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國,通富七年正月,皇帝駕崩,太子軒轅聞登基稱帝,改年號紹安。
新帝多疑,聽信小人讒言,并將身邊唯留的四位親王奪實權(quán),賜虛職,各帶少數(shù)人馬,鎮(zhèn)守邊疆。
可偏偏卻獨寵宦官劉闖,重用奸臣呂梁。并賜宦官劉闖御前總管公公之職,正一品。
賜奸臣呂梁太師之職,呂梁為人陰險狡詐,為了獨攬大權(quán),不惜將自己子女推向風(fēng)口浪尖,置為棋子。
紹安三年,只做了短短三年六個月皇帝的軒轅聞貪圖享樂,不理朝政,乃至天下大亂,宦官禍亂朝綱,奸臣當(dāng)?shù)?,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各路諸侯自立為王,蠢蠢欲動,邊境小國縷縷侵犯。
絞殺叛賊,整頓朝綱,收腹邊境??裳巯鲁袇s無一人能夠擔(dān)此重任,皇帝軒轅聞只得從新重用親王,并招裕王軒轅晟毓,殷王軒轅黎,趙王軒轅盛,回京輔佐,示已重用。
“駕…駕…駕……”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濤,
三隊人馬,每隊大約百人,從三個方向整裝而來,他們各個深紫長袍,黑灰鐵甲,風(fēng)塵仆仆,猶如閃電,極速狂飆。留下的只是滾滾塵煙。和漸行漸遠(yuǎn)的馬蹄聲。
直到城門口,三位王爺以及將士們才勒韁止馬。
路人紛紛讓道,守城的士兵們也上前行禮:“王爺”
緊接著退到路兩旁的百姓們也都下跪行禮。
王爺們沒有開口,只是揮揮手,示意百姓和士兵們免禮。
很快隊伍就消失在人群中,城門口又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平靜,進出行人不斷,守城士兵們嚴(yán)格檢查。
與此同時,城的另一處更加熱鬧。
一個自稱是太師府家丁的男子,騎馬橫穿道路,駿馬失足踩傷了一個十來歲的男孩。
男孩衣衫襤褸,瘦骨嶙峋,躺在地上哇哇大哭,而這個自稱是太師府家丁的男子還出言不遜,毆打男孩。
男孩的爺爺跪在地上邊哭邊求情,“求求這位大爺放過我孫子吧!是我們爺孫倆不長眼,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四周圍滿了人,卻無一人敢為這也孫倆出頭。
原因只有一,因為男子自稱是太師府的家丁,京城有誰敢得罪太師府。
“不長眼的東西,也不看看爺是誰?敢擋爺?shù)穆氛媸腔钅佂崃?。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蹦凶幼炖锪R罵咧咧,并對爺孫倆拳腳相向。
人群中也有人不停地小聲嘀咕:“看看,看看,太師府的家丁狗仗人勢,欺凌弱小,太過分了?!?p> 此時人群中又一人接話道:“這算什么?還有更過分的呢!期男霸女他們什么壞事不做。”
聞言,一個全身黑衣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上前問道:“太師府有什么背景嗎?連個家丁都如此猖狂,他們府里就沒一人管管此事?”
其中一人聽見有人問話,看都沒來及看問話之人,趕忙搶先回答,生怕別人不知他清楚此事。
“一聽就知道你是外地來的,京城誰不知道太師…………”
答話之人說著便往問話之人看去,只見那人從上到下只有一個黑,眼神犀利,瞳孔烏黑。
嚇得他身體都僵住了,硬生生的挪回頭,撒腿就跑。
黑衣人看著逃跑的背影無奈:“我做什么了?大白天有那么嚇人嗎?”
黑衣人并未對這爺孫倆出手相救,而此時卻有另一人出現(xiàn)。
那人依舊黑紗遮面,分不清是男是女,從身材上看倒像是個女人,可穿著分明是個男兒郎。
此人正是太師府之人,只見她走到太師府家丁身邊,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家丁身上,家丁被踢在地上打了個滾。
嘴里罵罵咧咧到:“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太師府的人,竟敢打我!”
聞言,那人又是一腳,并道:“還敢說是太師府的人?”
