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番外二·一生風(fēng)雨孤寂（上）·半生風(fēng)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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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門佐海老藏，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不錯，在表面上看起來，我是砂隱忍者村的四朝元老，是二代目風(fēng)影·門佐沙門的親傳弟子，是三代目風(fēng)影·砂瀑赤炎的左膀右臂，甚至……哼，還險些是風(fēng)之國的大名——伊赫尹杰的岳父。
可我真的什么都沒有?。?！
唯有半生風(fēng)雨，半生孤寂……
我的生父是砂隱的一名普通忍者，出身當(dāng)?shù)厝丝诒姸嗟摹伴T佐一族”，可他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
我的生母是渦之國的公主，但她不愿過多提及她的身世。
她常摸著自己夾雜了不少銀絲的紅發(fā)，苦笑著“戲稱”她這個巫女是天生“克夫”的命。因為我的姐姐門佐千代，是她和另一個同樣早已過世的“前夫”所生的，至于那個前夫是誰？連千代姐姐都不能過問。而且在生父死后，母親為撫養(yǎng)我們這對嗷嗷待哺的姐弟，含辛茹苦，日夜煎熬……
我總感覺，她似乎受過什么致命傷！身體非常虛弱，所以當(dāng)我才剛滿十歲時……呵，她也撒手人寰了。
后來，我們這對孤苦無依的姐弟就相依為命，掙扎著存活，所幸遇到沙門老師的相助與賞識，再加上自己的奮發(fā)圖強，終于雙雙實力超群，繼而平步青云……竟年紀輕輕，就成為了砂隱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哼，那時我還天真地以為，我們童年的不幸將在功成名就后徹底終結(jié)！可萬萬沒料到，我們姐弟真正的痛苦，才剛剛拉開了序幕啊……
我的妻子名叫“花月”，這是一個很美的名字，她出身木葉忍者村的小戶人家。當(dāng)我在木葉執(zhí)行任務(wù)時，就看到她玉立在一棵櫻花樹下，長長的粉發(fā)似乎是由櫻花的色彩所染成，便忍不住含笑著贊嘆一句：“姑娘，你的粉發(fā)很漂亮?！?p> 哈哈，只是一句無心贊美，卻注定了我們之間的姻緣！
之后，她不顧她父母的強烈反對，也不懼千里迢迢，毅然嫁到了我出生的這片荒蕪的沙漠。我真的很感動她的付出和真心！更下定決心要與她白頭到老，奈何她像一朵太過嬌嫩的櫻花，在定居砂隱后就不適應(yīng)這里過于惡劣的環(huán)境，且在懷孕后也百般不適……
我很害怕！??！怕她會早早地凋零在這片本就“黑暗”的沙漠，但果真一語成讖！她在生女兒時真的出了可怕的意外，連女兒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驟然停止了呼吸，享年……19歲。
那一刻，我全然潰了……
“老弟，別哭了，瞧，這孩子……和弟妹生得一樣水靈?！鼻Т憬惚е畠?，噙著淚花對我安慰道。
從此，我便發(fā)誓終生不娶，因為我要好好地撫養(yǎng)我們唯一的女兒，看著她一生平安、婚姻美滿！
“老弟，你很年輕……”千代姐姐皺眉質(zhì)疑道：“弟妹若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你真的就此孑然一身啊?！?p> “哼，千代姐姐，你也很年輕哦?！蔽乙贿叡е性隈唏僦心莻€酷似花月的女嬰，一邊垂目和言道：“你的小風(fēng)嵐，不也是……”
“夠了，那個負心漢豈能和弟妹相提并論！”那是姐姐頭一次對我發(fā)怒：“罷了罷了，隨你，但你也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我知道，我說中了姐姐的痛楚。因為她的感情并不圓滿，在她剛懷上風(fēng)嵐時，那個……哼，“姐夫”吧，就另結(jié)新歡了。其實姐姐本可以打掉這個孩子，好了結(jié)這段孽緣。但她果斷拒絕了：“不可以！孩子是無辜的！”
