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jié) 老客戶與和解
衛(wèi)宮切嗣對于與自己相性極差的阿爾托莉雅沒有太過上心，他已經提前與久宇舞彌偷渡到日本冬木市潛伏下來，收集御主的資料。而他發(fā)現(xiàn)這次圣堂教會參戰(zhàn)人員，神父言峰綺禮的狀態(tài)不太正常，照片上的中年男人空洞的眼神，不知在期望著什么。
“22歲進入自曼雷沙的圣伊那裘神學院。同年，從見習生轉變?yōu)榭梢詥为毿袆拥拇姓?，并作為代行者受到了第二次洗禮儀式。在神學院跳級兩年，以學生首席身份畢業(yè)?！毙l(wèi)宮切嗣瀏覽著神父的基本資料，碾滅煙卷，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我們這次的對手，還真是復雜，這個言峰綺禮是要重點注意。”他這樣對著女助手說道。
接過任務的久宇舞彌則夜以繼日地在冬木市的街道上進行偵查。
費恩在解決完索拉的問題之后幾天里都繼續(xù)著日常生活。當他Quil Fait Bon甜品店里購買日常消耗的甜食的時候，聽到相熟的店員說最近店里經常來一個怪人，是個大美人，但是她經常面無表情地不斷吞下大量甜食。
“就是那個人?！钡陠T指著坐在櫥窗邊的桌子上，不斷吃著甜食的黑衣女性。
費恩提著塑料袋走了過去，拍了拍女顧客的肩膀，“久宇舞彌小姐，工作時候開小差可不是好事?！迸员巢克查g僵硬起來，手探入懷中想要掏槍，但是脖頸被一根手指抵住，“別亂動哦，久宇舞彌小姐。”
她機械地回過頭，看到了一個笑瞇瞇的，精致的幼年男性臉頰。費恩松開手指，坐到久宇舞彌對面的座位上，“我的老客戶也來了么，不知道能不能找他聊聊？”
女助手并沒有聽進去，她只知道她一直隱藏的一面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好半天她才緩過勁來，作為殺手的職業(yè)素養(yǎng)才重新上線。她瞟了一眼費恩的手背，上面干干凈凈，她沒有發(fā)現(xiàn)費恩手上被美狄亞隱藏起來的令咒，警戒線放低了一個檔次。
“你找衛(wèi)宮切嗣說什么？”
“關于這次圣杯戰(zhàn)爭的隱藏內幕?！卑刖`像狐貍一樣笑瞇瞇地回答道，“關于愛因茲貝倫家沒有告訴他的內幕，愛德菲爾特也是參加過第三次圣杯戰(zhàn)爭的，上次圣杯戰(zhàn)爭的問題可是遺留到了現(xiàn)在的?！?p> “我會通知他的?！迸质种械纳鬃訜o意識地撥弄著蛋糕。
“我很期待與他會面，你只要告訴他，平行世界的他所作所為我都清楚的?！辟M恩提著美狄亞指名的蛋糕起身，“他不會失望的，他現(xiàn)在是住在藤村雷畫幫他買的住宅還是冬木市的愛因茲貝倫城堡？”
“無可奉告?！本糜钗鑿浢鏌o表情地回答道。
“好吧，你們這些殺手可真是無趣，我先回去了，我的電話留給你了，記得早點來，越早越好?！?p> 費恩起身返回，到了無人的小巷后就使用美狄亞制作的護符傳送回了柳洞寺，而久宇舞彌也放棄了剩下的甜食，她向著目的地的反方向走了許久，萬般確認沒有跟蹤才返回了據(jù)點，一家酒店的小房間。
“所以說第二魔法使的弟子想要和我會面？”衛(wèi)宮切嗣把弄著強權臂章等費恩出品的禮裝，“你確定他不是御主？關于御主的資料還沒有收集全。”
“我沒有看到令咒?！?p> “難道是作為時鐘塔支援肯尼斯的魔術師么。我會打電話的，不過他售賣的禮裝為了安全問題還是暫時不用，誰知道有沒有留下后手?！?p> ——————————————
當晚，衛(wèi)宮切嗣撥打了費恩的電話，把他約到郊外的廢棄倉庫當中。
“大晚上的還要我跑這么遠。”費恩掛斷電話，享受著美狄亞的喂食，漫不經心的抱怨道。
“小費恩，真的不需要我把他們解決掉么，萬一是陷阱呢?！泵赖襾啌牡冒櫰鹈碱^，“真的不需要我跟著去么。”
“不需要啦，現(xiàn)在除了肯尼斯老師沒人知道我是御主，而且我如果逃跑沒人攔得住我啦。不過美狄亞，附近的殺蟲工作還是需要拜托你哦，我感覺間桐家的老蟲子肯定不會安分的。”
費恩指的是間桐臟硯的蟲子使魔，作為冬木市的御三家之一，間桐臟硯的使魔遍布整個城市，作為大圣杯上方建筑的柳洞寺自然不會少。費恩在和美狄亞一起住進來之前就已經清理過一遍了，但他認為間桐臟硯可不會放棄打探這里的消息，他的蟲子使魔也會接連不斷地出現(xiàn)。
“放心吧，小御主，我建造的神殿可不是簡單能夠闖進來的，我還補充了大量的龍牙兵放在倉庫里。”
“那這次會面就準備啟用A組B組龍牙兵吧，總共20個，我已經用咒法系法術瞬間召喚綁定了倉庫里的龍牙兵，可以隨時進行支援。同時我也會帶上寶石劍的，這下安全沒有問題了，你總可以安心了?！?p> “那就好，啾?！?p> 在冬木市郊區(qū)的廢棄倉庫中，費恩見到了臭名昭著的魔術師殺手。
