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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將令之鐘鳴

第一章 亂世街

亂將令之鐘鳴 秋來心 5671 2023-10-28 19:03:14

  風(fēng),吹動空中飄落的紅葉,連帶著紅葉上所散發(fā)的血腥之氣也一并吹動起來,輕飄飄地落入一個衣衫樸素的少年手中。烏黑的頭發(fā)中摻雜著些許銀白的雜毛,還有少許被血液所染紅,這令少年心中生出些惱怒的意味。

  少年將紅葉放于鼻下,輕輕地將那絲淡淡的血腥氣味吸入鼻中,然后輕嘆一聲:“唉呀呀,且不說當(dāng)下時節(jié)可見清涼,只是在我的亂世街里邊有常青樹蔭,也是令人清爽的??蔂柕仍醺矣诖碎g刀棍相交呀!”

  兩幫人正忙著相斗,使得沒有一個人去理會少年。不過這少年也并不在意這般的無視,只是斜倚在街邊屋檐下的柱子上,把玩著手中的紅葉,冷冷地觀看這場本不應(yīng)上演在亂世街的大型火拼。而其身后的的陰影卻是晃了一晃,隨后一道黑影便沖入了人群,之后便是一個凄慘無比的壯漢向著少年飛來,狠狠地摔在少年面前的地面上。

  說來那人也是慘,下巴歪了一個角度,鼻子扁了下去,兩眼紅腫,泛著淡淡的紫色,肋骨處有大塊血跡,落地后雙手只護(hù)著自己的重要部位,撕心裂肺的慘叫著,如同閹豬一般。

  然而又是一聲更為刺耳的慘叫聲傳遍整條街道,火拼雙方都是猛然一驚,這才紛紛停下了手中動作,齊齊看向少年。原來是少年身邊一個瘦如竹竿的青年正踩在他所擒來之人的手指之上。

  兩方人馬面面相覷,各自手中的兵器齊齊握緊,一同以備戰(zhàn)狀態(tài)與這個午睡在屋檐下的少年,原來是軍中戰(zhàn)兵在此私斗。在少年看來,這群人也是籠中雀,只是不知道是哪位人杰的手下罷了。

  少年丟去手中紅葉,抽了抽嘴角,心中腹誹:“老子睡個晌午覺就遇上這等瑣事了?”不過少年也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不好忍氣吞聲的讓旁人打擾到自己的清凈,更何況是如此明顯的挑釁。于是就見他緩緩地從腰間掏出一柄解腕刀,慢慢走到面前之人的身邊,一刀,就割去了那人的鼻子,又是一聲撕破空氣的慘叫響徹天地,兩方本是敵對的勢力這才真正的聚在一起,一同面對眼前少年。

  “你們沒有對我出手,看來是知道我的身份,竟然如此那就應(yīng)該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一群私兵,假扮成江湖莽夫在我繽越鎮(zhèn)里四處械斗,如今竟要我亂世街上引起暴亂,我也不管你們背后主子是誰,但也是不是太不給我常尚齊面子了。”

  自稱為常尚齊的少年是這大賀國北境小鎮(zhèn)繽越鎮(zhèn)的一頭地頭蛇,一條主要街道亂世街便是他所執(zhí)掌的地盤之一,另外還有一個由一群乞丐組成的勢力,在這大賀祖地可謂是只手遮住半邊天,當(dāng)然,這只是在大賀皇族不回來祭祖的情況下來說,的確如此。只是這常尚齊的另一層身份,更是令人不敢招惹,至少在大賀國境內(nèi),也就是那三四個勢力才可與這個身份較量。

  繽越鎮(zhèn)是位于大賀國北境邊疆的一座等級小但地域不小的小鎮(zhèn),聞名于東大陸的“天下第一佛山”玉壇山便位于小鎮(zhèn)的西北方向,傳說中的圣人隕落之地的犁夢湖也隸屬于這座小鎮(zhèn)。

  除去犁夢湖外,小鎮(zhèn)的地域就不是那樣大了,只是因?yàn)槭谴筚R皇族的祖籍之地,也是被建設(shè)的極為繁華,在大賀國中有著“小京都”的說法,這也使得小鎮(zhèn)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shí)的法外之地,又因賀、常、錢、茍四個在八十多年前的江湖上的四大武道世家都在此方發(fā)跡,令小鎮(zhèn)江湖氣極盛。

  八十年前,還是大權(quán)金氏賀州的大賀國的境域受五大諸侯圍攻,賀州知府被刺身亡,大賀皇族的開國皇帝,當(dāng)時還是賀家族長的賀在常、錢、茍三家的輔佐的情況下出面主掌大局,當(dāng)先建國大賀,以小小一州之力大敗五大諸侯國,造就了舉世聞名的血?dú)獾貛?,成為了大賀國的一道血色長城,正是由千萬雄師的鮮血侵染而成的真正意義上的血色之地。