所以姐姐和我一樣，在二十出頭時也帶著一個孩子，決定就此孑然一身。但真的值得嗎？花月當(dāng)然是值得的女人！可風(fēng)嵐的那個混蛋父親呢？
不，其實姐姐依然忘不掉那個混蛋吧。愿得一心人，若一開始就是錯的，姐姐的心也就死了。
那我呢？呵，我也……差不多吧，但好在花月是對的人！
之后，我們姐弟就住在一起，并帶著各自的孩子。如果不清楚我們的真實關(guān)系，可能都會以為我們是“四口之家”，而緋櫻是“收養(yǎng)”的吧？哈哈，因為只有那孩子是粉發(fā)，繼承了她母親花月的發(fā)色。
既然我們這一代的感情都不圓滿，那起碼在下一代，可以稍微好些了吧？那時，我是這樣想的，但還是錯了啊……
我從來都沒想到，我視若珍寶的小緋櫻，居然是第一個離去的?。?！
唉，你說她愛上誰不好？偏偏會愛上那個身為渦之國進獻的“質(zhì)子”——玉女宮宇助太子！可更不妙的是，在五年一度的“伊赫祭”世代選秀中，那個風(fēng)之國未來的大名——伊赫尹杰公子，他選中誰不好？偏偏選中了我那個早已心有所屬的小緋櫻??！
哈哈哈，我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女兒，竟不知她已經(jīng)有了宇助的……孩子！
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因果輪回”！呵，其實我和花月當(dāng)年不也是如此嗎？真是報應(yīng)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而那妮子為了保全宇助這個“短命鬼”唯一的骨血，竟然聽從了砂瀑赤炎那老狐貍的建議，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乃至那個尚未成形的孩子的一生為慘重代價，毅然成為了砂隱的第二代守鶴人柱力！
緋櫻，最終也走上了她母親的老路！但她至少看到了那孩子，特別是那孩子遺傳自她混蛋父親的紅發(fā)后，她竟在臨終前，很欣慰地笑道：“哈哈哈，我可愛的小佐良娜醬，很像宇助君啊……”
緋櫻只活了17歲，但我們都對外宣稱——她享年16歲，在嫁給尹杰前就突然“暴病身亡”，這是為了保全伊赫尹杰的臉面。
沒了、沒了、沒了……
至于那個唯有藍眸像緋櫻的紅發(fā)女孩，我一點兒都不能做到去愛她！甚至還奪走了“佐良娜”這個名子，借此手段去毫無道理地懲罰她和她的生父。
不，其實我真正痛恨的，是那個名叫“朱雀宮綠羅姬尊”，留著酒紅色頭發(fā)，并左額上紋著紅色“愛”字的妖艷女人。她是宇助的族妹，另一個“質(zhì)子”。且宇助的女兒，和她出奇地……相像！
“海老藏大人，我先給您提前打個‘預(yù)防針’：血統(tǒng)不純且繼承了紅發(fā)的漩渦族人，必將一生不幸……”那個女人與砂瀑青羅生下了砂瀑羅砂后，寒聲幽笑道：“哼，我們——就走著瞧吧！”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一種冥冥之中的“詛咒”！是關(guān)于繼承了漩渦一族的血統(tǒng)，且擁有紅發(fā)族人的詛咒！
那么，下一個，會是誰呢？
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疚乙詾榧喠_妲的那場……恥辱遭遇就已經(jīng)足夠時，另一場災(zāi)難也來了！
在伊赫尹杰的惡意教唆下，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爆發(fā)了。早已在全忍界揚名立萬的“赤砂風(fēng)嵐”，即千代姐姐的獨子，也就是我的外甥。那孩子和他的妻子嫻亞，在戰(zhàn)場上與“木葉白牙”——旗木朔茂兵戎相見，卻因莫名其妙的“寡不敵眾”而戰(zhàn)死沙場！
不，我敢篤定，風(fēng)嵐的死是一場陰謀?。?！且必定和那個綠羅有關(guān)！
漩渦綠羅，你……這個妖女?。?！你到底……還想干什么啊？
