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飛走了,裘若宇多少有點失落,感覺他們都很忙的樣子,自己這段日子是不是太清閑了?真是要搞些事,不搞些事,感覺差距在慢慢被擴大。
對!就去秋仁宗搞事!一定要搞的他們雞飛狗跳。
“夫君,他是?”柳念兒手執(zhí)酒壺為裘若宇斟滿一杯酒。
“娘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裘若宇轉(zhuǎn)著酒杯,反問道。
“我知道??!”
“他和我同一個老板!”
“哈哈哈,那他負責(zé)什么,你負責(zé)什么?”
“我負責(zé)到各個地方搗亂,他負責(zé)收集我搗亂的成果?!濒萌粲钚χ忉尅?p> “我不信!”
“我只是搞七捻八,他負責(zé)一個關(guān)口?!?p> “聽不明白!”
“你那里是怎么樣的?難道沒有我這樣的人,沒有他那樣的人?”
“你不用試探我了,我知道的不多,但一個世界仿佛只有一個人。并不需要那么多人……”
“世界只有一個人,就算有其他人,也只是分身。這算是試探么,這早就知道了?!?p> “我們真有你說的那種未來么?”柳念兒道。
“怎么,你要動搖了?”
“我還沒那么容易放棄!”柳念兒道。
“來來來,我們交換一下對彼此肉身的看法,還有靈身,最重要的是魂身,只有魂身層次夠了,才有機會!”
“你,你是饞了吧……”
“瞎說什么,魂身要達到一定層次,并且有獨特的特點才能越過那道線……”
“你明明就是饞了。”
……
秋仁宗,坐落在一片湖心島上。
連接著各個島的是虹橋,不知底細的人看,只以為是水波造就的彩虹。
這地方不錯,湖水平靜,微微漣漪。湖中各色水生植物,裝點著整個湖面。
微風(fēng)吹過,一陣獨有的清香飄進鼻孔……
湖面有漁船穿行,一個帶著斗笠的老翁真撐著竹竿。
漁船上站了兩排鸕鶿,此刻正拍打著翅膀,向天而歌。
竹竿滑過船舷,這些魚鷹噗啦噗啦,又栽進湖中……
挺平和的一個宗派么,怎么還想著兼并這個兼并那個的。
裘若宇帶著柳念兒,靠近湖的時候就墜了云,步行前往秋仁宗。
這是附屬宗派最對宗主宗派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來的尊敬。
可轉(zhuǎn)了大半圈就是見不著進入湖心島的路或橋。
這沒有船,難不成駕云過去?
駕云過去不是打人家臉么?
正躊躇間,湖面一陣大風(fēng)吹過,水波翻涌,水霧漫天。
可這大風(fēng)只刮了那么一下,就再也沒有了;水波也只翻涌了那么一下,也就消停了,水霧散的慢,拍打在臉上濕漉漉的。
一群少年正在水中嬉戲,大的不過十三四,小的差不多七八歲,竟然都踩著一物,在水上競逐。
有的是踩一片葉子,有的是踩一朵花,有的是踩竹竿,還有的是葫蘆,飛劍等法器。
“那里有,哪里有!”其中一個少年指著一個方向喊道,眾少年頓時一窩蜂的沖上去。
“是一朵黑蓮!還沒完全開。”最先沖到的少年喊著。
“我覺得可以了,花瓣已經(jīng)有四片展開了?!庇忠粋€少年道。
“摘了!”看來這群少年的頭目有了決定。
“時間差不多了,那邊的藍蓮,紅蓮,還有白蓮應(yīng)該就是這時候綻放。大家分頭行動,只要等到花瓣有四片展開,和湖水平齊,就可以采摘?!?p> 嘩啦啦……又是一陣水霧,少年們四散而去。
裘若宇暗嘆,這些孩子不錯,這么小就可以掌握御水而行的技巧,并以此代步時刻修習(xí)。
“你喜歡這里么?”裘若宇轉(zhuǎn)身問道。
“這里不錯,比那山坳好!”柳念兒回道。
“各地有各地的緣法,各地有各地的主張,只是看這秋仁宗所在之地十分祥和怎會將手腳伸的那么長?非要去以武震懾?”裘若宇道。
“現(xiàn)在風(fēng)平浪靜的,你又怎么知道狂風(fēng)驟起,驚濤駭浪的時刻這里祥和不祥和!”柳念兒笑道。
“說的也對,這湖看起來很大,湖邊水淺,也是該祥和寧靜一些。我摘一片蓮葉,咱們就往湖中心去?!?p> “一片蓮葉夠么?我有點擔(dān)心?!绷顑旱?。
“夠了,我背你?!?p> “你現(xiàn)在是誰都想背啊!還是把你那特獨有遇留給你的馬大小姐吧。”
“我以前也背過師妹的……”
“那是你們還小?!?p> “那你要怎么樣?抱著?公主抱還是像背這一樣抱?”
“都不,我要騎著……”
裘若宇笑笑,蹲著低下了身形。
柳念兒沒想到裘若宇竟然真的肯:“你真愿意?”
