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頭,靜靜地盯著何墨的容顏,就連昏迷中都眉頭緊皺著,估計是夢到什么了。
何墨額頭上浮現(xiàn)了一層汗珠,我取過旁邊的毛巾輕輕的幫他沾了沾。
只有這個時候的何墨是人畜無害的。
“笙笙,不要??!”突然在昏迷中的人叫喚了一聲,我身體猛的一僵,臉色頓時一陣蒼白。
起身逃似的走出了病房。
“瀟瀟,小心,”昏迷中的何墨低呼了一聲,這句某人跑的太快,并沒有聽到。
我不知道自己一直待下去會做出什么,既然那個笙笙的女人對他那么重要,那么為何又來招惹我。
有那么一瞬間自己很討厭何墨,不過更討厭的是自己。
凌天琪跟藍心夢夫妻倆處理好水月園的事,隨后二人就趕到了醫(yī)院。
二人突然看到自家女兒一臉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
夫妻倆都很擔心,凌天琪事先出了聲,“瀟兒,何墨怎么樣了?”
聽到爸爸的聲音,我抬起頭,“爸爸媽媽,醫(yī)生說何墨失血過多沒什么大礙,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
“對了,瀟兒你要去干嘛?”凌天琪低聲詢問道。
藍心夢也附和道:“是啊!”雙眸里裝滿了擔憂。
我抬眸望了爸媽一眼,“爸媽我出去買點東西,隨后就過來,何墨病房在那邊第三間,”沒等他們兩人回答,我直接朝外面走去。
我這會需要一個人靜靜。
凌天琪看向自家女兒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走吧!”拉著藍心夢走向何墨的病房。
在醫(yī)院外面這個點基本沒什么人,我找了一個長椅坐在了上面,刺骨的冷氣襲來,整個人格外的清醒。
坐著想了很多,最終一切恢復了平靜。
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出去買了杯咖啡,抬腳走向病房去。
此刻,
凌天琪跟自家老婆正在病房里一直干坐著,突然看到女兒來了。
我推門走了進去,看到爸爸跟媽媽眼底的困意,一陣愧疚劃上心頭,“爸,媽你們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看著?!?p> 凌天琪原本想拒絕,但是看到自家女兒眼底的不容抗拒,最終妥協(xié)了。
男人的身份他也查清楚了,是自己商場上的敵人,因為男人提出的東西被他否定掉了,沒想到對方一直懷恨在心,并且想要自家女兒得命。
都怪他一時疏忽,差點害了女兒,如果不是何墨相救的話,指不定發(fā)生什么后果。
“那你注意休息,明天早上來換你,”藍心夢關心道。
直到爸爸跟媽媽走后,我坐在何墨的旁邊,一絲困意都沒有,途中護士進來過一次。
在五點多的時候終于困得熬不住了,睡了過去。
就在某人剛睡著沒一會。
病床上的男人睜開了雙眼,看到是病房隨即想起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瀟瀟,”何墨掙扎著要起來。
突然余光看到腿邊趴著一個人,看清后是小女人,整顆心驀然安靜了下來。
何墨就那么端詳著小女人的容顏,越來越喜歡,情不自禁的伸起手摸向小女人的臉龐,眼底浮現(xiàn)濃濃的愛慕。
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我臉上爬來爬去的,我伸手打了上去,一巴掌打在何墨的手背上。
何墨幽怨的看向小女人。
我頓時睜開了眼,看見何墨已經(jīng)醒了過來,“你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你一晚上都在守著我嗎?”何墨顯然明知故問道。
“嗯!”我應了一聲,語氣冷淡淡的。
何墨雙眸微閃,“瀟瀟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心里是不是還有我?”
我嘲諷的笑了一聲,瞬時看向何墨,“我是關心你,畢竟你昨晚救了我的命,換做是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樣做的,”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
何墨臉黑了起來,有些惱怒道:“瀟瀟,你知道我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的。”
“是??!你愛信不信,反正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等你傷好了之后就離開H市吧!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我毫不留情道。
“瀟瀟,你……,”何墨被語言犀利的小女人氣到了。
“瀟瀟,”藍心夢推開病房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冷逸風。
我收起來對待何墨的神色,甜甜的看著藍心夢,“媽媽?!?p> 何墨不僅咂舌,小女人變臉比翻書都快。
“逸風,你怎么來了?”看到后面進來的冷逸風,我有些詫異。
冷逸風掃了一眼病床上的何墨,“我昨天回來聽伯父伯母說何總住院了,好歹我跟何總也認識,所以跟著伯母一起過來看看。”
我瞅了瞅冷逸風又瞅了瞅何墨,眼神有些怪異,這兩人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藍心夢走到病床前,“何總,這是家里熬的粥,你趁熱喝?!?p> 藍心夢身后的一個阿姨走了過來。
“瀟瀟?。∵@是我請來的看護,照顧何總,你快點回去休息吧!看你眼底的黑眼圈好重,”藍心夢拉著自家女兒道。
何墨也想讓小女人一直陪著自己,但是岳母說的不錯,小女人此時需要休息。
“謝謝伯母了,伯母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
冷逸風冷眼掃了何墨一眼,極為不屑。
顯然忘了當初自己也是這般討好人家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藍心夢說完拉著自家女兒走了出去。
我任由媽媽拉著我,看了沒看何墨一眼。
冷逸風沒有立即出去,而是看了一眼看護。
看護立馬反應過來走了出去。
冷逸風看到病房的門被關上了,走到病床前嘲諷道:“何墨你為了瀟瀟可真是不擇手段?!?p> 何墨雙眸浮現(xiàn)一抹凜冽,冷逸風指的什么他當然清楚,抿起來嘴,并沒有回答。
當然,
他并不是害怕,他只是擔心被小女人知道了肯定會再也不理他。
“怎么?當年帝都最年輕的上校,會躲不過一個普通男人的攻擊?說出去恐怕沒人信吧!”冷逸風一臉的不屑。
“那又如何!跟你無關,”
何墨揚言道,眸子緊盯著冷逸風,里面波濤洶涌。
冷逸風仿佛清楚何墨要表達的意思,“放心,我可懶得去告狀,如果你在敢傷她一分,那咱們就走著瞧?!?p> 冷逸風說完直接走出了病房,那架勢,絲毫不像探望病人的的樣子。
這里的她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回到家里都沒有洗漱,直接躺著床上睡了過去,折騰了一天一夜快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