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jié) 第二法的適應性
希里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急匆匆地推開房間大門，穿過守衛(wèi)返回自己房間，從自己的小箱子里取出費恩給她的盒子。她跑進大廳沖著克拉茨大喊，“克拉茨叔叔，費恩不見了！他還說要把這個盒子給祖母！”
克拉茨大驚失色，想到之前遠處的雷暴，于是立馬取過盒子，安排船只出海搜索。
而另一邊，恩希爾在船艙中獨自打開盒子，取出里面的紙條閱讀，然后在蠟燭上燒成灰燼，把盒子繼續(xù)貼身收好。
“上古之血，預言？孩子，你都看的了什么？”他默不作聲地走到威戈佛特茲的療養(yǎng)病房，昏暗的燭光和煙霧繚繞的熏香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我的術士，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沒問題的，陛下?！?p> 恩希爾深深看了眼威戈佛特茲，漆黑的雙眼里沒有任何表情。他說：“你好好休息，之后按計劃進行?！?p> “遵命，陛下?！蓖攴鹛仄澒ЧЬ淳吹匦辛硕Y，但當恩希爾離開房間的時候，英俊的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克拉茨·安·克萊特，這個曾經的小胖子抱著希瑞菈大哭，史凱利格人只找到了船的殘骸，尸體還沒打撈上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艘船上的人已經兇多吉少了，他在盒子交給卡蘭瑟的時候就想過以死謝罪，但是卡蘭瑟并沒有責怪他。
因此克拉茨以家族的名義向希瑞菈宣誓：“希瑞菈，我向你宣誓，我將盡此生所能去幫助你，希瑞菈，原諒我?！?p> 希里并沒有回應他，只是小聲說道:“帕薇塔，費恩，還有多尼都不回來了么？”
如同海象一般粗壯的史凱利格男人再次淚流滿面。
幾天之后，克拉茨親自乘船帶著希瑞返回了希特拉宮廷，而卡蘭瑟則看著手里的小盒子，抿了抿嘴。
“陛下，這個盒子的封口上有一道魔法鎖，要說出正確的密語才能打開?！蹦顾_克建議道。
“費恩維迪恩·菲歐娜·伊倫·雷安倫”——盒子沒有反應。
“帕薇塔·菲歐娜·伊倫”——盒子還是沒有反應。
“希瑞菈·菲歐娜·伊倫·雷安倫”——盒子彈開了?？ㄌm瑟帶著些遲疑，取出盒子中的厚厚的信封。她仔細地讀完，露出了難過與糾結的表情。緊接著她在向莫斯薩克展示完信件之后，就像那些厚厚的信件扔進了壁爐里。
“這可能是王子的預言天賦?！蹦顾_克說道。
“只有這個解釋了?！笨ㄌm瑟嘆了口氣，在帕薇塔遇難之后，她原本美麗的臉龐上多了幾絲皺紋，她說：“請伊斯特來議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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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快靠岸了?！?p> “很好，威格夫特茲，就從當年的叛徒開始吧?！倍飨栄壑腥紵鸷薜幕鹧?。
與此同時，遠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提爾納麗雅，精靈王的宮殿當中。
奧伯倫·穆希塔齊穿著深紅色的、繁復的精靈服飾，坐在金色的、帶著尖刺的王座上認真（Auberon Muircetach）聽著手下法師的報告，而他面前的法師是艾恩·艾爾一族的賢者。
赤楊之王說道：“阿瓦拉克（Avallac‘h），你確定搜索到了上古之血的反應？而且是兩個？”
“是的，陛下。”
“我們不是創(chuàng)造出了卡蘭希爾（Caranthir）么，你的學生?！眾W伯倫·穆希塔齊拿起桌邊的金色小酒杯，他聞了聞其中的酒液，然后一口飲下，“卡蘭希爾也有部分眾界之門的能力，我不清楚你為什么這么著急。難道是因為那些是勞拉的后裔嗎？”
“他是最好的領航員，但是他急躁的脾氣與愛冒險的傾向，讓我開始懷疑到底該不該重用他?！卑⑼呃说椭^回答道，他的藍色眸子緊緊盯著紅色的地毯。他是艾恩·艾爾一族之中對上古之血研究最深的人，上古之血也是他這幾百年來唯一的研究項目，他不可能放棄。
“先這樣吧，再多觀察一段時間，確定是否是勞拉·朵倫·愛普·希達哈爾的血脈后裔，是否有較強的天賦?！背鄺钪鯎]了揮手，示意精靈賢者離開——他剛剛喝下了烈酒，有些不舒服。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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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帶著幼童來到位于英國倫敦的一棟莊園中，房間里布滿了灰塵。
