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瑪莉亞還是把福利院賣掉了,畢竟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其實主要原因就是那個名字超長的女人答應(yīng)瑪莉亞把到年齡的孩子送到更好的學校,并且如果有人來領(lǐng)養(yǎng)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領(lǐng)養(yǎng)人性格等等條件。
看似很苛刻但是瑪莉亞這么多年都做到了,雖然學校不是什么好學校但是至少讓這些孩子可以學到一技之長。
流風之前也被送到了公立學校,不過因為學習優(yōu)異的原因后來就溜了出來,開玩笑,哪有那么多奇才老師落到這種破學校然后認出主角的天賦并且推薦其前往更好的學府。
流風在公立學校的老師普遍都是當初有著一腔熱血但是沒有背景的小年輕,在社會的毒打之下早就認清了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
對于流風這種優(yōu)異的學生也只是放任其生長,如果走上歪路就進行矯正,沒有走上歪路他們也就不會多管,畢竟生活艱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流風此時再次穿上了管家服跟在因特古拉的身后,再次成為了一名管家。
“因特古拉......完美的意思嗎?”
流風看著走在前面的因特古拉,想著這幾天跟在她身后的表現(xiàn)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字與她十分搭配。
來到訓練室里專業(yè)的劍術(shù)老師早就等待多時,不同于流風見過的那種外面道館的劍術(shù)老師,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氣息,而且看著露出的皮膚上的疤痕,這是一個有著極高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人。
不過這都與流風無關(guān),來到另一個房間,流風的老師正是這個豪宅的管家沃爾特·C·得尼斯,也是那天晚上流風繞了大半個城市也沒有甩掉的人,流風原本以為自己足夠謹慎結(jié)果在人家看來就是個鶸。
“那么你的問題我也告訴過你了,想必你也應(yīng)該清楚自己當前的問題?!鄙碜送Π蔚闹心晔謳洑獾膿]動雙手,流風見此連忙一個驢打滾躲閃到一旁,而流風之前站著的位置則是被切割成數(shù)塊。
通過落地窗照射進來的陽光,在沃爾特身邊反射出銀色的光輝,那是眼前男人所使用的武器,無數(shù)的細線通過男人指間的抖動化作最為鋒利的刀刃,流風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落入蛛網(wǎng)的飛蟲,越是掙扎被纏繞的越緊。
“我輸了?!绷黠L此時如同一個被線纏住的木偶人一般被吊在半空,不少細線已經(jīng)嵌入血肉。
一步錯步步錯,當流風一味的躲閃中只是一點動作的破綻就被這個男人瞬間抓住,并且徹底失去了主動權(quán)。
這也是流風當前的主要問題,沒有足夠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雖然技巧以及能力都是頂尖,但是面對真正的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流風就如同一個幼童般弱小。
被評價為精英怪的流風面對諸多BOSS還是不夠看的。
被松綁放到地上,陣陣黑煙從流風身上冒出,原本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也恢復如初。
“真是方便的能力?!蔽譅柼乜粗黠L感慨著,似乎因為殺死了太多的人與非人,沃爾特居然能夠看見流風的IBM粉塵,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男人對生活充滿了激情,情緒一直都是高漲的狀態(tài)。
“如果是沃爾特先生的話一定會有不讓自己長生不死的辦法吧?!绷黠L穿上上衣跟在沃爾特身后。
“你知道嗎流風,衰老也是人生之中重要的一環(huán),感受著身體每一年的變化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后悔也好,回憶也好,活力也好,氣盛也好,每一個年齡就應(yīng)該尋找屬于這個年齡的樂趣,而我很享受這種樂趣。”
沃爾特推著餐車,流風則是跟在后面拿著一本資料,兩人推開訓練室的門正好看見因特古拉一擊將劍術(shù)老師手里的軍刀磕飛,軍刀在空中旋轉(zhuǎn)朝著沃爾特與流風兩個人的方向飛來。
然而沃爾特沒有一絲的慌張,每一步都是等距且從容優(yōu)雅,流風倒是因此錯了一步在半空中抓住刀刃。
“真不愧是海爾辛的當家的啊,真是恐怖的實力?!?p> 劍術(shù)老師接過流風遞給他的毛巾感謝了一下,在一旁感慨著。
因特古拉倒是盡顯名門貴族的從容,與劍術(shù)老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但是每一句話都十分得體,讓人心生好感。
親自將老是送走,很明顯能夠感覺到因特古拉全身放松不少,不過只是一瞬間就立刻變成那個有些的海爾辛當家,畢竟接下來還有很多的課程。
晚上流風坐在副駕駛上,手里則是擦拭著一把烏茲,無論過多久流風還是喜歡這種小巧但是火力兇悍的,而且外形充滿工業(yè)氣息也讓流風很喜歡。
不過很可惜,流風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作為世世代代都為大英處理各種黑暗生物的海爾辛家族,同時也是皇家國教騎士團的旗幟,海爾辛家族自然有著自己的王牌——阿卡多Alucard,作為德古拉英文的回文構(gòu)詞,不難猜出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看著身著一身猩紅大衣,白色手套以及一副墨鏡,全身上下的血腥氣息讓流風感覺身處死人堆之中。
“任務(wù)完成......”阿卡多沒有接著說話,而是看著流風,臉上露出了相當稀奇的神色。
“有什么事情嗎?阿卡多?”因特古拉壓低聲音試圖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充滿氣勢。
“沒什么了?!卑⒖ǘ噢D(zhuǎn)身離開。
沃爾特也在因特古拉將車窗關(guān)閉后開車離開,身后則是數(shù)輛警車以及無數(shù)警探清理現(xiàn)場。
“如何,在見識到了這個世界隱秘的一角后有何感想?”