呵，可沒過多久，她也死了。
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死得好呀?。。?p> 可那個女人的邪惡靈魂，仿佛在身陷砂錮的紗羅妲的身上，慢慢地“復(fù)活了”！隨著年齡的增長，那孩子居然長得越來越像她！連其原本的赤紅發(fā)色，都開始偏向那個魔女特有的酒紅色了……
為什么——你一點兒都不像我的小緋櫻呢？！??？！
……
我對經(jīng)歷喪子之痛，早已不成人樣的姐姐輕聲道：“千代姐姐，我覺得我們的紅發(fā)和血統(tǒng)，是詛咒?！?p> “哈哈，是嗎？此次用‘勁松十人眾’血洗渦之國，并奪取《四季花鳥圖卷》時，我也被當(dāng)?shù)氐囊粋€小女孩下了詛咒哦?！碧稍诖采系慕憬闶萑醪豢?，還失去了右臂。只見她的墨眸紅腫無神，嘴上苦笑道：“她叫……‘玖辛奈’?！?p> ————
“你這個老妖婆！你會遭報應(yīng)的！我詛咒你——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上！你還會眾叛親離、骨肉相殘、死后也不得安寧?。。 ?p> ————
“哼，一個小孩子意氣用事的言語，姐姐何必計較呢？”我不以為然，繼續(xù)問道：“那她后來……”
“似乎是被木葉的暗部救走了，我本來想殺了她，不留后患?！苯憬憷湫Φ溃骸澳救~這次對渦之國置之不理，估計內(nèi)部也‘尿不到一個壺里’。但他們刻意帶走了擁有‘漩渦一族’血統(tǒng)的孩子，也就表明……”
“哦，那位初代目火影夫人——零無宮水戶姬尊也年事已高了啊。”我恍然大悟，瞇眼哼笑道：“那個玖辛奈和紗羅妲一樣，又是一個人柱力。”
“是呀，究竟何時——才能熬到頭啊？”突然，姐姐失聲痛哭道：“這個黑暗的忍界，為何要催生戰(zhàn)爭和人柱力……還有質(zhì)子這種罪惡的產(chǎn)物?。。?！”
直到那時，我才真正明白，造成諸多人間悲劇的根源——是這個利欲熏心、腐朽陰暗的忍者世界。
呵，可我們又能如何呢？我們這些看似無所不能的大人，就連自己身邊的孩子都無法保全啊……
此后，我和姐姐的生活都陷入了死水般的平靜。但姐姐開始高度沉迷于一項名為“己生轉(zhuǎn)生”禁術(shù)的研究，還收了同族的門佐夜叉丸為弟子，我則收了他的姐姐——門佐加瑠羅為弟子。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著，連第三代人也逐漸長大了。
至于蝎……那孩子自從失去了父母后，性格比以前安靜了不少。但他的實力也日漸出眾，甚至比他父親風(fēng)嵐還要卓越！可唯一不變的是，他仍然喜歡獨自一人去砂錮看望紗羅妲，并帶著他自制的紅豆甜湯。
不，不，這不對勁兒?。。?！這對兩小無猜的孩子……是認真的嗎？
漸漸地，我和千代姐姐都不約而同地意識到——新的悲劇，又開始在第三代人的身上悄然上演了……
不光是蝎和紗羅妲，還有砂瀑羅砂和門佐加瑠羅。這兩對年輕的戀人，沒一對……得到好結(jié)果！
特別是加瑠羅，當(dāng)年那姑娘跪在地上，死死地拉著我的黑袍，絕望地哭泣道：“海老藏老師，請您讓我和令愛一樣吧！羅砂……他真的瘋了！我不能讓他因一時糊涂，就不明不白地殺了他自己的親生骨肉呀！”
呸，這到底是個什么腌臜世道??？！
原本人人都避之不及的不祥尾獸，竟成了……竟成了母親保全孩子的“重要籌碼”了嗎？！
所以，繼紗羅妲之后，砂瀑我愛羅，成為了砂隱的第三代守鶴人柱力！且我還通過夜叉丸得知——
砂瀑羅砂那個貪戀權(quán)勢的畜生，居然用了很卑鄙下作的血腥手段，將叛逃在外、與世無爭的紗羅妲和蝎，雙雙逼入了絕境。
……
“她的身下全是刺眼的鮮血，連頭發(fā)也開始變白了！盛怒的蝎刺瞎了馬基的左眼后，就呆呆地抱著她，雙目空洞，面無表情……”
突然，夜叉丸跪在我的腳下，悲愴道：“海老藏大人，四代目風(fēng)影……砂瀑羅砂那混蛋這次非得一意孤行！即使我原本是被他一時欺騙才‘引狼入室’，但我和他共同犯下的罪孽已經(jīng)把他們二人逼到絕境了，是我……是我門佐夜叉丸對不住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