“晚上好，正義使者，魔術師殺手衛(wèi)宮切嗣閣下。”
“第一個稱呼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平行世界所觀測到的，第二個是別人對我的稱呼。”穿著黑色風衣的衛(wèi)宮切嗣抽著煙發(fā)問。
“咳咳咳咳，呼咳咳.....”衛(wèi)宮切嗣被煙嗆到，拼命地咳嗽。
“久宇舞彌小姐呢，不會在遠處用狙擊槍指著我的頭吧，這可沒什么作用，你的起源彈對我也沒什么太大用處就是了。”
“好吧，說正事?！毙l(wèi)宮切嗣順了口氣，他對于費恩掌握著的情報并不吃驚，在他看來，費恩這種幸運兒自然是觀測過平行世界的，說不定是第二魔法使留給他的課題。
“整合我意?！辟M恩聳了聳肩膀，“是關于第三個圣杯戰(zhàn)爭時，愛因茲貝倫違規(guī)召喚的Avenger，安哥拉曼紐一事。因愛因茲貝倫不接受失敗而違規(guī)召喚的從者，但其實是一個專殺人類的從者，沒有什么強大的能力，在圣杯戰(zhàn)爭這種戰(zhàn)場上極為弱小，召喚后第四天就被殺掉了，靈魂進入大圣杯，從而將大圣杯所污染，現(xiàn)在大圣杯里充盈的可是滿滿的‘此世全部之惡’哦?！?p> “而被污染的圣杯實現(xiàn)愿望的方式可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美好，衛(wèi)宮切嗣先生。”
但衛(wèi)宮切嗣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你所說的情報我會去查證，而你又是為什么告訴我這些事。”
“為了驗證命運是否能夠改變?！?p> “命運？”
“我們都是命運的奴隸，衛(wèi)宮切嗣?！辟M恩搓了搓手指，“我想嘗試干涉命運，這也是第二法的內容之一?！?p> “我對于圣杯沒有什么要求，我所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是圣杯能力之外的。”費恩擺了擺手，“圣杯并不能實現(xiàn)所有的愿望，它只是個大量魔力的結晶，它所能做的只是加快你實現(xiàn)愿望的速度。而充滿了此世之惡的圣杯則是以扭曲的方式實現(xiàn)愿望?！?p> “怎么解釋。”衛(wèi)宮切嗣有些凝重地點起了一根煙。
“給我一根?！辟M恩有些熟練地點起了煙，上輩子的老煙槍這輩子再次回歸，他坐在衛(wèi)宮切嗣旁邊，吐出長長的煙霧，“正常的圣杯實現(xiàn)愿望的方式不過是加快速度罷了，比如你想要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人，圣杯就會讓你做生意無往不利直到你成為首富。而扭曲的圣杯，則是殺掉所有比你有錢的人。”
“人類這種極為復雜的生物，善良的人也有邪惡的一面，邪惡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七宗罪每個人都有。而你的愿望，衛(wèi)宮切嗣，你所希望的消除戰(zhàn)爭，創(chuàng)造出沒有人哭泣的世界是不可能的，無論是正常的圣杯還是扭曲的圣杯都不可能達成你所期望的世界，正常的圣杯可能會讓每個人都成為每天笑呵呵的傻子，扭曲的圣杯則可能殺光所有人類，你所期望的救贖永遠不會到來。”費恩說了一大段話，他看著表情掙扎的衛(wèi)宮切嗣，“我知道你不在意你的生死，只在意你的理想，如果你要救贖這個人類，我倒是有一個地方推薦你去，不過你需要幫助我達成目的，杯中之物已經盈滿，需有人將其飲盡，雖然在面對絕望之前你不會相信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相信我，此世之惡如果流出，將導致巨大的破壞。”
“具體點?！?p> “解構大圣杯?！?p> ——————————
衛(wèi)宮切嗣返回據(jù)點之后顯得憂心忡忡，久宇舞彌早就通過竊聽器聽到了費恩所說的話，她很是擔心，“你不會認為他說的是真的吧?！?p> “我會查證的，不過他也說了，不能讓阿爾托莉雅知道解構大圣杯的事——我認為他是觀測到了平行世界。”衛(wèi)宮切嗣寫了關于第三次圣杯戰(zhàn)爭的調查傳真發(fā)往愛因茲貝倫家，全程值守的愛因茲貝倫人造人很快將結果發(fā)給了衛(wèi)宮切嗣。
他拿出調查結果仔細觀看，發(fā)現(xiàn)第三次圣杯戰(zhàn)爭發(fā)生的事與費恩說的分毫不差，衛(wèi)宮切嗣嘆了口氣，拆開今天的第二包煙，沉默地抽起煙來。
久宇舞彌拿起紙張仔細閱讀，然后放下調差結果坐在床上，“要跟他合作么。”
“只能如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