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腦海中不靠譜的想法,季洋打算趁著《蒙面歌謠》的熱度沒散,抓緊錄制單曲,一舉殺進金曲榜。
“別睡了,趕緊醒醒!”季洋掀開被子大聲吼。
“拜托,就讓我再睡一會!”鹿蜀蜷縮著身子,睡眼惺忪,“昨天晚上你非要,拖著我忙活到后半夜,我已經(jīng)無法再滿足你了,你就放過我吧!”
季洋瞥了他一眼,總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勁。
鹿蜀搶過被子,蒙住頭,“起床是什么?是自然蘇醒,然后打個哈欠,愉快的下床。而不是鬧鈴一響,就嚇得跟抽筋一樣,就算肉體已經(jīng)行走,靈魂卻還在沉睡,這不是起床,這是詐尸!”
說話間,鹿蜀打了一個哈欠,又睡了過去。
季洋微微扶額,他難道不想好好休息嗎?
系統(tǒng)的任務如達摩克里斯之劍高懸于自己的頭頂,不努力也不行?。?p> 季洋長吸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可就別怪他無情。
他隨手拿起酒店的宣傳冊,卷成筒狀,放在鹿蜀的耳畔,氣沉丹田,大聲喊道:“燒水啦,煮驢肉火鍋啦!”
“什么?誰要吃驢肉火鍋?”鹿蜀從床上一躍而起,如樹懶一般,抱住季洋就不松手,哭唧唧的喊道:“季洋,快點救我!”
鹿蜀幾乎把全身重量放在季洋的身上,季洋一個趔趄向后仰,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季洋也沒有忘記護住鹿蜀。
“季洋,你真是太好了,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你竟然沒有忘記我!”
“什么也不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老板,我全聽你的!”
驚魂未定的鹿蜀,滿臉慌亂,語無倫次的向季洋表示感謝。
季洋揉了揉被衣柜撞到的手肘,疼的齜牙咧嘴,白了鹿蜀一眼,“如果你要是受傷了,等下還怎么錄歌?”
保護我,原來是為了更好的壓榨我!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愛了?
鹿蜀含在眼眶中的淚水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狍鸮偶爾當人,季洋真的是狗!
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生活就像那啥,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只能享受!
盡管鹿蜀滿臉的不情愿,在狍鸮的眼神威脅下,只能被迫一起踏上回程的旅途。
“季洋,我的零食沒有了!”狍鸮指著她前背的小兜兜。
季洋從錢包抽出一張紅鈔,“你跑的快,趕快下去買點吃的回來!”
“憑什么啊?”鹿蜀聽到車廂內(nèi)不少人在談論昨天晚上的自己在《蒙面歌謠》的精彩表現(xiàn),不由的有些飄了,“好歹我現(xiàn)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怎么還能干跑腿的活呢?”
“呵呵!”狍鸮冷笑,“你連身份證都是臨時的,還身份呢!”
“我只問一遍,你去不去?”
感受到狍鸮利刃般的目光,鹿蜀縮了縮脖子,委屈巴巴的邊走邊小聲嘀咕,“又沒說不去,至于嘛!”
用盡渾身解數(shù),鹿蜀才在有限的時間買好狍鸮喜歡的零食。
只見他的雙手,甚至脖子上都掛著袋子,眼看著電梯的門就要關(guān)上了,如果錯過了這一趟,至少要等三分鐘,他可不想爬樓梯。
鹿蜀使出吃奶的力氣,在電梯即將關(guān)上的那一秒,按住了電梯的按鈕。
“那個,我可以進去嗎?”鹿蜀看著電梯里的人。
“不行?!崩锩?zhèn)鱽砹艘粋€女子尖銳的聲音。
“就進去一下,我保證不亂動,馬上就出來,這還不行嗎?”
“再說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多難受啊,這都進去一半了,怎么就不行了呢?
“就讓我再進去一點唄,就一點。”鹿蜀死皮賴臉的軟磨硬泡。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電梯滿了你看不出來呀,在這里和我墨跡什么?”
女子說完后,便關(guān)上了門,如果不是鹿蜀身手靈活,差一點就把他給夾住。
“什么人?。 甭故裥÷暠г?,推開步梯的門,一路狂奔,總算在高鐵出發(fā)的前一秒跳了進去。
鹿蜀把東西扔給季洋,整個人直挺挺的癱倒在椅子上。
他就搞不明白了,人類把月臺建的那么高干什么,上來下去的,多麻煩?。?p>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季洋一直在講電話,求爺爺告奶奶,低伏做小,說盡好話,電話都打沒電了,才說服電話那頭的人。
剛走過轉(zhuǎn)角,就看到一個纖瘦的長發(fā)男子頂著太陽,站在公司的門口。
“馬哥,不是說聽我電話么?怎么來這么早?”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季洋先聲奪人,拉著狍鸮快步向前。
馬建回過身,楞在了原地,好半天后才尷尬的說道:“看不出來?。∧阈∽酉率滞?,孩子都這么大了!”
“小朋友,想吃棒棒糖嗎?”馬建看著狍鸮長得呆萌可愛,從褲兜掏出棒棒糖逗弄道。
季洋:“……”
要不是知道馬建有恐女癥,季洋都想報警了!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季洋苦笑著擺手,“這是我手底下的藝人!”
季洋的話,讓馬建更震驚了,“她還只是個孩子?。 ?p> 狍鸮是個孩子,這可能是季洋聽到的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要孩子嗎?
一言不合就吃人的那種?
系統(tǒng)的事,就算自己解釋了馬建也不一定相信,索性季洋決定破罐子破摔,“這件事說來話長,今天想求馬哥幫忙錄兩首歌,價格按市場價來!”
“那你可找錯人了,我不擅長錄兒歌!”馬建拿出嘴里叼著的棒棒糖。
季洋把慫唧唧的鹿蜀從自己的身后推了出來,“今天錄歌的是他!”
在馬建打量鹿蜀的時候,鹿蜀也在用垂涎欲滴的目光看著他,看的馬建雞皮疙瘩掉滿地。
這個人為什么用這種貪婪的目光看著自己?
莫非是饞自己的身子?
馬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拉鏈也拉住了啊!
鹿蜀不住的吞咽著口水,曾經(jīng)的自己也有這么一頭飄逸的秀發(fā),可惜自己沒有保護好,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后悔莫急,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余此。
如果上天在給他一次機會,哪怕冒著死亡的危險,他也要呵護住自己斑斕的頭發(fā),如果要這份擁有加個期限,自己希望是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