將大小姐送回房間,沃爾特詢問著跟在自己身后的流風。
“你為什么會收養(yǎng)我呢?”
流風詢問著自己這幾天十分好奇的事情,不說這具身體年齡已經(jīng)過了一般收養(yǎng)的年齡,畢竟十三四討狗嫌,而且光是流風會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就足夠讓這樣一個處理黑暗生物的騎士團有足夠的警惕。
又不是上一個世界列儂需要流風,而且流風也是先擁有的驅(qū)魔人的身份后認識的列儂,眼前的這位睿智的中年人讓流風很難猜測心中所想。
“因為你需要這樣一個機會,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哪里學習這些知識與技巧,但是很明顯你的老師并不合格,你就像是一個已經(jīng)磨好并且開刃的寶刀,但是卻從未見過鮮血,或者說你還沒有飽飲鮮血。”
沃爾特在前面走著,但是身上的殺意已經(jīng)讓屋外停留的鴿子全部倒在地上裝死。
“我知道你是人類,這就足夠了,你既然有著這樣的能力,那么我就應(yīng)該訓練你,讓你成為未來接替我的人?!?p> 沃爾特回頭看著流風,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我明白了?!绷黠L點了點頭表示清楚,不過清楚的并不是沃爾特身為管家的職責,而是眼前的男人并非享受變老的過程,而是在享受變老所帶來的勝利感。
把打敗不老不死的阿卡多作為人生一大目標的沃爾特,根本就不胡會在意變老這件事情,到不說因為能夠變老所以他在莫些方面已經(jīng)贏了阿卡多,不過有人能夠讓他在盡可能沒有副作用的情況下變成最為鼎盛的時期他也不會拒絕。
哪怕恢復鼎盛時期后只能活三秒,但是只要是這最后的三秒是在殺死阿卡多的道路上,他也會欣然接受,而管家只不過是他的另一個并不沖突的身份。
沃爾特選擇流風并不是讓流風去殺死阿卡多,而是將流風作為未來海爾辛的管家所培養(yǎng),如果未來有一天流風站在他的面前阻止他與阿卡多的決斗,他也會百分之百的將流風殺死或被流風殺死。
“結(jié)果只是在倫敦呆了幾天就給我趕到這里來了?!?p> 流風握緊手中的槍,比周圍的人都要矮上一頭在隊伍里顯得格格不入,流風在之前的世界里學過格斗,跟替身使者打過,跟亞人打過,跟各種稀奇古怪的家伙打過,但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依舊稀少。
畢竟受傷就用亞人重置,打不過就用扭曲直接掀桌子,流風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是太少,于是在沃爾特的委托下流風被阿卡多設(shè)下了一個死亡的咒語,如果這條生命結(jié)束那么流風就會被封印知道阿卡多死去,不過對于流風來說這永久的死亡沒有任何區(qū)別。
然后就如各位所見流風被安排來到了這樣一處戰(zhàn)場之上,沒有任何救援,沒有任何隊友,混在傭兵之間,每天艱難的活著,與周圍的惡棍們勾心斗角,與當?shù)厝斯葱亩方牵刻爝€要防范各種奇襲等等突發(fā)情況。
雖然第一天的攻擊任務(wù)流風完成的很出色,但是第二天的防守流風差一點就死在了陣地之上,聽著火炮呼嘯襲來,流風自然犯了只有新兵才有的毛病,失聰不說更是張著嘴巴徹底失神。
要不是身邊有人來著流風一把估計流風就死在了炮樓里,而后又面臨著各種情況,例如晚上遇到突襲然后光著屁股跟著眾傭兵跑路啊,槍里卡石子啊等等問題,如果不是因為流風足夠聽好老實并且在攻擊的時候手段足夠出色,大概在第三天流風就會被這群傭兵找個角落殺死。
不過幸好流風將這一切都熬了過來,不過也不是其他都市文里拿著百戰(zhàn)百勝的軍王,畢竟勝利永遠不只親睞一方,而是成為了一名看著十分年輕實則是個老兵油子,不是傳奇但是生意還算紅火,而且傭兵的又不只是打仗。
經(jīng)過一個月在大海上漫長追蹤,流風所在的團隊終于那只該死的白化金槍魚抓捕,與大家歡呼雀躍,流風坐在船頭痛飲啤酒,順便扣一扣手臂上曝曬的死皮。
與大家狂歡了整整一天后,看著遠遠的能夠看見的海岸線,流風一個人來到船艙,看著毫無防備的船長流風打著招呼從后面走了過去,看著眼前陪著眾人在海上斷斷續(xù)續(xù)漂泊了一個月的船長,流風感覺有些難過,畢竟抓魚的錢找誰領(lǐng)呢。
快速的抬手一擊擊中船長的喉嚨,流風將沾著血液的開瓶器放在船舵上,看著喝的酩酊大醉的眾人,流風慢悠悠的朝著還在放哨的兩個人靠近,手上的血液流出變?yōu)榧毿〉难?,流風輕松的將兩人大卸八塊。
放下救生艇帶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像,流風看著被裝進魚缸里的金槍魚,流風只能保佑它自求多福,跳下船進入救生艇里,流風打著看著手機上到賬的提醒,默默劃船離開一會之后就會爆炸的大船。
流風就這樣以一名傭兵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十幾年,并且眼看著臨近千禧年。
回到陸地上流風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流風知道應(yīng)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