能夠從空氣里抽取大量血之力,尤其這些血之力之中蘊含的負面力量更是可怕。
這個世界,每一片土地,都束縛著大量的咒怨,只要有人有一點點的負面情緒或是陰暗的想法,這個世界就能對其反饋最為直觀的力量。
“呼——!”
流風走到一片荒地,就在黑渦鎮(zhèn)不遠的一處林子深處。
劃開手臂大量的鮮血涌出,流風在地上繪畫著巨大的法陣。
“喀嚓!”一聲無比清脆的聲音,一個小孩發(fā)出驚呼,隨著流風看向發(fā)出聲音的位置,就看見一個小孩背對著流風逃跑。
“那個孩子......素質(zhì)不錯。”流風看著那個背對自己的身影,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孩童的面前。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撞到流風身上的男孩摔倒在地上,然后身體猛地彈起,居然跪下來不斷的對流風磕頭認錯。
“果然,這么好的素材早就被盯上?!绷黠L的手摁在少年的頭頂,那個與少年簽訂契約的惡魔被流風從地獄里抽出來。
“放過我!放過我!”如同浮世繪地獄一樣的小鬼被流風抓在手里,面對流風的神威不斷的道歉認錯。
“居然是個偽神,到底從那里獲得的神格?”
少年聽見頭頂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響動,忍不住的抬起頭,就看見流風雙手之中抓著他信奉的尊神。
此時的尊神根本沒有往常那般的宏偉,而是像他在奶奶虐殺的小雞一樣,被流風的雙手擺弄著,輕易的捏碎四肢,被流風慢慢的肢解。
“真是太弱了,如果有機會成長說不定還能好一點。”流風將這個偽神團成一個團,直接粉碎。
再次低頭看著那個正看著自己的少年,帶著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樣子,可是眼底的瘋狂可不是作假。
“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的相當好了嗎?那么我就直接收下了。”流風的手五指張開,改在少年的臉上。
流風神力慢慢滋潤少年的身體,不過所謂的教義還是任何其他什么精神都沒有告訴這個少年,只是單純的讓他直視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鄙倌甑男厍灰黄鹨环?,像是一個風箱。
眼睛已經(jīng)不想之前那樣分散無神,而是變得漆黑深邃,原本那副討厭的模樣也消失不見,而是變得給人沉穩(wěn)。
“我的神?。∥覍槟I出一切!”少年說完話就大笑著跑開,流風也懶得去看他到底從扭曲之中學會了什么,繼續(xù)自己的畫陣大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