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報員似乎看出了維斯特的猶豫,“這位先生,你面前所站的是全佩倫市銷量第一的《先鋒》報的傳報員托格拉夫,我們報紙是你們教團的合作媒體伙伴,讓你可以足不出戶就可知教團事”,說著傳報員托格拉夫就掏出一枚奇特胸章在維斯特面前晃了晃。
“好吧,你這里有什么大消息”,最后維斯特還是掏出了一枚林塔扔給了托格拉夫。
只見傳報員用手接過銀幣的同時一氣呵成的彎腰為維斯特行了個禮,“有許多最新消息,我的朋友!戰(zhàn)爭、主教、女王,你更想先聽哪一個?”
“主教,給我說說主教!”維斯特立刻表示他對主教的命運非常感興趣,消息傳播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不過一想到他在海上顛簸的那段時間,就有些釋然了。
傳報員托格拉夫聽見這話后,立刻緊握起拳頭,朝著天空表示強調(diào)的揚了揚,他用即憤慨有難以置信的語氣的說:“七神啊原諒我們!他被人從背后刺了一刀,是那些卑鄙、低賤、奸詐的探尋者們干的!那群在他們低賤的信念化糞池里打滾的蛆蟲!”
“要我說就該殺了他們!用禁源導師雷蒙德對待那些叛亂者的方式回敬他們!讓那些叛徒好好瞧瞧!”
說完他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然后用腳狠狠地碾了碾。
“我是說,他們把我們逼上了絕路,不是嗎?神諭之子死了!死了!先生,現(xiàn)在誰還能拯救我們?”
他朝著維斯特攤開了雙手,似乎在質(zhì)問,又好像是在自問自答。
“我表示對于這件噩耗般的事情哀悼,我相信教團會在定錘者達利斯的英明領導下繼續(xù)迎風破浪?!?p> 看來亞歷山大主教把他還活著的消息隱瞞的很好,可以確定的是達利斯的威嚴還無法駕馭神界教團,在這段時期教團的動蕩將會加重也會是預見性的,但只要亞歷山大還活著,看起來風雨飄搖的神界教團就會立刻潤光煥發(fā),反正亞歷山大肯定正在準備一個大新聞......
“所以,你跟我說說關于戰(zhàn)爭的消息吧”,維斯特沒有過多的糾纏于亞歷山大的問題,而是詢問起其他事。
“戰(zhàn)爭就沒有好事,對那些蜥蜴人來說更不是個好消息,但對于商人來說可能是個好消息,據(jù)說幾家教會正在聯(lián)合靠近邊境的幾個王國對古代帝國發(fā)動圣戰(zhàn)?!?p> 傳報員雙手叉腰,評點了一番他對于局勢的見解。
“無需置疑,那些狂熱的異教徒根本沒有機會,但那里沒人能在戰(zhàn)爭中安然無恙。”
這條消息看起來與維斯特的關系不大,畢竟他在東海岸,而戰(zhàn)場則是在最西線,雖然傳報員表示了極強的信心。但維斯特則這場戰(zhàn)爭擁有獨到的看法:它可以證明的是,“光明神偷”又在用它的影響力與世俗開始狼狽為奸起來了。
一群穿著長袍的人,站在講臺之上,用抑揚頓挫的腔調(diào)對大眾宣稱說:他們了解神。
他們創(chuàng)造出一種叫做“神秘主義”的香水來充斥他們居住的巢穴每一處,每次維斯特走進那些如死人臉一般筆直僵硬的高大巢穴時,那種瘋狂味道就充滿他的鼻腔。
非要說神的話,在“他們”于家族的地下,“浸著鹽的巖層”之中,出土的那東西或許可以說是“神”的一員吧......
雖然維斯特出身于宗教,也正因為如此,他也愈加的不信任諸神的代言人。
“那么女王又有什么最新消息?”
維斯特從腦海中撇開這個與他無關的話題,繼續(xù)問出下一個問題。
“瘋狂的嘉斯蒂尼婭!矮人的女王!哈!其實是個禍害!”
這位傳報員依舊用著他那獨有的嗓音激亢的對維斯特說著。
“有二十位高貴的紳士,沒人知道他們做錯了什么事!在他們被送往刑場前,她剝光了他們的衣服,用鞭子抽打他們,甚至都不給他們用劍維護自己的尊嚴與榮耀,一點都不給啊,先生,他們都被吊了起來,承受著漫長的折磨?!?p> “你要問我的話,我得說她和尾巴著火了的水貂一樣瘋狂,不管她是不是女王。”
維斯特看到傳報員這樣評價嘉斯蒂尼婭女王的話后,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嘉斯蒂尼婭女王與她的臣民一直居住在整個龍脊山脈,一條出產(chǎn)的各種礦物的富饒山脈,鐵礦、黃金、白銀、紅銅、大理石...帝國與夏目島的敗仗眾所周知,《白金條約》雖然屈辱。但損失一部分就需要拿另一部分的補償是理所當然的,因而疲敝的帝國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轉(zhuǎn)移到了流亡矮人的王國。
起初確實戰(zhàn)局的形勢對于帝國來說一片大好,但也正是矮人政府在敵強我弱內(nèi)憂外患的情況下,做事不擇手段鐵腕女王嘉斯蒂尼婭,就這樣走上了她的政治舞臺。帝國就這樣在那片偏遠且充滿敵意的野生土地上,開始與她團結(jié)一致的臣民們展開馬拉松式的戰(zhàn)爭,她是一個暴君——也無疑是一個大師級的戰(zhàn)略家與政治家。
人民愿意在她的高雅政策下前行,但并非所有貴族都愿意放下權(quán)柄,“高貴的紳士”們自然與她開始爭權(quán)奪利,現(xiàn)在看起來一切局勢前所未有的明朗,記者們用華麗的辭藻編織幾個緬懷的花環(huán),然后隨手扔進大海之中。
在這里值得一提的是,矮人一直是佩倫市雇傭最多的勞工,也是神界教團與雷蒙德最為頭疼的騾子,他們的團結(jié),讓所有有關佩倫市的情報正在一個肉眼所見的進度,充斥在他們女王的案頭。
在維斯特告別了這位不給他找零的傳報員后,他開始繼續(xù)尋覓自己心儀的餐館......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走到了碼頭的位置,成排的空曠海港停著大多數(shù)都是小型的捕魚船,而商船則寥寥無幾,不過這里的碼頭魚市依舊“繁華”。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的魚和虛空一樣難聞,什么樣的人才會賣這樣的東西?”