“寶石翁？”費恩在來到這里之前，他認出了面前這個老人。
“是的，我是這個世界的第二魔法使?！睂毷逃行┖闷娴乜粗?，“你好像認識我，你又是怎么來的？”
“因為我的血，上古之血，精靈的血脈，可以穿越時間與空間，所以我算是異世界人，不過我現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辟M恩攤了攤手，“時間軸跳躍，晶壁系穿梭，上古之血的眾界之門，這是我的血脈賦予我的能力?！?p> “如此說來，我的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與你很是契合?！崩先嗣嗣约旱暮诱f道。
“您收束了自己命運么？”半精靈王子抬頭看向寶石翁，“您已經成為諸界唯一了么？”
寶石翁看著費恩，他突然笑了笑，“沒想到你懂得這么多，你要不要當我的弟子，不過我會抽出一些你的血液進行研究?！?p> “我要學，老師！”費恩立馬點頭，沒有什么比一個出色的施法者更適合當教師了，雖然他自身擁有的萬法之書賦予了足夠多的知識，但他又不是什么特別厲害的天才，還是需要教學的，他說：“我可不想魔力暴動的時候跑到幾百年后。”
“好吧，你那個世界的術式我也要研究”寶石翁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帶著蝴蝶結的紅寶石，費恩覺得這塊紅寶石有些眼熟。果不其然，寶石翁將這東西放到了費恩面前，“你看這個紅寶石魔杖，這可是能夠施展部分第二法的禮裝，還可以變身魔法少女哦！”
“老師！我臉上還有血誒！而且我才四歲！”
“沒事，現在沒人看得出你是男孩子?！?p> 就這樣，在1987年的英國鄉(xiāng)下莊園里，費恩第一次安心地睡眠。
第二天凌晨，費恩就被從被子里擰了出來，來到一間堆滿書的房間里。
“老師！天還沒亮！而且您不打掃一下房間么！您的使魔呢？”
“老夫經常跑去平行世界嘛，房間并沒人住。”
“好吧好吧，這個房間沒有不能觸碰的陷阱之類的吧？”
“工坊在另外一邊。”
“好吧，稍等?！辟M恩用魔法伎倆快速地解決完個人衛(wèi)生問題，翻開自己的法術書，從房間角落里拿出一卷線，剪出一根，纏繞在一小塊木頭上，念出拗口的咒語，一股無形的力量出現在了面前，“把這個房間打掃干凈?！?。
沒有形體與心智的仆人開始修整與打掃這個布滿灰塵的房間。
“不錯啊，沒見過的術式?！?p> “隱形仆役，可以拿取東西、打掃衛(wèi)生、修補東西、疊衣服、點火、上菜、倒酒等。一旦下達了命令，仆役就會盡全力去做它的工作，直到完成，隨后它便會等待下一個命令，法術持續(xù)一個小時，雖然可以恒定，但是我現在還不會恒定術?！?p> “我對你的這些術式十分感興趣，不如我們來交換一下，包括恒定術，順便，我還要抽你一管血。至于這個世界的術式與概念在這個書架上，自己自習吧。之后去時鐘塔的全體基礎科再學一遍就行，寶石魔術在這個書桌上，你自己自習吧，寶石魔術學完之后我?guī)闳r鐘塔登記。對你來說，目前第二法你還理解不了，如果你想看的話就來工坊。對了，你沒有魔術回路，是神代魔術師的體質，雖然可以承受真以太，別亂跑出門，遇上魔術師可就不好說了?！?p> 寶石翁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他似乎對異世界的法術十分感興趣，他還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至于費恩——餓不死就好了。
而寶石翁研究的結果就是，這個莊園的活人除了寶石翁和費恩以外都是隱形仆役，半精靈被密密麻麻隱形仆役所包圍，他被擠得無法動彈。
除此之外寶石翁作為老師還是挺稱職的，每天早晨他都會對費恩進行教學——但由于不同世界的施法環(huán)境不同，寶石翁所教授的主要是一些概念性的東西。
“你的神代魔術師體質可以最大限度地吸收空氣中大源的魔力，不需要魔術回路進行轉化，就算用小源進行施法，你的生命力也比身為人類的魔術師強大得多?！睂毷虜偭藬偸?，“我覺得你似乎可以直接操作大源魔力?！?p> “是的，老師，這就是我主要的施法手段。”費恩點了點頭，“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您在平行世界進行穿梭，是怎么定位自己所在的世界的？”
“錨，一個明顯的錨。”
小法師從自己書桌上的一堆廢紙中抽出一張羊皮紙，他說：“老師我這里有份魔導師就只手冊，是與異界的強大存在進行契約獲取魔力與知識，這個能不能當做是錨點，以每個地球都有的世界里側作為錨點，確定基準世界，當然，好處還是有的，我已經適應原本充滿了真以太的環(huán)境，現在也用稀薄的大源施法，效果降低了很多，術式也要修改?！?p> “那你想找誰契約，星之內?？刹皇呛眠M去的?！?p> “老師您能帶我去趟阿瓦隆么，找為妖精宗主談談，我想她們也沒有復蘇神代的想法?！?p> “那么代價呢?！?p> “避免鋼之大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