“就當(dāng)給女兒騎了……”裘若宇很自然的笑道,“時間有限,只要你不怕羞,我無所謂的?!?p> “三……”
“二……”
柳念兒再不多說,直接跨上去。
“你還真不知羞,那邊那些孩子看到一定笑話你?!?p> “笑話就笑話,我自己開心就行了。”
“那你坐穩(wěn)了……”裘若宇說著,踩著蓮葉泛波而行。
有一雙眼睛看到了這里,不知怎的,她先是皺眉,再微微一笑,似有所得,可旋即面色一變,疑慮和悵然并存。
裘若宇遞上獻劍派的身份玉牌,查驗過后,領(lǐng)到了秋仁宗的長老服飾,兌換了秋仁宗的長老玉牌,以及一座單人洞府。
說是洞府,其實是一座小島。
堪堪一個院落大小。
但秋仁宗的建筑,實用面積遠遠比看上去要大的多,因為在水面之下,每一座小島,都有一個水晶為材的水晶宮,環(huán)繞在小島四周。
這是中型門派的手筆么?怎么感覺溪秀宗也沒有這么大的手筆……
日升日落如湖水之波,泛泛而過。
裘若宇和柳念兒這些天一直在一起鉆研陣法之道。
一來是因為水晶宮的設(shè)置巧妙,讓兩人對陣法都有了些興趣。
二來,將來要拆除極煉大雪山,必須要設(shè)置陣法,保障平穩(wěn)過渡。
這一日,湖面響起鐘聲,二十一響,這是召集所有秋仁宗成員的信號。
裘若宇辭別柳念兒穿上長老的服飾,踏上虹橋,前往最大的那座湖心島。
一踏上秋仁宗的核心之地,裘若宇就有了時刻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只是不知,這監(jiān)視是如何做到的,是只監(jiān)視一些重要人物還是對所有的人都進行監(jiān)視。是有人專司其職,還是靠陣法或是寶物。
已有弟子認出裘若宇,紛紛向裘若宇施禮,這不只是因為身上的長老服飾。更是因為裘若宇進入秋仁宗第一天就已經(jīng)名聲大噪。
一個貯靈境的高手,一個一入秋仁宗,就做長老的高手,竟然能讓一個驅(qū)靈境都不到的女子騎在脖子上。
這引發(fā)了不大不小的爭議,有人說這是愛妻,這是情真意切的表現(xiàn),是灑脫豁達的心性所致。
有人說,這是放誕無禮,不守尊卑界限的逾禮之舉。
還有人說,修道之人要的就是心性通徹,外在的規(guī)矩,只要不牽扯到大是大非其實都無所謂。
爭議不大不小,但幾乎所有秋仁宗的弟子都有自己的看法。
有人刻意想無中生有,小事變大。
卻被人暗中壓了下來。
裘若宇心里清清楚楚,卻懶得管這些事。這反而讓秋仁宗的弟子對其另眼相看,心中更是尊敬佩服。
所謂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重要的是開花結(jié)果,饋贈眾人,而不是背后搞一些小動作。
裘若宇十分乖巧的落座在長老席位不起眼的小角落。
因為他知道,秋仁宗的事情,他這個被兼并吸收的長老,說話分量還不如客卿長老。所以他只帶了耳朵來,你們有了什么商議結(jié)果,我就聽著,照辦就是了。
另一個原因是,被監(jiān)視的感覺如芒在背,卻探查不出對方在何處,這讓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大青宗,邀請我宗于三月之后共赴大青山,參與五年一度的斂蒼州修道者盛會。據(jù)說繚云派也會派出年輕弟子共襄盛舉。這是我們斂蒼州修道者的傳統(tǒng),本就是五年舉辦一次。這次在大青宗舉辦,也是早就定下來的。如今大青宗諸項事宜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所以定下了具體時間。我們宗門內(nèi)的弟子選拔也要加快。根據(jù)往年的傳統(tǒng),我秋仁宗將派出長老三人,弟子十名?!?p> 秋仁宗現(xiàn)任掌門緩緩說道,他揚眉掃視了一圈座下弟子繼續(xù)補充道,“這次被選出來的十名弟子,每人都會獲得清階法寶一件。若是在三月之后的盛會中取得優(yōu)異成績,揚我秋仁宗之威名,宗門還會賜下玄階法寶一件,功德點一萬。還望弟子們踴躍參與,莫要懈怠憊懶?!?p> “苦藕長老,這次就由你帶隊,你選拔!”掌門對著身邊不遠的一名長老道。
那長老面色微黃,臉盤稍寬,雖是三角眼,但唇寬口闊,給人感覺還是親和居多。此時回道:“謹(jǐn)遵掌門之令!”
裘若宇知道,這苦藕是秋仁宗掌門的師叔。
一個門派就像一個大家,團結(jié)是最重要的。當(dāng)年秋仁宗掌門之位就是在這兩位之間產(chǎn)生。如今這兩位能精誠合作,也算是秋仁宗的福運所至。
苦藕長老起身,出列!背對掌門,面對諸多秋仁宗弟子宣講了選拔的規(guī)則和比試的過程。
秋仁宗掌門小聲在長老坐席間問話:“裘若宇長老來了么?”
裘若宇聽得明白,連忙悄悄上前:“在下正是裘若宇,掌門有何吩咐?”
“剛接到獻劍派傳書,說你那邊還有一個師妹?”
“是!”
“是你的道侶,還為你生下一個男孩?”
“是!”
“她出了大事!要你速速趕回去!”
“啊?出了什么事?”
“未言明!一會散了,你就可以動身啟程!”
“是!那我就帶……”
“不!只能你回去,她必須留在秋仁宗。不是我不近人情天理,而是規(guī)矩!望你體諒!”
裘若宇茫然,這是扣押人質(zhì)啊??磥磉M到這秋仁宗第一天的影響,現(xiàn)在還未消散。
秋仁宗掌門見裘若宇猶豫,接著道:“這次,由清荷長老陪你一同前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