  世人疑惑一州之軍安可與五國百萬雄師相提并論,此后便有江湖閑散人說是“天下武功出賀州”,賀老爺子連同其余三家家主已經(jīng)是傳說中的仙人境界,可以一敵萬,四人殺退百萬師。其實(shí)在更高層的人物里傳播的是另一種說法,五大諸侯國名將大多數(shù)是從賀州走出的江湖高手,就連聯(lián)軍之中也有極多的賀州人士,在到達(dá)賀州邊境外時一起叛變,堅(jiān)守故土,才使得由五大諸侯國組成的百萬聯(lián)軍一觸即潰,造就了當(dāng)今六國局面。

  自此之后,大賀皇族舉族遷移,建都安唐,改名御華城,其余三家卻大隱于江湖,不再過問天下事。

  三十年后,錢家被莫名針對,開始有衰敗跡象,短短十年間幾乎滅門,常茍二家明中暗中皆有扶持卻無濟(jì)于事,直至今日不過十?dāng)?shù)人茍延殘喘在茍家的保護(hù)下。而大賀皇族卻不知是何緣故對此一無所知,直到常家于十四年前被一夜滅門,茍家勢力一落千丈后,大賀皇族才知道了常錢茍三家的衰亡之事。

  大賀在那年新帝登基,得知此事后龍顏大怒,哪怕當(dāng)時朝政不穩(wěn)仍是執(zhí)意派出東宮舊人徹查此事,但查來查去只能確定這一切都與朝廷無關(guān),至于是什么勢力有此等實(shí)力打壓扶龍三家,一無所知。反而是因此事導(dǎo)致大賀朝廷動蕩了五年之久,更是令大賀新帝賀塵遠(yuǎn)為登基做的各種準(zhǔn)備都付之流水,甚至為保留常家之后的香火,賀塵遠(yuǎn)代師收徒,多了一個與自己相差二十多歲的小師弟,而這個皇帝的師弟便是如今站在大賀祖地繽越鎮(zhèn)亂世街上的常尚齊。

  常尚齊陰沉著臉看著與自己相對的一大群手持兵刃的人,隨手將那剛剛割下的鼻子拋向他們面前的地面。一眾人被他的舉動嚇得向后退去半步,但還是有兩個領(lǐng)頭的人一起走向前來,與常尚齊一面而對,出列兩人將手中柴刀放于腰間做出軍中拔刀的起手式,其余眾人也都將手中兵器放在最易出手的位置,所有人快速排列成兩隊(duì)人馬站在前兩人身后。

  “二爺,兩方人馬,分別是北權(quán)與倭國的人?!痹诔I旋R身后的那道影子附在常尚齊耳邊說道,但他身上的氣息卻始終都圍繞在對面的一群人周圍。

  不過常尚齊二人的交流聲音再小,但在對面的軍中高手面前也可以聽出少許內(nèi)容來。排列為北權(quán)蓮子陣型的領(lǐng)頭人緩緩將手中柴刀插在自己的腰帶上,上前抱拳道:“北權(quán)鈺狼軍伍長李歸仁見過常家二爺,小的奉命來大賀安排事務(wù),不料與這群惡人發(fā)生爭執(zhí)擾了二爺清凈,這點(diǎn)意思請二爺笑納?!边@李歸仁說著話還不忘冷冷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程國人,并且很熟練的接過身后手下遞來的粗布錢袋子,雙手呈與于常尚齊面前。

  常尚齊二人沒有任何動作,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一眾人。而在李歸仁一旁的程國人重重地冷哼一聲,用標(biāo)準(zhǔn)的大賀雅言嘲諷道:“哼,果然是北權(quán)蠻子,被中原人打壓的沒有骨氣?!?p>  李歸仁理也不理在一旁冷嘲熱諷的程國諜子,只是恭恭敬敬地將錢袋遞給常尚齊,以求自己一行人能夠破財(cái)免災(zāi),順利完成自己上級交代下來的任務(wù)。

  “你就是常尚齊嘛,果然中原人都喜歡夸大其詞,不如我大程帝國的子民一樣誠實(shí),快些將你們賀國的安排奉上,本校尉定能幫你在我大程帝國將軍面前幫你美言?!背虈N緫B(tài)度極其傲慢,好似常尚齊的諸多身份只是擺設(shè)一般,這令常尚齊一旁的影子有些惱火,正欲動手之際被常尚齊攔下,讓這個小小校尉更是跋扈作態(tài),連防御的姿勢都松懈下來。

