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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羅馬

廣口俊介

出生在羅馬 晴繁繁 2368 2020-01-22 17:42:52

  比李欣晚出生四年——廣口俊介。距離也離了超過三千公里。

  平成的第三個年頭,江戶市萬代田區(qū),同樣也是一聲清脆的哭聲,這個島國的經(jīng)濟(jì)重心,富有又氣候濕潤的地方增添了一絲生氣,俊介的父親同樣面無表情,即沒有開心也沒有惋惜,哪怕這個孩子是家庭中三個孩子里的唯一男丁,母親在醫(yī)院坐月子,今后肯定是不工作了的。

  一個月后的傍晚,俊介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哭聲也響亮了許多,黃昏的火燒云很美,俊介和母親把洗好的衣服拿去干洗房烘干,細(xì)雨又籠罩了這座城市,能見度很低,天氣也很冷,一輛出租車從后方駛過,刻意的放慢速度,為的就是不把水濺到俊介母子二人,還刻意地打開了遠(yuǎn)光燈,開辟了前方灰蒙蒙的道路。

  俊介媽媽鞠了鞠躬,身體一哆嗦,好冷,想趕緊跑回去吹空調(diào),把腿伸進(jìn)被爐里。

  鄰居家的秋田犬很安靜也很通人性,小俊介也一動不動,到了六點(diǎn)二十俊介爸爸推掉往日的應(yīng)酬回到家中,緩緩脫去大衣,熟練地踏進(jìn)玄關(guān)。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充滿幸福感的寒暄啊。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這平靜的一切,原來又是不知道哪里開了花火大會,很多平時不愛出門的人家紛紛出門,有的面無表情,恐怕已經(jīng)司空見慣,有的滿懷喜悅。

  “廣口君我們也去看看吧,帶著小俊介一起”

  “好的”

  花火和很多年前一樣,看的人也很多,無論是樣式還是地點(diǎn)。

  人群中不乏傳來

  “好懷念吶”

  “好漂亮啊”

  的聲音。

  小俊介也露出了出生以來最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小小的眼球里是今晚煙花盛開的盛狀。

  仿佛島國人的詞匯只有那么幾句。

  沒有人曾想幾十年前的江戶城曾被夷為平地寸草不生。

  “能夠活在這個時代,生在這個世界上真是一種莫大幸?!?p>  這一晚恐怕每一個江戶城的男男女女都抱著如此念想入睡。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鄰居的狗在睡懶覺,俊介父親吃了牛奶面包穿上西裝踏上了十五分鐘的通勤,街邊是一團(tuán)家庭主婦騎著自行車在攀談什么。似乎還在回味昨天的花火大會。

  平靜的生活一天天過去,小俊介吃著南半球大陸進(jìn)口奶還要各種各樣的水果和糖長大,體魄也自然強(qiáng)壯于同時代的小孩,而且還有兩個懂事又疼愛自己的姐姐。

  雖然母親已經(jīng)不工作了,但是家里在小公司當(dāng)工薪族的父親還是把五歲的孩子送進(jìn)了私立幼兒園學(xué)習(xí),說是為了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

  俊介體魄是有的,但是身高卻比別人差了點(diǎn),在幼兒園里總喜歡和大班的小姐姐一起玩,只不過換來的都是姐姐們的冷漠和嫌棄,這讓這個身高一米三的小孩感受的了幾分來自社會的殘酷,不是每一個漂亮姐姐都像自己的姐姐一樣無條件對自己好的。

  今年跨年的時候,來自南部島的姑姑送了幾萬島幣,和一個帶發(fā)射架的陀螺,陀螺俊介早就玩膩了陀螺,只不過又長又硬的發(fā)射器有點(diǎn)意思。

  因?yàn)橐淮慰〗榘寻l(fā)射器放在兩條腿中間,然后往上快速一拉,竟然有一絲快感,俊介激動地拉了幾次,好舒服呀。除此之外,還發(fā)現(xiàn)兩條腿快速的一張一合也有快感。

