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女同學(xué)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走廊上,男同學(xué)也開始討論這話題。
“小花,你來念給大家聽?!崩瞎揭郧奥犖艺f過喜歡古詩。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折青枝?!蹦钪矣兴揎椀脑姡蛔杂X的摸了摸胸前的梨花胸針,再念“青天無云月如燭,露泣梨花白如玉。”
表姑知道,我這名字的由來,是阿媽為我取的。
阿哥的名字是阿爸取的。因為阿媽喜歡青色月季花,做著花草樹木生意,所以取名花青木。
阿媽讓我倆兄妹名字相似,很想讓我倆的性格相近,相處融洽,可事與愿違,讓她失望了。
“花青莫,我很喜歡你的名字,也喜歡這首詩,十分貼切?!崩瞎叫蕾p地鼓掌。
有幾位女同學(xué)是真心鼓掌的,有些是隨波逐流。
小張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挑起嘴角嗤笑著。
小王身材微胖,平時圓臉紅潤,此刻卻黑著臉,眼神陰森的嚇人。
“小花貓加老姑婆,就是花菇。哈哈哈!”王翠錦放聲取笑起來。
“老師,你的綽號是她給你起的?!毙「]急的站起來,手指著王翠錦說道。
我姓花,滿臉雀斑,所以小王幫我改了小花貓這個綽號。
老菇嚴(yán)肅說道“我早知道小王是起綽號高手,無傷大雅就不想追究,但并不能放任你們?!?p> “可她在取笑你們??!”小竇急跺腳。
“紅豆...大紅豆...芋頭...搓搓搓...搓搓搓......”張灰燕唱著阿雅那首《銼冰進(jìn)行曲》。
論家庭背景,表姑是書香世家,父親是著名書畫家,母親是美食家。她父母親都喜歡吃菇類食物,所以起名老菇。
表姑才是真正的富貴,富有高貴。她都不會像王翠錦那樣自命清高,狗眼看人低。
而張灰燕雖然成績優(yōu)秀,能言善辨,可持材生嬌,傲慢沒品。
小竇早看不順眼小張這種嘴臉,常常跟她吵架,所以她在學(xué)校里傳唱這首歌來取笑小竇青春的臉。
小張其它的同伙湊了過來,一起唱著“紅豆...大豆...搓搓搓...搓搓搓......”
“別唱了,唱的很難聽?!蔽液戎?,怒瞪她們。
小竇緊握拳頭,無奈地跌坐在椅子上,顫音喊道“你們太過份了?!?p> 老菇拍了一下桌子,力度不算大,但也不輕。
此時班里立刻安靜了。
她還保持一慣的作風(fēng),堆起笑臉,壓住怒火,說道“別胡作非為,小王小張跟我到辦公室,教你們?nèi)绾戊`活運用學(xué)識。”
?。▽W(xué)識:學(xué)以致用。耍小聰明以歌取笑別人,這是運用不當(dāng)。)
我走回座位上。
小王和小張跟著老菇走出教室,順著她們的方向,我眼角瞟見一個熟悉的身形。
林昆蜞什么時候站在走廊窗口的啊?
班里有個男同學(xué)摟著他的肩在看熱鬧。
昆蜞木吶地盯著我,他好像是來找我的。
“籃球王子來了?!币晃换òV女同學(xué)小聲嚷道。
“你認(rèn)識他?”小竇低聲問我。
“嗯,可我沒有看過他打籃球?!蔽一卮?,聲音很小不知其它同學(xué)有沒有聽見。
“他好像在看你,你們......有事?”小竇在我耳邊輕聲細(xì)語,還故意拖長了尾音。
我搖搖頭,不知如何作答。
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昆蜞看我沒有心情,沒有打招呼就走了。
.
放學(xué)后。
我去初三/五班找不到林昆蜞,接著去了籃球場找他,果真在那里打籃球。
看見他汗流浹背的樣子,我定睛出神了,覺得他像太陽神,充滿正能量,朝氣蓬勃,活力四射。
等了好一陣子。
昆蜞氣喘吁吁小跑過來,接過我遞給他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了一半,放下瓶子,坐到我旁邊,從書包里拿出毛巾擦汗。
“你剛才找我有事?”我看著他濕漉漉的發(fā)鬢,輕聲問。
籃球場上還有幾位男生在打籃球,有些不認(rèn)識的應(yīng)該是昆蜞的同學(xué),只有一位是我同班男同學(xué)。
“花青木...打電話給我,叫我一起去...凌蜂家復(fù)習(xí)功課?!崩ヲ噙€沒有緩過氣來。
“他沒有告訴我。”我在心里嘀咕:青木又要鬧哪樣?
“哦?!崩ヲ嘞雴柷宄?,事先了解情況,才能決定去不去冰山王子凌蜂家。
“等我確定一下。”我拿出手機(jī)發(fā)短信給阿哥。
手機(jī)短信內(nèi)容:你五一去凌蜂家???
因為我弄壞了凌蜂的攝像頭,他雖然說不用我賠,但不能這樣,會不好意思,我就問他有什么事可以幫忙的,他說五一女傭放假,到時會有幾位同學(xué)到他家復(fù)習(xí)功課。
所以我自動請纓,假期內(nèi)幫凌蜂煮飯做家務(wù)。
他一個人住,父母在老家。讓我一個人去成年男生家,我父母會擔(dān)心,估計是這樣,凌蜂才約我哥他們。
我現(xiàn)在知道凌蜂邀請的是哪些人了。
我把青木的短信念給昆蜞聽:“你去不去?”
幾秒后,又收到第二條短信,我再念:“幫忙約白櫻去?”
昆蜞滿臉問號,看著我的手機(jī),只迸出一個字:“這?!?p> 我猜,他想問:這關(guān)我什么事?
“我哥想追白櫻。”我估計,青木為何約昆蜞去,又叫我去了。
那次在廣播站,青木對白櫻的態(tài)度,知道他對她有意思。
自從那天知道我認(rèn)識白櫻后,青木對我的態(tài)度變好了許多,故意討好我,還時不時套我話,問東問西。
例如:
哥問“你是怎樣認(rèn)識凌蜂的?”
我“......”
他再問“你又認(rèn)識白櫻?”
我“......”
阿哥仍舊嘻皮笑臉:“昆蜞是你同學(xué)?”
我無奈回答:“不是同班,是同級?!?p> 林昆蜞一臉凝問看著我,等我解釋。
“我把攝像頭弄壞了,不能告訴別人,阿哥不知道我五一要去凌蜂家打工還債?!?p> 昆蜞點了一下頭,再問:“然后呢?”
“然后?那......”我羞紅了臉,眼看前方,不好意思說出原因,“那就叫你去,人多熱鬧??!”
真是木頭人,形容的一點都沒有錯,現(xiàn)在他還沒有想明白,青木為何要叫他去凌蜂家。
青木又一條短信發(fā)來,內(nèi)容:昆蜞都去。這條短信我沒有讀出來。
我回復(fù)短信:不用心急,自然有人會約她。(凌蜂會約白櫻)
青木的想法,我是猜到的,只有白櫻一個女生去,估計她會推辭,所以叫我去陪她。
可能青木發(fā)現(xiàn)我和昆蜞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所以他約昆蜞去凌蜂家,算計著我會跟著昆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