家丁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那人又是一腳踢了過來,連續(xù)幾腳踢在家丁身上,家丁抱頭左右閃躲。
便不在起身,而是直接跪下求饒。“公子饒了小的吧!小的在也不敢了,”
家丁邊求饒邊盤算著如何偷襲對方,犀利的眼神狠狠地盯著那人,剛想出手,卻頓住了,黑色紗巾后的面孔竟如此熟悉,
“三……”
突然一腳又踢了過來,阻擋了他想說出的話。
“饒命啊!三……”
又是一腳踢了過來:“閉嘴,還不快滾。”
家丁連滾帶爬匆匆跑開。
隨后,那人從身上掏出了兩定銀子遞給了受欺負(fù)的爺爺,并道:“銀子收好,回頭找大夫看看,”接著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個十來歲的男孩,“給你孫子買些吃的,”
“謝謝這位好心公子,謝謝公子搭救。”爺爺磕頭連聲感謝。
“好了,快回去吧!”
“真是個好心人,救了人還掏了銀子?!眹^的人群中有人大聲嚷嚷道。
隨后又有人說到:“看著像呂公子?!?p> 又有人接話到:“蒙著面也看不清,不過除了他,還有誰會這么好?一定是他?!?p> “呂公子,呂公子?!比巳褐薪佣B三都大聲嚷嚷。
那人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去,回眸之際只有眼角是彎彎的,不知黑色面巾下是何表情。
人群中的黑衣人目睹了整個救人的過程,嘆道:“長風(fēng)自愧……”
一場驚心動魄就這樣風(fēng)平浪靜。
與此同時,三位王爺已經(jīng)各自回了自己的王府,除了封地,他們在京都也有自己的府邸,只是王府里長年沒主子居住,下人并不多。
幾個看家護院,幾個清掃丫頭,當(dāng)然殷王軒轅黎的王府可不是就那么幾個下人。
殷王的生母柳太妃在先皇駕崩后不久,就借口為兒子殷王打理王府,向太后自請出宮,太后沒有多言也就同意了。
兩個女人斗了一輩子,一個用母家勢力得到了最尊貴的身份,母儀天下,卻沒有得到先帝的一絲眷戀。
而另一個用一生的柔情與寬容贏得了先帝的心,沒想到先帝駕崩后,兩個勢不兩立斗的你死我活的女人也就這么不了了之的妥協(xié)了,放下了。
經(jīng)管柳太妃在先帝面前是如何的柔情似水,如何的寬容大度??稍趦鹤用媲耙裁獠涣艘?dāng)個“事媽”。
王府門前,門匾上大大的三個字映入眼簾“殷王府”。
王府門前更是整整齊齊的站了兩排下人,等待迎接殷王。一排是規(guī)矩站立的小斯,一排是整潔有素的婢女,他們紛紛向殷王行禮:“王爺”
廳堂內(nèi)坐著的柳太妃則是拿著幾副美人兒畫像,柳太妃這個四十出頭的女人依舊生的花容月貌。
她一身華錦,珠釵環(huán)佩,濃妝艷抹,美而不俗,更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待殷王行禮之后,柳太妃便趕緊讓貼身婢女?dāng)傞_畫像。畫像被柳太妃掃視了不知道多少遍,好似畫中人都已不耐煩。
柳太妃指著其中一張道:“這是監(jiān)察御史吳家的嫡出長女,”
說著又指著下一張道“這是太傅家的嫡孫女,這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軒轅黎打斷了:“母妃,您這是做何?”
柳太妃看了軒轅黎一眼,沒有搭理他,又接著介紹畫像中的美人兒。
很快幾個人物都被柳太妃介紹了便,她又看向殷王道:“兒啊,母妃為你甄選的這些姑娘們?nèi)绾??這些??!各個家世顯赫,且都是嫡出姑娘。你挑一個。”
殷王瞅了瞅柳太妃,又瞟瞟方機上攤著的畫像以及畫中的美人兒。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緩緩道:“母妃看著辦吧!把王妃之位留著就行?!?p> 柳太妃聽了這話激動的趕緊站了起來,不猶的嘴角上揚,弧度越來越大,一雙大眼早已變成了一條縫隙,道:“你莫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中意的姑娘?快告訴母妃,母妃去幫你提親……?!?p> 正說著突然又停下,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又接著道:“你這小兔崽子,分明就是不想取?。∵@些姑娘個個都是名門望族,不管你取了她們其中的哪一個,都要給正妃的位子,不然來給你做妾嗎?就算她們答應(yīng),母妃我可都不答應(yīng)?!?p> 軒轅黎微微一笑,雙手扶著柳太妃,將她扶回了剛才坐的位子上,不急不慢道“母妃,您先聽兒子說,現(xiàn)在呢!大越內(nèi)憂外患,此次回來是為了平定那些作亂的賊匪。待一切安頓下來,母妃在為兒子說親,母妃您看可好?”
柳太妃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軒轅黎問到“你沒有誆騙母妃?”
“沒有”軒轅黎回的很真切。柳太妃也就將信將疑的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