  俊介還很享受下面漲漲的感覺,為了這個,一次到了課間的時候,俊介故意去找松崗老師沒話找話,其實(shí)是老師坐著的時候俊介小小的身體正好能看到她的胸。

  這種不要碧蓮的行為,也沒遭到大家的討厭,因?yàn)槎际菦]有意識到這個孩子性啟蒙如此之早的緣故吧。

  還有一次,老師讓大家睡午覺,俊介假裝自己睡著了,其實(shí)瞇著眼睛,松崗老師婀娜多姿,被俊介盡收眼底,心里默念著“快坐過來快坐過來”

  真是巧,松崗老師真的就一屁股坐在俊介的床位上(幼兒園小床很矮可以直接坐)

  一邊坐就一邊聊天,更巧的是,老師竟然拿一塊毯子掩蓋著就準(zhǔn)備換上牛仔褲下班。

  俊介心中竊喜,盯著松崗老師的細(xì)腰以及下身,技術(shù)再好吧,也頂不過這樣瞄的。起來的時候,背后的一小線溝被俊介看到。

  “哈哈哈”

  俊介開心極了。

  幼兒園的洗手間是大人和小孩公用的,而且不分男女,因?yàn)槟昙o(jì)太小的緣故吧,又沒有經(jīng)過青春期的發(fā)育,男孩女孩其實(shí)是沒有太大差別的。

  于是在松崗老師上洗手間的時候,俊介也會跑去上,或者別人的小朋友碰巧和老師一起上洗手間,俊介就會笑嘻嘻地拉著小朋友問

  “誒,你看見什么啦”

  “我看見老師在提褲子,怎么了”

  同齡人都覺得他莫名其妙吧。

  俊介一直都在尋找那種快感,于是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第一個學(xué)會自我安慰的人。

  到七歲的時候,俊介已經(jīng)能夠一個人出去玩,去小賣部,去便利店買東西,也是在路口的公告欄的地方聽到了家庭主婦們的碎嘴。

  “你說廣口家啊,就為了生個男孩,連著連著生了三個”

  “現(xiàn)在終于生到了,也好哇”

  “廣口家也不差的,在小公司吧,一年也有個八百萬島幣,養(yǎng)三個孩子不算啥”

  “但是也不能為了生個男孩把孩子之前的孩子打了吧”

  這些精致的家庭主婦就這樣把“除了原本這兩個姐姐。你上面還有一個姐姐,你父母為了生你把上面的一個姐姐打了”的信息傳遞給了俊介。

  俊介一開始有些驚奇,一會兒就陷入一種莫名其妙的自豪。

  似乎姐姐和父母對自己如此之好更加的心安理得。

  只不過,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奇怪怪。

  年幼的俊介聰明地假裝什么也發(fā)生,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好在之后再也沒聽說為了生男孩打胎的事情。

  到了俊介七歲那年時

  “小俊介,你是想去萬代田區(qū)立小學(xué)呢?還是想去小沢小學(xué)呢?”

  母親溫柔地問

  “去小沢小學(xué)吧,哪里教育好一點(diǎn)”

  父親如是說

  關(guān)于上學(xué),在俊介的世界里,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再到中學(xué)大學(xué),是一個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倪^程。

  在幼兒園里學(xué)了幾百個漢字,還有簡單的島國式英語,和好幾首兒歌的俊介對于上學(xué)這件事情有些向往,也有幾分害怕。

  只不過小沢小學(xué)著實(shí)是不差的私立學(xué)校,一般的工薪族來說,確實(shí)有幾分壓力。

  時間長了,萬代田的女人們又多了一樣可以碎嘴的東西。

  “聽說,老廣口把孩子送進(jìn)了小沢小了訥”

  “是小沢小學(xué)嗎?呀,真是打腫臉充胖子呀”

  “誰說不是呢,愛兒子也不能這樣,這么貴的學(xué)校,以后兩個姐姐該怎么辦”

  一個老一些的女人熟練地把痰吐進(jìn)手絹里。

  “我家那個老二啊,現(xiàn)在在米國留學(xué)吶,昨天伊妹兒發(fā)來和白人同學(xué)的合照!”

  時間長了,這些碎嘴也無一例外地傳進(jìn)俊介一家的耳朵里,年幼的俊介雖然還是有些自豪,可還是對于萬代田的阿姨們產(chǎn)生了一些輕輕地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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