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與禮官們議完事回到院中的晉遠,示意圍堵的安澤護衛(wèi)不要動手,同時手已暗暗握上身側(cè)的劍柄:“你想要什么?這里的護衛(wèi)你也看到了,就算你割斷她的喉嚨,你也不可能留下全尸?!闭f話的片刻間,晉遠看到站在屋內(nèi)的闌月和衛(wèi)云一,比衛(wèi)云一高出半頭的闌月將她擋得嚴嚴實實,單手按在腰間全身緊繃瞪視著持刀者,接觸到晉遠的目光,闌月立刻放下手恢復(fù)成平日里低眉無言的樣子。
“我...我要吃的!給我吃的!還有...還有紫晶!很多很多的紫晶!快點!”兇徒的情緒已瀕臨崩潰,手下的刀痕也越來越深。晉遠看他面黃肌瘦的樣子,已猜到一定是躲在附近的流民,不知從哪里偷得一套侍從服,混進了驛站。
“她只是一個女官,你挾持她什么也得不到,你放她走,我來換她。”衛(wèi)云一冷靜的聲音傳來?!伴L公主!”淑怡和闌月驚恐地大喊,闌月伸手想拉回突然走向淑怡的衛(wèi)云一。“...好!你過來!快點!”流民的心中狂喜,一個公主,自己想要多少糧食和紫晶都可以。
衛(wèi)云一握了握闌月的手,小聲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彪S即堅定地向兇徒走去。淑怡哪舍得讓衛(wèi)云一來換自己,情急之下握住刀刃想把兇徒拖離衛(wèi)云一,場面立時混亂起來。
晉遠飛身一劍刺穿了兇徒的手臂,強逼他丟下刀放開了淑怡,自覺已沒有活路的流民紅了眼,撿起刀沖向衛(wèi)云一。還沒等晉遠再出手,一枚黑色的六星小刀就射穿了這人的脖頸,使其當場斃命。
“慕哥哥的新嫁娘是嚇傻了還是膽子真大?竟然要挺身為人質(zhì),也不怕他手一抖,把你的小臉劃破?!甭曇粑绰?,從房頂飄下一位笑嘻嘻的紅衣少年。
“謹華皇子?!弊o衛(wèi)們向少年躬身行禮后,便拖著尸體飛快退了下去。晉遠嘆了口氣:“謹華殿下,您又偷跑出皇宮,太后已明令讓您在宮里禁足思過的?!薄拔也贿^就是捉弄了一下教課的師傅,那老頭也太過小心眼,立刻就去太后那里加油添醋哭訴我如何折磨于他,氣得太后要關(guān)我一個月。真要待滿一個月,我連慕哥哥的大婚都要錯過,那可是絕對不行的,所以我干脆立刻出發(fā)來找你了?!?p> 晉遠聽后哭笑不得:“我還是先帶殿下去見過文大人,讓他給太后立刻飛鳥書信一封告知你已與我們匯合,估計宮里為找你早已鬧得雞飛狗跳了?!鄙倌暌贿叡粫x遠拉走,一邊沖著衛(wèi)云一不停揮手道:“慕哥哥的新娘子,我晚一點來看你!”
衛(wèi)云一正忙著和闌月一起將受傷的淑怡扶上睡榻,根本來不及理會這位從天而降的活潑少年。隨行的安澤醫(yī)官很快就被晉遠派來為淑怡醫(yī)治脖子與雙手上的傷口,所幸傷口不深血也很快被止住了,醫(yī)官包扎好并開了藥方后,衛(wèi)云一終于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