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芝芝快樂的日子是短暫的,很快俊介又只能一個人走進現(xiàn)實世界里。
雖然孫梓老師布置了作業(yè),背背單詞,但是俊介是沒有絲毫動力去背的。
一個是因為這個年紀的叛逆心理,就是不想背原本簡單的單詞。
另一個就是常人都有的破罐子破摔,如果是以前,自己的水平吊打班上一眾人,自然是愿意去再花時間去加強自己的優(yōu)勢,而現(xiàn)在突然一切都改變,哪怕背下來了又怎么樣呢?
缺乏正反饋,人就容易放縱。
俊介再次來到補習班上課時,孫梓老師開始抽查。
孫梓一邊用米式發(fā)音說著單詞,下面的同學便說著島國語翻譯。
“delta”“廣口俊介 delta”
俊介一臉懵逼,其實他隱隱約約地好像在數(shù)學課上聽過這個單詞。
好像是三角洲的意思。
不過俊介不是很確定,在孫梓老師的再三逼問之下,俊介選擇了沉默。
搖搖頭,表示我不會。
“這都不會???”
孫梓老師疑問道
一個人的優(yōu)越感是藏不住的,孫梓老師從米國回來,可是為什么要從米國回來呢。
這么好的資質(zhì),直接回來是不是也曾有過委屈。
在這幫基礎弱,口音重的學生面前,確實忍不住嘲諷這群人。
這件事情讓俊介非常難受。
雖然老師嘲諷學生是一件不應該的事情,但是有時候就是忍不住。
孫梓老師好像在對俊介說
“你這樣你也考托福?你也配姓托?”
這給俊介帶來很大的困擾。
甚至一度想放棄托福了。
不過一想到很多人托托福的福見到了西方的美食美景,還是勉勉強強地堅持下來。
除了孫梓老師以外,還有外教課。
因為報名了托福班,所以配送了外教口語交流課。
來亞洲國家當英語老師的,雖然東亞要比東南亞稍微混得好一點,但是也不乏有很多洋垃圾。
這位外教老師叫做戴維,是米國一所大學退休的教授。
這個資質(zhì)實在是比很多人都厲害許多。
絕對不是洋垃圾。
嘴上說著愛島國,不過愛多少呢,可能愛是愛的
愛島國三分,愛島國的好處七分。
島國對老人特別友好,老齡化應對措施也棒。
很適合養(yǎng)老的地方。
作為白人受到很多人的喜愛。
戴維還談了一個jk 女子高中生。
有點美國華裔楊姓科學家和別人孫女談戀愛的味道。
前段時間還帶著小女朋友去杰克玩。
雖然都是大學教授,可是談一個別人家孫女,戴維老師有些德不配位。
不過也不知道出于怎樣的原因,小女孩是愿意的。
俊介一開始覺得特別驚訝。
也很氣憤。
就像自己部落的女孩子心甘情愿地淪落到了其他部落男人的手上。
在古代只有成年男性都死了,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不過作為英語不錯受過教育的俊介仔細一想。
如果我是那個女子高中生呢。
自己一個除了年輕臉蛋腿襪臉沒有任何。
這時候有一個白人愿意和自己談戀愛,有面子不說,還可以免費去歐米旅行。
要知道髪國的帕瑞斯鐵塔,是多少代島國女人的夢想。
所以俊介能夠理解這個jk在想什么,為什么要和這個米國老頭在一起。
戴維覺得這一切是自己應該得的。
如果沒有自己的燈塔國,這幫島國人還在挖野菜吃樹根。
現(xiàn)在自己來當英語外教,雖然不備課,也很喜歡閑聊,傳播米式德繆庫洛斯。
但是還是創(chuàng)造很多社會價值,至少他自己這么認為。
第一節(jié)課,戴維給大家介紹cold war
同學們已經(jīng)很熟悉戴維了。
一些女同學看見他的繪畫作品,眼睛都亮了。
“藝術家,科學家”
不過俊介還是理智的,不像這些女孩子。
他拿出手機拍了拍戴維畫的畫,一方面想回去好好揣摩一番,一方面也假裝自己也很感興趣迎合一些大家。
戴維說“因為自己每天都要花時間去搞藝術創(chuàng)作,這就是不學習島國語的原因”
戴維是計算機和電影雙學位,聽起來就有些魔幻。
很難想象穿著格子衫梳著三七分的理科男搞藝術的模樣。
他找了一個看起來很正當?shù)睦碛筛嬖V大家自己為什么不學島國語。
不是因為懶了,也不是因為笨。
女孩子們一如既往的相信了。
但是俊介卻抱有疑問,為什么不能因為懶惰和愚蠢呢?
或者是因為自大?
上外教課的時候,有同學問
“戴維,你為什么來島國呀”
“我想找尋一種新的解決數(shù)學題的方法”
戴維聰明得像一個帶文學家,講出來的話文藝又諷刺。
雖然大家對戴維的印象不錯,而且他也是公認的smart。
但是他老是不備課,自然是有些枯燥乏味。
有時候會問大家一句“你們最近在看怎樣的新聞或者時事”
只要有一個同學回答出
一句話
一個關鍵詞,戴維就可以講半個小時。
所以有了另外一種說法,“戴維不備課,是因為他不需要備課”
不過,不備課,臨場發(fā)揮只會讓他的課質(zhì)量下降。
沒有人說他的不好,只不過來上課的人會少許多。
俊介自然是愿意來的,他認為戴維雖然人不怎么樣,但是至少在他這里是能夠?qū)W習到東西的。
的確,戴維對于政治歷史哲學的理解都要遠遠強于他人。
這也使得俊介加倍努力的學習英語,因為語言的障礙無法和戴維無障礙地溝通,也是一件十分難受的事情。
有一次俊介問戴維
“對于pulaza協(xié)議,你怎么看”
戴維說
“pulaza 協(xié)議是因為島國的商品已經(jīng)嚴重沖擊米國市場,利用著對于勞動者的擠壓和石油價格提高的契機,對米企業(yè)進行不良競爭”
“也就是說島國對本土企業(yè)過度保護,不得已才有了 pulaza協(xié)議”
俊介聽了,有點懵。
一定要這么說,也不是說不過去。
好多米國的島國人社區(qū),那里有很多島國移民。
恐怕他們是對于這個理論深信不疑的。
只是這也的說法會不會有些太米國了呢?
俊介嘆了口氣,朝窗外望去了,看著灰蒙蒙的大街上是垂頭喪氣的西裝男人們?
想起十年前的動蕩,
希望似乎在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