  如今正處于整個東大陸的一個重要的節(jié)點(diǎn)上,也是大賀國之所以強(qiáng)大到可與五國爭雄的最主要原因。當(dāng)今天下的格局已然在八十年前的那場被稱為“諸王爭亂”的時期之后趨于明顯,更是在五國圍攻大賀的“甲寅之戰(zhàn)”后定下了相對利于時局穩(wěn)定的諸多條約,其中以五國與大賀簽訂的三大平等條約所起到的作用最為巨大。這三個條約分別是為解決戰(zhàn)爭造成的血色地帶問題而提出的《血色長城公約》,為東大陸百姓生活著想的《五國一界和約》以及就甲寅之戰(zhàn)問題而商談出的《甲寅協(xié)同條例》。

  其中有《五國一界和約》是這一次北權(quán)與程國入賀的原因,其實(shí)不只有出現(xiàn)在常尚齊面前的兩個國家的軍中人物來到大賀國的繽越鎮(zhèn),其余的三個國家也派人來提前打點(diǎn),為了這個由六個國家為整個江湖定下的《和約》內(nèi)容準(zhǔn)備。

  六國建立以大賀國江湖為主的武岳聯(lián)盟,將除海外蠻荒地的東大陸詭異地區(qū)全部劃分給大賀國,其中包括有大賀國境內(nèi)的葬圣之地犁夢湖與玉壇山,圍繞大賀國的血色長城,靜源國西南部的霧谷之地,北權(quán)國北部的極北寒原和東南部的黑林山脈,齊夏國南部邊境內(nèi)的天峽神域,譚越國的深窟盤地,程國南部的死亡花谷和西北部的三古塔山脈,總計(jì)有五百六十五萬平方公里,已有大賀國土四分之三的面積,名義上由武岳聯(lián)盟管理,實(shí)際就是大賀國朝廷派遣的所謂盟主在管理這一切。

  如此可以見得八十年前六國定下的種種條約實(shí)則是在平等的面具下為大賀國牟利,對于一個高武文明,世界上的所有詭異之地都代表著無盡的財(cái)富與強(qiáng)大的傳承,乃至世界級別的秘密。這使得除大賀之外的五個國家都在這八十年里表現(xiàn)出了很大的異議,其中屬海外來的程國最為明顯,并且他們憑著國內(nèi)軍中沒有一個他國官員將領(lǐng)而屢次觸犯他國主權(quán),甚至挑起了北權(quán)與靜源之間的大戰(zhàn),也曾有傳聞大賀常、茍、錢三大家族的衰落與覆滅都與程國有關(guān)。并且程國的囂張氣焰在十年前大敗齊夏與潭越聯(lián)軍而更加旺盛,以至于程國人行走在外都自帶一種莫名的自傲,像是一個受盡欺辱的小媳婦終于熬成婆一樣。

  此時的常尚齊正是面對著一個傲慢無禮的程國人,而聽到程國一個小小的校尉竟然用如此囂張的言語和自己說話,這令常尚齊的臉上明顯的表現(xiàn)出了不悅神情。而站在常尚齊身后的那道影子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那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讓正點(diǎn)頭哈腰的李歸仁內(nèi)心一顫。

  傳說中常尚齊身邊有三個暗衛(wèi),是大賀國當(dāng)今皇帝賀塵遠(yuǎn)安排來保護(hù)常尚齊的大內(nèi)高手,其中暴露在人們視野中的就有一個人身形像一個影子一般,不會說話,但一切信息都可以通過自己的姿態(tài)表現(xiàn)出來。在李歸仁看來,就是面前這位了,畢竟如此明顯的特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出來,這也讓李歸仁暗自嘲諷了一通身邊的程國人是一個蠢貨。

  常尚齊收起不悅表情,不緊不慢地收起把柄不算精巧但極其鋒利的解腕刀,淡淡瞥了程國校尉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就走,只留下了身邊的影子,自己則熱情地對身后來的一個身材佝僂但表情憨厚老頭說道:“盧老,怎么您老親自來了,茍爺爺身體還好?這些時日著實(shí)被一些瑣事擾的不自在,沒能去看老爺子。”

  老人見常尚齊向自己走來,趕忙小跑過去,隨后便被熱情的常尚齊抓住了雙手,身為茍家的大管家也不好抽回手來,便順勢也拉住了常尚齊的手,滿臉堆笑,格外的真誠,畢竟常尚齊也算是這個叫盧生杰的八旬老頭看著長大的,就像自家晚輩,甚是疼愛:“哎呦,常少爺可真是得去茍府和我家老爺請罪呀,還得給老頭子我也帶壺好酒,這些日子呀,老爺是天天念叨‘常小子也不來看我嘍’,還害得老頭子我不得不幫您解釋?!?p>  常尚齊攙扶著老人走向街邊的一間小酒館,招呼酒館伙計(jì)上了一壺五兩銀子的碎花釀,給老人蘸滿酒,為難道:“常小子可是要謝謝盧老,可您老要好酒,這不難為我嘛,等這個犁夢大會過去了,我再去看望老爺子,到時候一定給盧老帶好酒,還得給您配上好菜呢?!?p>  老人輕輕拍了常尚齊的頭一下,然后拉著這個自己很是喜歡的晚輩坐下:“好好好,我這老骨頭就等你的好酒好菜。好了,跟你說正事?!?p>  “嗨,不就是茍不周的事嘛,我沒放在心上的,您老就放心好了,過些日子我去找他一趟,會解決好的……”

