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過后,初三學生進入了緊張的復習階段。
凌蜂指明要學業(yè)為重,所以不用我去仙界修煉,改為每個星期日去他家復習功課。
而星期六去農(nóng)場,林昆蜞會叫我一起做作業(yè),互相指導功課。
我發(fā)現(xiàn)他的成績也一般般,把精神和時間都花在研究昆蟲上,還有培育花草新品種上了。
經(jīng)過風風火火的學習,期末考試終于落幕。
在凌蜂的輔導下,我和昆蜞的成績提高了很多,可以分派到本學校的高中部,還可以一起進入優(yōu)秀班。
我的成績突飛猛進,表姑為了獎勵我,她跟我媽商量辦一個畢業(yè)派對。
但我爸不贊成在花店搞活動,阿媽只好金錢上支持我。
老菇也有教林昆蜞語文課,她提議去昆蜞家的農(nóng)場辦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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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
派對在晚上六點開始。
我邀請了凌蜂和白櫻,阿哥和學長羅山榮也來幫忙,羅山榮的力氣很大,搬搬抬抬的工作他應付有余。
我們用長竹做電線桿,拉起了七彩燈泡,到處都綁上彩色氣球。從昆蜞家搬來音響,酒桌椅子是餐廳提供的,還分派了幾位廚師來燒烤。
忙活了一個下午,酒會食品,會場布置等都辦的妥妥當當,同學也陸陸續(xù)續(xù)來到花場外的空地上。
音響放著歌“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醉在香風里...有太多詩句遺落在夢里......”
聽著歌,欣賞著美景,聞著花香,喝著紅酒,看著昆蜞,酒不醉人;人自醉。
?。ü锓帕艘稽c紅酒。)
我拿著酒杯的手突然給人撞了一下,飲料灑在短袖短褲上,我扭頭怒瞪王翠錦,她站到我和昆蜞中間來。
“sorry~”王翠錦拉長了尾音,口是心非的樣子真討厭。
張灰燕站在王翠錦身后,假惺惺地說“那么不小心??!”
“小黃,過來?!绷掷ヲ噢D(zhuǎn)身禮貌招手。
小黃小紅小帥他們暫時做服務員,在招待客人。
“什么事呢?”小黃走了過來,微笑問道。
“陪花青莫去廁所處理一下。”昆蜞扭頭凝視著我的衣服。
我不是膽小怕事,不哼聲沒有罵王翠錦,是因為想到以后升上高中,還會跟她同班,想友好相處。
打破這惡劣關(guān)系,從我做起,應該包容她,但并不是想跟她做好朋友。
是老菇請王翠錦來的,她說做好人應當有容人之量,為了搞好我們之間的同學感情,才會邀請她們來參加派對。
從花場廁所出來,我揉著衣角,酒漬洗不掉,一大片在衣服和褲子上,很難看。
“不如去我宿舍?借你裙子穿?!毙↑S很友好,非常好客。
“嗯!但不好意思?!蔽掖蛄恐?,身材跟我差不多。
在小黃的勸說下,我半推半就來到員工宿舍,原來她們住在辦公室樓上。
小黃借了一件紫紅色連衣裙給我穿,她說這顏色不怕弄臟。
我穿著連衣裙扭扭捏捏,裙擺很寬很長,我單手提著裙子,走在去往花場的路上。
小黃邊走邊沖我微笑,欣賞著我穿的裙子。
“咯噠咯噠”聽見馬蹄聲,我倆望過去,已經(jīng)來不急躲避。
“啊呀!”小黃尖叫。
一匹大馬擦肩而過,馬身碰到小黃,她跌倒在地。
“你沒事吧?”我連忙蹲下扶起她。
剛站起,又一匹小馬跑過來,我倆連忙后退了幾步。
大馬往長方餐桌那邊跑,小馬跟在它后面跑。
昆蜞吹了一聲口哨,大馬改變了方向,可還是沒有停。
馬是有靈性的,不會無緣無故向人沖撞,為何發(fā)瘋亂跑?
“吁...吁...吁...”羅山榮跑上去,張開長臂大力拽住了韁繩,大馬被牽住了。
可小馬從羅山榮身邊跑過,站在不遠處的女生驚慌失措,花青木摟著白櫻,看似要用背擋住小馬。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小馬不是往花青木那個方向跑,他只是想做護花使者,做做樣子罷了。
昆蜞又吹起口哨,可小馬不聽主人號令,往樹木園那邊跑去,他快速跟在小馬后面跑。
凌蜂在幫羅山榮牽著大馬,它還是很不聽話搖頭踏腳,想要掙脫自由奔跑。
我看到昆蜞的自行車放在花場的涼亭旁,跑過去騎了出去。
昆蜞奔跑的速度很快,是施法飛奔吧,跑到陰暗處,他飛上馬背。
傍晚的太陽還有余輝,可樹葉遮擋了陽光,風一吹,光線忽明忽暗。
我快速騎著車,馬上就能趕上昆蜞了。
可是此時,小馬帶著昆蜞毫不猶豫沖破了圍欄,木板做的柵欄四分五裂,撞出一個大缺口。小馬奔出樹木園向山林跑。
“昆蜞...快施法??!”我在他后面喊。
“不行!沒辦法?!?p> 小馬狂奔著,昆蜞雙手緊抓著韁繩,這種情況意念混亂沒辦法集中精神。
雖然我是修仙新人,可我意志力很強,在夢里也能清醒,讓自己的大腦改變夢境。
我試著使出法力,單手騎車,右手施法讓梨花飛出變大,枝桿下端變成大勾。
不習慣用左手騎車,地上凹凸不平,車頭左右搖晃的很利害,我索性飛起來,手抓住了大勾。
自行車向前自行了幾米,在上破路時倒下了。
梨花像一把雨傘,帶我飛過去昆蜞那邊。
輕風吹起,長發(fā)飄動著,我單手按住裙子,可還是在舞動。
放開了梨枝大勾,我飛向昆蜞,想抱起他一起飛,可我力氣不夠大,抱不動他。
昆蜞松開了韁繩,抱著我飛在半空旋轉(zhuǎn)。
我早已施法讓梨花飛去勾住了韁繩,在昆蜞飛出馬背時,把小馬吊了起來,離地半米停住了,它的身體沒有動,可是一直在搖頭。
用了靈力體力,還飛了幾圈,我頭暈沒有力氣了。
昆蜞見狀,緊緊抱著我降落在泥土地上。
“你怎么了?”他注視著我關(guān)切地問。
“休息一下就好。”我有氣無力地說。
“要趕快離開這里,山林深處可能有野豬?!?p> “什么?”我一驚,輕力揪住昆蜞寶藍色的襯衫。
我倆站在樹下,摟在一起,四處張望,膽顫心驚。
一陣風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聲,葉子零散飄落,昆蟲的叫聲時有時無,烏鴉一聲又一聲斷斷續(xù)續(xù)叫著。
本是浪漫的氣氛,怎么變的那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