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洛卡暴殄天物的表情中,艾爾維斯咔嚓一聲剪去了齊腰青絲,變成了干凈利落的短發(fā)。
藍已經(jīng)離開了,獵狼人有他們的計劃,不能陪著艾爾維斯。
看著這最后五十個人,艾爾維斯手一揮:“上車,出城?!?p> 坐上教父準備好的運兵車,艾爾維斯等人開始了一次大規(guī)模移動。
斷命域在敘拉古東邊,一路南下趕到西西里島也需要不少時間,所幸第一批抵達的幫會已經(jīng)收縮了防線,三大家族也正在支援,應該不會再被打敗了。
“將軍,我們真的,要和敘拉古,繼續(xù)戰(zhàn)斗嗎?”高大的鋼鐵怪物掀開帳篷,在一個同樣魁梧,但相比之下又顯得十分矮小的人對面坐下。
“西西里島已經(jīng)快拿下了,現(xiàn)在就算咱們想走,也不一定走得了?!焙绽袢嗔巳嗝碱^,打起精神繼續(xù)批閱戰(zhàn)報?,F(xiàn)在的他遠沒有三十年后那般內(nèi)斂,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威震四方。
他也確實有著這樣的資本,四十歲的將軍,烏薩斯上千年的歷史上也沒有幾位。按照泰拉人悠長的壽命,這個年紀才剛剛?cè)⑵奚樱鸵呀?jīng)能手掌一方兵權(quán),實屬不易。
“陛下已經(jīng),走了。小皇帝,不可信?!睈蹏邠u搖頭,盔甲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摩擦聲。
“我知道?!焙绽袷巧先位实鄣淖冯S者,在軍中威望極高,如果有什么事被他帶頭強烈反對的話,哪怕是皇帝也只能選擇妥協(xié)。
這樣的人,沒有那位帝皇敢任由他繼續(xù)發(fā)展下去。
小皇帝繼位第一件事,就是翻出不知多久前的舊賬,讓赫拉格帶著他的親兵去敘拉古戰(zhàn)斗。
和烏薩斯普通的軍隊不同,那是只有赫拉格才有資格調(diào)動的,跟隨他最久最值得信賴的,只屬于他的士兵。
意圖很明顯了,借敘拉古之手,削弱他手中的軍權(quán)。
赫拉格不傻,但對于烏薩斯的忠誠還是讓他選擇了領命。
“將軍,這是愚忠?!睈蹏邍@了口氣。
“我們該啟程了,赫拉格將軍。”一個消瘦的身影把冷風帶進帳篷,陰冷的臉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
愛國者站起來,擋住男人的視線:“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這是屬于,軍人的事情,不要插手,科西切伯爵?!?p> “博卓卡斯替上尉,”科西切優(yōu)雅的鞠了一個躬:“這是陛下賦予我的使命,要我監(jiān)視戰(zhàn)局?,F(xiàn)在敘拉古內(nèi)戰(zhàn)已經(jīng)停止,再不趁機拿下西西里島,可就難了?!?p> “放心吧,我會做出正確的決定的?!逼v的聲音自愛國者后面?zhèn)鱽怼?p> “靜候佳音。”笑容中略微增添了幾分情感,科西切離去。
“這種味道……”舔了舔嘴唇,科西切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呢?”
“許久未見,不要讓我白跑一趟啊?!笨聪驏|北方,科西切臉上笑容更盛。
“將軍,為什么?”愛國者沉聲。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不需要理由?!焙绽癜咽种械那閳笳砗?,放進公文包里。
“行軍?!?p> 一望無邊的方陣行動起來,一步步邁向前方。
西西里島各個家族加上三族的支援共計有二十萬戰(zhàn)力,哪怕不如烏薩斯也不應該潰敗的如此之快。
在這方面赫拉格用了些小計謀。三大家族自己還打著呢,三位長老更不可能團結(jié)一心,都在想著怎么在抵抗烏薩斯的同時削弱其他家族的力量。
只要分別放出針對某一家族的情報,另外兩族截獲后必定秘而不宣,到時候行動無法保持一致,就能集中精力先滅掉一個,再集火另外兩個。
按照計劃干掉三大家族的人后,其余的本土勢力不堪一擊,很快就被打的只剩一小塊領地了。
端詳著眼前大門緊閉的城樓,赫拉格不知道已經(jīng)有危險盯上了他。
“瞄準好了,準備……”巨大的床弩對準站在陣前的赫拉格,幾個敘拉古人吃力的把它拉開。
“放!”
木樁迅速襲向赫拉格,勁風劃過,穩(wěn)穩(wěn)的停在他面前。
“謝了?!睈蹏唿c了點頭,把手中的木樁轉(zhuǎn)了個圈,手臂發(fā)力拋了出去。
竟比來時還快。
木樁攜著巨力,一擊撞開了厚重的城門。
“呃啊——”城門后的戰(zhàn)士被襲來的木樁撞飛,不幸在木樁撞擊路線上的人更是直接被刺穿,心肺腸子散了一地。
不需要口號,鮮血淋漓的場面已經(jīng)激起了他們的兇性,烏薩斯的士兵怒吼著,手持軍刀與軍弩,殺向敵人。
敘拉古人一擊未遂,還被如此直白的打了回來,士氣大跌。哪怕攻城的烏薩斯士兵實力并不強,卻還是在丟下一千多具尸體后棄城逃走了。
“結(jié)束了?!币恢闭驹谠?,看著敘拉古的旗幟落下,赫拉格吐出一口氣。
一旁的愛國者也沒有參戰(zhàn)。除了開戰(zhàn)時候的那一招反擊,他就一樣在旁觀。到了他們這個等級,決定一場戰(zhàn)斗的走向是輕而易舉的,更多的作用是為了對抗敵軍的強者而不是去屠殺普通敵人。
“馬上,我們的敵人,就要過來了?!睈蹏呖聪蜻h方,眼中閃爍著濃厚的戰(zhàn)意。
“我也想看看,號稱拉普蘭德家族最強的族長,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敲擊地面的聲音響起,正坐在房間里的三人話語一頓,同時看向門口。
黑色的短發(fā)梳的筆直,因為左手在杵著手杖行走,肩上披著的大衣也跟隨著步伐跳動。
右手抬起,滿滿的吸了一大口雪茄,又緩緩吐出。
“還是時間來講究儀表,看來前線不算太早。”赫克爾斯磕了磕犬齒,把香煙捻滅在煙灰缸里。
“到底怎么樣了,我們需要一個準確的情況,洛博。”
把墨鏡推上額頭,露出平淡如水的眼神,這位凌駕于敘拉古所有幫會頭上的男人坐了下來。
教父,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