  兩日后的城外,一座高山之上,巍峨聳立著一座氣勢輝煌的九層八角高樓,從山下看去,有天雀浴火騰天,蛟龍納云吐水的異象映入眼簾,近來看去,在第一層的額前是一塊巨大的金匾,金字紅底,其上輕盈脫俗的筆法提著“輕悅樓”三個大字。

  “唉,好嘛,大氣有錢!”常尚齊仰頭看著那塊金匾,又搖搖頭,很是無奈道。

  常尚齊也是收了不少“良心錢”,都是來此做官或路過的官家人送的,不過對常尚齊來說,這些得給手下人,畢竟他的亂世街里都是乞丐嘛,之后又因?yàn)榇蠛等?,常二爺就拿出他的大部分家底來救急百姓,在這三年來茍不周又在常尚齊兜里掙了不少黑心錢,讓常尚齊的家底一點(diǎn)不剩。所以說常茍二人,死仇。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茍不周的爺爺對于自家的孫子更喜歡常尚齊這個對于茍家來說不算外人的外人。

  而此時的輕悅樓的第八層上,一個肉球坐在書案前,是的是一個肉球,不過好歹有個人樣,小嘴小眼大鼻子,在一張臉上擠在一起,好似是三個豆子圍著一個大饅頭,讓人看一眼都得懷疑人生。

  “這是什么世道啊,常尚齊這廝,呸呸呸!”這胖子便是茍不周,此刻正看著手中的密報(bào)喃喃自語,“唉,如果不是坐椅子的那位,現(xiàn)在的二爺不就是個,唉,來了,看看吧!”

  身旁一位美麗婦人正為窗邊的富貴竹澆水,滾燙的熱水澆灑在青翠的竹葉上,騰騰水汽向婦人的臉龐飄去,但都在其身前三指處徹底消散:“你也真舍得下這毒手,多少是手底下的兄弟?!?p>  “二姐,我的花,唉,快來人,扶二小姐回去休息?!逼埐恢芑仡^看向窗邊美婦,笨重的身體猛然站起,快步來到那盤富貴竹前,扶住自家二姐,接過熱水壺,又開口喊人。

  “好了好了,我的好三弟,現(xiàn)在尚齊可就在樓下,你可想好如何處理你們的事情了?”美貌婦人推開茍不周,柔聲問道。

  茍不周哀嘆一聲:“沒呢,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我們也不是不可解的死仇。”

  茍家二小姐輕拍了茍不周一下:“你呀,尚齊可不這樣認(rèn)為,他呀可財(cái)迷了,你又從小和他不對付?!?p>  “好了,二姐,快回去吧,弟弟要接客了?!逼埐恢茌p推著自己二姐走向房門,讓一個丫鬟扶著這個美貌婦人離開。

  這茍家二小姐生來貌美,在二十年前就被稱為小鎮(zhèn)的第一美人,而今已然三十又八,但至今未曾嫁人,不是沒有豪閥俊才登門聯(lián)姻,只不過名為茍亦涵的姑娘在十年前以及更久之前從來都是深居閨閣內(nèi),哪怕你是多么驚才絕艷,始終誰也不見,以至于如今的傳言成為二小姐實(shí)際是個丑陋女子,是茍家為了拉攏更多的豪閥勢力故意造出的謊言,再加上在這些流言蜚語流竄在大街小巷時,茍家人每一個出面做什么澄清,這就導(dǎo)致很長一段時間里茍亦涵被人笑稱為茍家的茅廁磚頭,想著拋磚引玉不說,還又臭又硬。

  甚至有一家不大不小勢力的小少爺大放厥詞,說那茍亦涵就是青樓勾欄里的輕薄女子,夜晚??吭诮哆叺漠嬼撑伞.?dāng)然,原話要比這難聽好些,可說是不堪入耳的污穢言語,這令得與茍二小姐最為要好的三弟,也就是茍不周極為惱火,特地登門討要說法,自那以后再也沒有關(guān)于茍亦涵的負(fù)面消息,也自那時,茍不周身邊多了一條瘋狗,相較人來說,可媲美八重天的高手,與此同時,在茍亦涵的身邊也多了一位實(shí)力強(qiáng)悍的丫鬟,有著鍛體三重天的修為,而茍家也由一個二流勢力再次成為一方霸主。此后,大賀國的家族幫派都記住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淺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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